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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舟见到寒酥的时候,见她模样,吓了一跳,再一看卧在云帆臂弯里的斗篷,眼皮又剧烈一跳。
云帆硬着头皮,赶忙交代了封岌的命令。
长舟点头,立刻拿着封岌的腰牌出门。腰牌不仅只是不顾禁令的作用,还能跳动军队帮忙寻人。
夜半三更,马嘶长鸣。纪律严明的士兵翻身上马,朝着赫延王府几道门的方向四寻,挨家挨户地敲门搜寻。
长舟朝寒酥走过去,道:“雪越下越大了,表姑娘回去等消息就行。”
寒酥摇头,道:“也给我一匹马。”
长舟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寒酥的脚,才依言让人牵一匹马过来给寒酥。
寒酥拉住马缰,抬起一只脚踩在脚镫上,马往前稍微迈出一步,寒酥身量也跟着晃了一下。
“别慌,心稳身自然稳。”封岌曾经教她骑马的话突然回响在寒酥耳畔。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住马缰,翻身上马,笔直的腿夹住马腹,打马往前奔去。
云帆求助似地望向长舟,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长舟这才瞥向他,道:“以后表姑娘要见将军,不管将军是正在和圣人说话,还是在蹲坑拉屎,你都不能拦人,听懂没?”
“啊?”云帆显然陷在震惊里,没反应过来。
长舟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发什么呆?快追去,表姑娘若再跌了马,小心脑袋。”
雪越下越大,寒冷的夜风吹在寒酥脸上,她在狂奔的马背上慢慢冷静下来。
排除自己走失和拐子,只有私怨一种可能。纵使寒酥想不到与谁结怨,也开始从私怨的角度分析。
人是在赫延王府丢的,若人还活着一定被藏在了哪处。若已经遇到了不测,歹人一定会用想着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