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前,我要在城中吃饭!”
……
一场战斗迅速打响。
整个抚州城外炮火连天。
厮杀声不绝于耳。
抚州城的守军在坚持了三个时辰后,就主动投降,打开了城门。
唯有少股乱军从西门逃走。
大军入城。
骆尚志策马前行,颇有些意气风发。
在入城之后,城内还是爆发了一些冲突,大多是一些白莲教的死忠信徒。
这些人已经彻底被白莲教洗脑,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些人更是绑着火药,自杀式的袭击。
若非锦衣卫及时出手,必然死伤惨重。
在接下来的几日,大军接连攻占数个州府,势不可挡。
整个江西之地的乱军开始收缩防线,放弃了各地县城。
不过自始至终,都未曾见过那位神秘的“铁面太师”。
……
两日后,
一则军报传入抚州知府衙门,呈于骆尚志的桌桉之上。
“骆将军,何事如此急唤我?”
林芒扶着刀从堂外走来,面露诧异。
骆尚志整个人脸色阴沉无比,拿起桌上的军报:“这是刚送来的军报。”
林芒伸手接过,一扫而过,惊讶道:“杀良冒功!”
“没错!”骆尚志冷声道:“但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我南军纪律严明,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而京营兵马如今就在这抚州城,出城皆须报备。”
林芒目光微沉,问道:“这件事是乱军所为吗?”
根据密报中所言,这些事皆发生在他们已经占据的州府。
江西的情况本就比湖广更为严重。
李文贵好歹约束过乱军,各地州府的百姓的情况尚且可以,但抚州一带,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十室九空!
曾经的村子早已是杳无人烟。
道路上尸横遍野,乱葬岗的尸体堆积成山。
路边的树皮都被剥的干干净净,百姓更是易子而食。
朝廷大军前来,可谓是给了百姓一个希望。
但如今发生杀良冒功之事,岂不是逼的百姓再次造反。
反是个死,不反也是死!
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加入乱军之中。
若是后方州府再次反叛,哪怕是他这种不懂兵法的人都知道将面临什么。
骆尚志摇头道:“具体情况尚且未知,但据幸存者所说,那些家伙穿的是我们朝廷的甲胃。”
骆尚志看了林芒一眼,意味深长道:“我就怕这件事并非乱军所为。”
林芒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他的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骆尚志轻叹道:“你也想到了吧。”
“这件事若是传入朝中,杀良冒功,更逼的百姓造反,你我必然二人脱不了干系。”
降职都是轻的。
林芒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冷笑道:“骆将军,你只管前线的事。”
“这些个杂碎……就交给我了!”
老子好不容易要平叛了,结果又整出这些破事。
若是再生祸端,更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百姓被卷入其中。
就在这时,堂外一名锦衣卫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来人拱手一礼,迅速道:“大人,外面来了许多江湖之人,说是要见您。”
“江湖人?”
林芒不解道:“可知他们所为何事?”
来人迟疑道:“那些江湖人说,我们锦衣卫袭杀他们门中弟子,更是残害无辜百姓,他们前来讨要一个说法。”
林芒脸色骤然一冷。
还真是来者不善啊!
自己刚用完栽赃嫁祸,这就给他立马上演了一出。
“走,出去瞧瞧。”
……
此时,知府衙门外的大街上。
上百位江湖人士汇聚在街道四周,这些都是抚州江湖上各大门派之人。
“出来!”
“交出凶手!”
“让开,我等今日要讨要一个说法!”
“锦衣卫滥杀无辜,劫掠我的女儿,王法何在!”
“今日锦衣卫若是不给我等一个说法,我等必将入京讨要一个说法。”
四周的武林人士愤怒的大喊着,愈演愈烈。
府门前,一众锦衣卫与士兵拦在群情激奋的江湖人面前。
一场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府衙的大门缓缓打开。
林芒神色冰冷的走了出来。
看着门外喧闹的众人,勐然怒喝:“闭嘴!”
其声如雷霆狂啸,声潮狂啸!
天地为之一静!
林芒扶刀而出,冷声道:“尔等聚集在此闹事,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冷哼,一人阴阳怪气道:“你锦衣卫做了事,却不敢认,如今又要肆意构陷罪名吗?”
“没错!”
“你有种就杀了我们!”
“让这江西的武林同胞们看看,锦衣卫是如何滥杀无辜的。”
场面再次变得喧闹起来。
林芒神色愈发冰冷。
身影瞬息而动,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手中已然多了一人。
“彭!”
林芒直接强摁着他的头将其狠狠砸入地面,砸的他满脸血污。
“砰砰!”
接连数下,青石地板都被砸的粉碎。
四周顿时为之一惊。
林芒缓缓起身,接过唐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冷冷道:“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说着,向前迈了一步。
四周的江湖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身在江西,但湖广江湖上发生的事他们并非全然不知。
许多门派不是被灭门,就是高层被斩杀一空。
这位北镇抚司的千户在湖广武林中已是凶名在外。
人的名,树的影!
面对这等狂人,若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林芒看着众人,冷笑道:“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锦衣卫若真想动手,还会给你们留下把柄吗?”
“本官真想杀你们,你们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
“跑到府衙前闹事,怎么,是想威逼锦衣卫吗?”
“还是想逼的本官向你们道歉?”
“谁给你们的胆子!”
林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