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时候,市中心都不会缺失它的人流量,饭点时分尤其。
他们帮忙把若松竹一的行李放回了宿舍,重新整理一下就去往了市中心。
其余五个当然适应人来人往的喧嚣,惬意地在难得的安宁之中散步。
喧嚣和打闹,周边的一切都是新奇和充满生机的样子,有同伴嬉笑着推推搡搡。
若松竹一他在一开始还不太习惯地走在几个人中间,后来也被周边热闹的氛围感染,好奇地走到了边上,看着周围这一切对他来说十分新奇的事物。
市中心往来人口当然很多,过路的人难免将视线投向这六个人。
若松竹一在组织中接受过很多的视线,有上下打量审视他这件物品的价值的、有充满不屑的、有嫉妒和厌恶的、有畏惧的……
他自从有记忆时就生活在了这个庞大的组织之中,并没有人教导过他什么样的视线代表了什么意思。
虽然若松竹一确实对他人表达出来的情感很是敏感,但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只是若松竹一知道,他并不喜欢在组织里的时候,那些名义上的上司、同事、下属对他投来的视线。
那些奇怪的情感和令人窒息般的厌恶,他不喜欢。
就正如组织系统进维护时,每次的抽查人员定好之后,他所在的技术组组长——所谓的核心技术人员都会故意把若松竹一完成的大部分完美工作改成他完成的。
明显的嫉妒,却不得不需要他本人出色的天赋。
若松竹一并不计较这些。
尽管迟钝如若松竹一这样的人,也明白他能很清楚发现众人对他不喜的目光——因为他熟悉这些东西。
但这一次并不一样,或者说执行这一次任务之后他所感受到的东西不一样。
这种充满好奇的、纯粹的打量,还有无从探究的关怀。
若松竹一并不知道应该如何概括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众人看向他的时候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但他意外的不讨厌它们,他也明白他喜欢这些。
若松竹一喜欢从病房里刚刚从混沌的痛感中醒过来的时候,睡在边上的降谷零看向他那一刻时惊喜的视线。他也喜欢鬼冢教官看上去对他们几个人的行为愤怒生气极了,却能够感受到明显关怀的视线。
这些东西就和那一天的傍晚的黄昏一样温暖,让若松竹一贪心的想要更多一些他们的情感,也想要留住这些东西。
边上路过的陌生高中生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若松竹一就像一个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门的小孩一样在打量着周围。
若松竹一刚好对上这单纯的目光,下意识地想伸手把头上的帽子往下按一点,让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脸——已经摸到头了才发现自己的帽子早就在便利店光荣殉职了。
在对视之间,漂亮的金发少年局促地眨了下眼睛,抬高的手指回落到脸颊边上,才慢慢地学着别人的样子勾起一个生疏的笑。
诸伏景光搭上若松竹一的肩膀,要过马路了,可不能让第一次出门的小朋友走散啊。
“往那边的入口走就是大厦了吧?”
“看门前的红地毯和鲜花应该就是了。”松田阵平吐槽,“看这个架势,摆明了就是人傻钱多速来的那种高档酒店——”
“说不定会很好吃呢?”
“……反正是生活白痴请客!”买路边摊都能用黑卡付款的生活白痴,他应该不用担心财物的事情……吧?
若松竹一顺着视线往摩天大厦门口看。
新落成的建筑吸引力很多人多目光,建筑设计十分先进,哪怕再过十几年也不失去时尚,一看就是冲着未来市中心的标志建筑去的。
大门前铺好了鲜红的地毯,两边摆上了新鲜的花朵,连远处都能感受到它的芬芳,走进还能看到娇嫩的花瓣上缓缓滑落晶莹的水珠。
众人没几步路就走到了门口,地毯上仿佛还残余着上一位人留下的香水气味。
路边开过来一辆汽车,平稳地停在了地毯前,车体线条十分流畅的汽车价格一看就不低,仿佛在佐证众人的猜想一样,后车门打开的时候就出来很符合人们印象中的、身着礼服的男女。
几个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反正也和他们无关。
若松竹一更是对这些看上去奢华的东西兴致寥寥。毕竟,以前难得几次被贝尔摩德或者琴酒几人拉出来吃饭的时候,他也是这些停在红毯上汽车的一员。
“看来最顶层就是我们要去的饭店了吧?下面几层竟然还是宾馆……”降谷零第一个走到电梯里,扫了几眼边上的介绍,按下了最高的那个键。
众人很快被上来的服务员带到了靠窗的一个角落里。
顶层的饭店风景很好,座位与座位之间用绿植巧妙地隔开,减少了邻座间的干扰。大片的落地窗取代了墙壁,便于前来的人门观赏之下的景色,不愧是位于市中心的绝佳位置。
“如果是晚上的话——”诸伏景光愉快地凑到窗边看下面的景色,“那东京的夜景一定更漂亮吧!”
“是的先生。”服务员领他们入座,递过了菜单,“晚上对面的楼层还会有LED灯光展览,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美景。”
若松竹一端着菜单就想指定餐后的水果要水蜜桃,之后就随便挑了几个眼熟的菜品,很快就递给了边上的人。
可恶,竟然有饭店不提供鲷鱼烧。
若松竹一鼓着腮帮子震怒,靠在背后的软垫上。
“新一,不准挑食哦——”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轻快好听的女声,细细听还能感觉出一些鬼灵精怪感。
“哪里有挑——”食。
工藤新一被自家母亲污蔑了就想立刻反驳回去,结果立刻看到她传过来的眼神暗示。
好吧。
工藤新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