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若松竹一当垫子垫在下面的长发男人紧紧地闭着眼睛, 不省人事中。
沙扎比乖巧地蹲在一边。
降谷零用很快的速度打量了一遍昏迷的男人,没有明显的外在伤口。
工藤新一察觉到他的目光, 赶紧说:“刚刚是沙扎比把他推过来, 撞到车门后才昏过去。应该不至于内脏出问题……”
停好车的陌生女人此刻有些慌张地举着手机示意:“我没撞上他……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来。”
“没撞上吗?”降谷零看了一眼赶过来的女人,重复了一遍, 又看向地上的陌生男人。
若松竹一本来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肉垫,但是肚子疼这件事让他做不到。
手心处又传来久违的刺痛感, 感觉又烫又热,还带了些湿意。
见状降谷零立刻和工藤新一说:“抬那边的手,我们先把竹一扶起来。”
两个人同时想把上面昏迷不醒的男人抬一边去,想要抬起失去意识到人要废不少力气, 搬运中途无可避免地碰到了长发男人的手心。
“咦?”工藤新一有些怔愣地疑惑了一下。
这个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他又带着些许探究意味地蹲下来,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男人,抬起他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晕过去的人。
工藤新一转头就想要和降谷零说话, 但是没看见刚刚还站在身边的降谷零,干脆就直接转身,果然在若松竹一躺着的地方看见他。
药和水都放在原地。
降谷零仔细观察了一遍若松竹一的状况, 确认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就蹲下去,直接把手从对方胳膊下穿过去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有个支撑点。
“我把药拿过来。”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找不到事做,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立即应了一声。
“不用。”
药离得很近,降谷零再稍微伸个手就能拿到。
“吃药, 张嘴。”
手臂刚好能托着若松竹一的肩膀, 掌心里躺着两颗药丸。
若松竹一觉得今天简直倒霉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陌生人在场,他现在一定要借机装可怜,向同期讨要一顿大餐或者零食。
可惜这个计划肯定要胎死腹中了。
明明脸色痛得发白,若松竹一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不知悔改。
降谷零见他没说话,嘴唇还嗫嚅了几下,以为是已经痛得张不开嘴。
只好先把水放在地上,他皱眉,捏住若松竹一的下巴,然后按住脸颊,把药塞进去,立刻就拿起水灌一口。
动作之熟练,就连边上担心地看着他们的女人都为之震惊侧目。
若松竹一就算痛也要用眼神示意:“!!”
救护车的声音已经能够隐隐听见,不出意外,马上就能到医院。
肉眼可见降谷零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就连若松竹一的表情都不去看,只是紧紧皱着眉,用巧劲抓着怀里人的手臂,仔细查看手心和膝盖处的负伤状况。
膝盖处伤得最重,红肿一片,血珠一滴滴地渗出来连成片,在视觉效果上是最具冲击性的。白净的腿边粘上了不少灰尘沙砾,光是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清除掉就要花不少功夫。
倒是若松竹一还有点心情笑。
虽然今天是挺倒霉的,但莫名其妙就是会突然开心耶。
这又是为什么呢。
若松竹一弯着眼睛看着降谷零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弯成月牙一样,很好看。
不过降谷零才没有注意到这边,他认真地检查着膝盖处的伤口,脸上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严肃。
“波本。”若松竹一现在其实很想叫他本名,但理智上还是拉住他。
降谷零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从工作状态中抽离一样,回了一声:“嗯?”
嘴都没张,太傲慢了。
还只瞥了自己一眼就回去看膝盖。
若松竹一恹恹地回答:“你好凶哦。”
手臂还被降谷零托着,除了能感觉到有人举着自己,和伤口破皮处传来的痛感,没有任何被人托着的不适感。
“呵。”降谷零简直快被怀里这个没点良心的小混蛋气笑了。
“我凶点你长记性吗?”降谷零不用想都知道小混蛋的回答会是什么。
若松竹一这次当然长记性了,还变聪明了不少,偷偷吐了一下舌头立刻缩回去,就是不回答。
在心里超大声说:不长记性,嘿嘿。
反正他们也舍不得打我。
“是这边吗?”
救护车在边上停了下来,立刻跑下来几个医生。
他们看了看路上的情况,从后备箱取出担架来。
“啊……对,是这里!”陌生女人朝他们点点头,想要跑回去帮忙。
也是借此机会,掩盖一下刚刚自己听到的内容后流露出来的惊讶之情。
没听错吧?
……波本。
也是威士忌的名字。
那几个青年,原来也是组织里的人吗?
诸伏景光在上午送走了自己的几个好友,还算热闹的病房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尤其有若松竹一在,这段时间还没有突然直接陷入安静过,难免有些不太习惯。
还没等他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些动静。
诸伏景光略带疑惑的视线扫向那一边。
“锵锵!”
就看见早上出去还浑身上下完完整整好好的若松竹一,手心和膝盖上都绑上了绷带,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若松竹一笑容很灿烂地对着诸伏景光,只是怎么看怎么心虚:“下午好啊景光,好久不见呀。”
“……竹一。”诸伏景光合上文件,冷静地朝他开口,“你最好,完整地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
“这种事情不重要啦……哈哈……哈。”
试图蒙混过关果然会失败。
若松竹一苦着脸。
竹一的时间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