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靠床上。
窗外的动静不算小,诸伏景光立刻转头去看来人——然后顿住。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像大海一样湛蓝的眼睛里就浮现出应有的笑意。
病房的门没过多久就被推开。
在他们六个人没有真正团聚之前,单独和任何一个算是失踪没回应的人谈话都不至于如此无从下手,可以谈论过去的往事,也可以剖析心声,做曾经能够在警校里时做过的一切事情。
但是真的当团聚的时候,有些太过于煽情的话反而说不太出来,甚至可能涉及到往事的话语都要再三斟酌之后才说出口,越是珍稀的情谊反而是越难说出口,只想要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地方,然后心照不宣。
五个人思前想后都没开口造成的后果,反而变成四个人站着一个人躺着,齐刷刷地看着还趴在床上睡着的若松竹一。
看了很久还是没说话。
松田阵平没摘墨镜,想了一会,还是很稀奇地看向景光:“景光,留胡子的样子很不错嘛!”
“简直就和当初画上去的一模一样。”
“是吗?”诸伏景光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上那圈胡渣,蓝色的眼睛笑得更加开心:“我也这么觉得。”
在打破沉默之后,五个人的话题反而好找了不少。
热闹的病房里,有只还在睡觉的猫猫终于从睡梦中挣扎起来。
趴着睡确实算不上舒服,就算枕的是最柔软最蓬松的棉被也一样。
若松竹一揉了揉眼睛,看向声源的地点。
一、二、三……
等等。
好多眼熟的人。
……他肯定还是没有睡醒。
若松竹一面无表情地想,眼角还带有被手臂压出的红色痕迹。
这个梦也太逼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