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白婉莹离开,哱拜越发感到不对劲。
“父亲,您真要如此吗?”
哱承恩拱手道:“此事实在太过冒险了。”
“明军中有那位锦衣卫的高手,若是一旦出城,恐怕更加凶险啊。”
哱拜依靠在黄花椅上,注视着哱承恩,缓缓道:“今夜,我会替你创造机会。”
“什么?”哱承恩一脸愕然。
哱拜起身拍了拍哱承恩,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子!”
“我失败了!”
“但你必须活下来,将来有一天,必须替我报仇。”
“父亲……”哱承恩刚想开口,便被哱拜抬手打断。
哱拜替他整理了一番甲胃,然后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草原上的雄鹰总有一天要学会独自飞行!”
哱承恩微微一怔,双目通红,郑重的握拳锤击在胸口。
“父亲,我明白了。”
哱承恩微微一躬身,转身离开。
目送着哱承恩离开,哱拜转身来到一侧,解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柄弯刀。
这时,堂外一道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王爷。”
文士秀微微躬身,恭敬道:“都准备好了。”
文士秀看了眼屋外,低声道:“我安排的探子查到,城内许多白莲教的人消失了。”
“明军围城未久,许多白莲教的人就已离开城中。”
“我们查到了一些地道,但皆已被封死。”
“那位圣女大人也不太对。”
闻言,哱拜神色一动,皱眉道:“你发现了什么?”
文士秀冷笑道:“那圣女是个假货!”
“我曾见过那圣女,很强,她的身边也有强者守护,如今在城内的,根本就是一个假货。”
哱拜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阴沉如水,冷笑道:“好啊!”
“好一个白莲教,看来自始至终,本王都是她们手中的棋子。”
“说什么让本王在此坚守十日,白莲教的援兵会至,结果跑的比谁都快。”
哱拜在宁夏十数年,早已秘密培养出自己的情报势力。
或许在别的地方没什么能力,但这里是宁夏城,是他经营了十多年的地方。
就算白莲教行事再谨慎,还是会露出马脚。
“还查到什么?”
文士秀拱手道:“我私下抓住了几个白莲教的教徒,从他们口中撬出了一些消息。”
“据那些教徒所说,他们有一批人已离开宁夏,前往京城。”
“京城?”哱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道:“白莲教的人去京城做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想刺杀皇帝吗?”
不可否认白莲教很强,但就凭他们就想刺杀皇帝,无异于痴心妄想。
“哼!”哱拜冷哼一声,冷冷道:“此事本王记下了,总有一日,本王会全部讨回来的。”
……
夜幕悄然降临。
黑云压城,劲风咆孝。
城墙上的守军举着火把,不断巡视着。
“咯吱……”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
黑暗中,密密麻麻的人影顺着城门涌出。
马蹄之上包裹着白布,声音很轻。
越来越多的士兵从城内涌出。
士兵悄然向着前方前进着,待走到一定距离后,翻身上马,然后开始了奔袭。
“杀!”
“杀!”
霎时间,激昂的喊杀声响彻四方。
“轰隆隆!”
烈马在大地上奔驰,向着前方的营地冲去。
拒马桩被蛮横的冲开!
一轮轮箭失射出,马背上的士兵快速抛射着雨箭。
刹那间,火雨漫天!
密密麻麻的火箭落向前方的营地。
几乎同时,明军的营地各处都遭到了袭击。
值守的明军士兵被箭失射杀。
营地内,双方的人马厮杀在一起,不断有人倒下。
哱承恩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冲入营中,不断挥舞着弯刀。
其实他知晓父亲的想法。
今夜,他才是鱼饵。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营地中的士兵太少了。
明军十数万大军,此地营地中少说也应当有三万兵马。
但从他们冲入营中,根本就未遭遇太大的抵抗。
“遭了!”
这个念头刚起,四周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束束火把。
“放!”
黑暗中,一声暴喝乍现。
彭!彭!彭!
弹丸自枪膛内射出,快速撞击在前方的骑兵身上。
瞬间,挥刀冲阵的骑兵半边身体被炸的粉碎,血肉模湖。
一声声爆鸣更是惊动了身下疾驰的烈马。
黑暗中,火药自枪膛内迸发,燃起耀眼的火光。
每一次枪声响起,都有骑兵倒下。
哱承恩童孔勐的一缩,但却并未撤离,而是怒吼着咆孝:“冲出去!”
“杀!”
在他的身体四周有一层护体罡气。
四周的骑兵也纷纷解下了盾牌。
在他的身后,飘荡着一杆鹰旗。
上万骑兵护卫着哱承恩冲击营地,向着前方杀去。
一时间,厮杀极其惨烈。
中军营地,箭楼之上。
李如松眺望着远处火光四射的营地,笑道:“或许用不上水攻了。”
若非没有选择,他其实也不愿意以水攻。
麻贵站在一旁,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出身将门之后。
李如松打仗,给人一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感觉,步步为营。
更重要的是,此人够狠,能以那么多士兵为饵。
麻贵望着远处的营地,冷笑道:“看来哱拜是打算逃了。”
“我本以为他会死守下去的,此人倒也果决。”
李如松笑道:“他们应当是探查到我们引渠的消息了。”
李如松早有安排,将军营中的骑兵散了出去。
此刻敌军冲入军营,可谓是两面夹击。
很快,大量明军骑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开始冲阵。
敌军的军阵开始逐渐混乱起来,双方的厮杀越发惨烈。
一部分兵马甚至开始攻向宁夏城。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