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印彦魔将正在幽绝宫外求见。”
侍从前来汇报。
守在寝殿门口的罗曳眉梢扬起:“让他滚。”
印彦是负责守卫魔宫的魔将,他和流沙罗曳二人一样,都是被魔尊所救,一路提拔成魔将。
其他魔将都守卫一方,只有他,得到魔尊信任留在了魔城。
罗曳一直不喜欢印彦,并非因为他也能得到尊主信任,而是因为罗曳一直怀疑印彦乃是修仙界派来的细作。
印彦是从修士堕魔,可他这些年仍然与魔界格格不入,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一般“正直”,从来不屑与魔族为伍。
修仙界将魔尊当做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若被一个奸细发现了尊主此时的脆弱,他便危险了。
罗曳自然不愿让印彦看到尊主如今的模样。
“可是……印彦魔将说,若是护法不开幽绝宫,一炷香后便闯进来……”
“哦?闯进来?”罗曳扬着嘴角露出冷笑,眼神邪肆,带着浓浓杀意。
他本就怀疑印彦,如今尊主出事,他第一个跳出来,可不就是别有用心!
罗曳飞掠到幽绝宫门口,站在门楼之上,俯视着下方静立的高大男子。
印彦将手中长刀指向他,语气冷然:“我听说尊主出了意外,被你们姐弟二人藏了起来,是真是假?”
罗曳眼中爆起凶光:“听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胡乱猜测尊主!”
印彦:“是真是假,让我进幽绝宫一看便知。”
罗曳:“我的幽绝宫,是你这种垃圾想进就能进的?”
印彦:“如此遮掩,必定不安好心。若不让我见尊主,别怪我杀进去探个究竟!”
罗曳眼中凶光大放,五根手指一抬,无数看不见的丝线便朝着印彦绞杀而去。
印彦长刀翻转,在周身旋飞,将那削铁如泥的细丝搅成一团。
罗曳哼笑,将另一只手朝上扬起,印彦瞬间像是被丝线提起,撞上另一片丝网。印彦反应迅疾,一手施法,定住丝线,长刀上瞬间附上灵光,当头斩下,直奔门楼上的罗曳,又挥出一刀。
他快,罗曳更快,一刀落空,第二刀未到他面前就被丝线牢牢缠住,挡住去势。
两人靠近瞬间,罗曳冷笑:“不愧是从前修仙界的天之骄子,当了魔,还不忘那些修士术法,你以为就凭你,能对尊主做些什么?”
印彦皱眉:“你与右护法才是真的心怀不轨,若尊主真的出了问题,更该告诉长老们一同寻求解决之法,你们却将他藏起,是何居心!尊主若是醒着,怎会毫无安排被你们带回来,若尊主未曾醒来,你们二人行径也是犯上,该死!”
他一刀斩去,幽绝宫门楼塌了大半,连着一片墙都变成废墟。
印彦骤然退去,手臂上一圈溢出鲜血,如果不是退的快,这只胳膊都要被绞下来。
他抬头,脸颊上也爆出一蓬血花。
罗曳毫发无伤,站在细细的丝线上,冷笑连连。
“你真是令人很不快。”
印彦感到一阵压迫,他慎重地将长刀换了一只手,仍没有退却的意思。
两人眼花缭乱战到一处,片刻后,印彦被砸到墙上,吐了口血。
罗曳正要将他的脑袋割下来。
忽然一柄扇子飞来,替印彦挡了一下。
“左护法和印彦将军,怎么如此大动干戈呢。”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浮现,接过那飞回去的扇子。
罗曳眼睛一眯。
“九长老是什么意思?”
常春珈语气软绵:“左护法莫恼,常某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眼下还有更重
要的事,些许小摩擦不如先放在一边。”
随着他的话,影影绰绰几条身影陆续出现。
罗曳的神情也变得凝重。
九位长老竟然齐聚了,只他一个人可阻拦不了他们。
他知晓尊主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但没想到这些人反应这么快。
背后恐怕有什么人在推动!
站在最前方的大长老是位鹤发鸡皮的老人,他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尊主在何处?”
罗曳不答,大长老又问了一句:“尊主在何处!”
这声音直直传到幽绝宫内,许多仆从口鼻流血昏迷过去,罗曳的不少丝线都被震断。
一道阴影趁此机会钻进了幽绝宫内,一路找到了流沙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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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被汉秋扎了两针后就哭闹着不肯再扎,躲进了被子里。
流沙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挥手让汉秋睡了过去,又将被子里的千哄出来。
“尊主,请拿着我的离镜。”
千看她手不知道在哪一抓,就抓出一个镜子,好奇地接过来看。
“尊主,万不可让镜子离手。”
“那我拿着镜子,就不用扎针了?”千问。
流沙点头,她立马听话地抱着镜子把玩。
诡异阴影穿过墙,看见了床上孩童模样的魔尊,右护法流沙不见踪影。
机不可失,黑影扑向床上的孩子,可是眼前真实的模样就像是镜子,在它触碰到的瞬间,变成一片流沙漩涡,将它卷了进去。
“啊!”一声惨叫。
幽绝宫门口的三长老摄灵身形一阵不稳,颤抖着声音说道:“魔尊确实在幽绝宫内。”
“罗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罗曳一歪脑袋:“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我不信你们罢了。你们匆忙来此,难道是因为担心尊主?分明是各有心思前来刺探尊主情况,说不定就互相勾结要谋害尊主。”
“左护法此言差矣,我们乃是尊主钦点的长老,怎么会对尊主不利,倒是你们姐弟二人,故意隐瞒尊主情况,若真有二心,尊主恐怕就危险了。”
一位长老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既然尊主出关,就该送尊主回宫中殿,由护法和长老们一同护持。”
罗曳心中戾气大盛,手中丝线正要收紧,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