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藏着一抹极深的担忧。
此刻,西厂那位督主或许该着急了吧?
东西二厂,锦衣卫三者的权利争夺,注定是停不下来的。
如今东厂,锦衣卫皆有宗师出现,西厂已然落后。
权利的斗争啊。
……
后宫,
侧躺在床榻上的李太后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站在堂内的雨化田,轻叹道:“此子颇有些出乎本宫的预料啊。”
雨化田站在殿中,神情平静,拱手道:“是臣无能。”
“非你之过。”李太后缓缓起身,摇头道:“连本宫都看走眼了。”
“是福是祸,谁又能说得清呢。”
“只要他是忠心于皇帝的就行。”
一个大宗师,还不至于威胁到皇位。
这皇位从来都不是由一位大宗师来决定的。
若真是如此,皇室早就被推翻了。
她只是感慨此子所展现出的惊人潜力。
何况,如今的林芒即便是大宗师,能依靠的也只有皇帝。
他在那个位子上得罪了太多的人,下江南一事,更是将朝臣得罪了个遍,他已没得选。
雨化田拱手道:“请太后放心,臣今日起便会闭关。”
李太后看了他一眼,摆手道:“去吧。”
“不要让本宫失望。”
……
潞王府内,
看着刚刚送来的密报,朱无视目光微沉。
“看来本侯还是低估此子了啊。”
“气焰已成啊。”
大宗师!
此等人物,再给其二十年,说不定都能窥破那无上之境。
花道常饮了一杯酒,暼了眼密报,口中的酒水差点喷出,吃惊道:“大宗师?!”
“在那种情况下,他竟还能突破?”
先前爆发出的那股气势,只以为是袁长青,如今看来,当时分明就是林芒在突破。
花道常放下酒壶,沉声道:“侯爷,就怕此子会坏事。”
“若是不能将其招入我们麾下,将来若是面对这样一个敌人……”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一位大宗师,已能独自面对一军,这是一个很不确定的因素。
朱无视眼眸微眯,食指轻轻敲击着桌桉,沉默不语。
良久,沉吟道:“自今日起,你便与他多联系吧。”
花道常愕然道:“侯爷的意思是……要招揽他?”
“不过此人应当不会选择我们的吧?”
朱无视轻笑一声,平静道:“他步入大宗师,又权掌南北两大镇抚司,我那位侄子又如何会真的放心?”
身为皇帝,从不可能真的去信任某个臣子。
若他真的如此愚蠢,那他也就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
在皇帝的心中,有的只是皇位。
朱无视澹澹道:“看着吧,相信皇帝的赏赐很快就会下来的。”
花道常微微一愣,诧异道:“这是为何?”
朱无视看了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平静道:“因为他是君,林芒是臣!”
花道常一脸茫然。
即便他自诩不是个笨人,但仍搞不懂这其中的关系。
朱无视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皇帝的赏赐何意?
无非就是借此告诉林芒,别忘了,他今日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给他的他才能拿着,别的,不能伸手!
……
北镇抚司内,
林芒正打算前往诏狱,唐琦匆匆而来,拱手道:“大人,宫内的传旨公公来了。”
林芒眉头微皱。
这个时候来传旨太监,何意?
“走吧,去见见。”
堂中,
传旨太监先是向林芒行了一礼,这才举起手中圣旨,缓缓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衣卫镇抚使林芒此次保护京师有功,朕深感欣慰,朕感念往日功勋,深知爱卿劳苦功高,今加赐锦衣卫指挥佥事,领南北镇抚司事。”
林芒伸手接过,沉声道:“臣领旨!”
传旨太监满脸笑容,笑道:“林大人,恭喜高升了。”
如今宫中的人可都清楚,这位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
“林大人,陛下还有句口喻。”
“陛下言,自今日起,林大人可自由出入锦衣卫秘库九层。”
“林大人,这是令牌。”
说着,传旨太监奉上了一枚令牌。
林芒面露惊讶,伸手接过了令牌。
目送着传旨太监离去,林芒握着手中的令牌沉默不语。
“恭喜大人高升!”
唐琦满脸笑容的拱手。
“喜?”林芒似笑非笑道:“或许是吧。”
从镇抚使升任锦衣卫指挥佥事,的确是喜。
但这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虚衔罢了。,又不是指挥使。
他还领着金吾前卫指挥同知之位,可又能如何。
金吾卫并不会听他的。
有没有这个官位,南北两大镇抚司都得听他的。
皇帝只是做出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赏赐,拉拢,以及……敲打。
无非就是告诉自己,他可以给自己一切,也能夺走一切。
其实他倒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宫中那位身为皇帝,又怎么可能真的对自己放心。
至于情分……
若是真有情分,张居正全家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
何况他们可没什么情分!
不过就目前来说,宫中那位还不会对自己如何。
因为在宫中那位看来,如今的自己还没有能威胁到皇权的能力。
而且朱翊钧也没那么愚蠢,在这个时候就自折羽翼。
甚至是千斤买马骨,更加看重自己。
林芒看了眼手中的令牌,澹澹道:“我去一趟秘库。”
现在想这么多没什么意义,不如提升实力。
林芒一路来到秘库九层,将令牌插入石门之上。
“轰隆隆!”
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芒扫了眼秘库中的几具寒冰之棺,轻笑一声,迈步向着一侧功法区走去。
他现在倒是有点明白宫中那位为何会将令牌赐予自己了。
赏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想告戒自己,大宗师亦算不得什么吧?
毕竟,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