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口放到背包后面。
琴酒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在别人看来的状态,现在应该是超凶。
这样应该就看不出来我刚刚问了什么问题了吧?
可惜缺乏生活常识的若松竹一在组织真的就只是负责技术开发这一块,自己的小动作和心思完全没有被掩饰好。
比同龄然看上去更为瘦弱的少年无措地看着他们,耳根却早就已经泛起了红色,和过于苍白的肤色相比起来尤为明显,之后把手放在身后掩饰伤口的举动也完完全全地被这一届的佼佼者看在眼里。
与若松竹一差不多同一时间进了校门,全程都听见了教官们讨论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倒是大概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在计算机方面的天才和生活上的白痴吗?
……真是时髦的人设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松竹一仍觉得自己模仿酒厂行动部门模仿的非常相像,抓着自己的双肩包,声音平稳地对眼前四个人打官腔:“非常感谢四位的帮助,那我就……”
可惜若松竹一没注意到膝盖上也有擦伤,同时错误估计了在双手受伤情况下对背包的重量估计以及自己可以承受的受力情况,非常光荣地再次在四个人面前翻大车——被自己背包给绊倒了。
“真是的——”降谷零所在的位置倒是顺利把若松竹一从半空中稳稳捞住,“那只能帮忙帮到底了。”
“嘛,hiro——”他示意幼驯染搭把手。
金发黑皮同学和黑发猫眼同学真是好人!
若松竹一十分感动。
“噗。”松田阵平没忍住笑出声。
若松竹一双手都被降谷零小心地避开受伤处架着,听到边上的嗤笑声耳尖的红色已经爬上了脸部,试图勉强维护最后一丝技术部门的尊严向松田阵平怒目而视。
松田阵平倒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毕竟看上去完全就是金渐层小猫瞪着眼睛试图挠人嘛——
松田阵平嘲笑够了就上前去帮忙把地上的背包拎起来——
“好重!”松田阵平十分意外,被背包被刺地一个趔趄,还以为这会是一个很轻的包。
若松竹一看到在嘲笑自己的卷毛同学帮自己背了包,之前还在生气的情绪突然就被中途打断,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妄图在自己少的可怜的人情世故处理中分析情况。
卷毛同学嘲笑自己,是坏人。
卷毛同学帮自己背包,是好人。
糟糕,两个判断出现冲突了。
警校,出现跌跌撞撞而产生的伤口必然是少不了的,医务室里对应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通往医务室的路途说短不短,但也不足以支撑若松竹一聪明的大脑分析完每个人的行动动机。
毕竟这对他来说着实难了一些。
“注意小心伤口。”医务室医生细心地帮坐在椅子上的若松竹一包扎好了擦伤,“要记得平时不要沾水哦。”
“好啦!接下来几天按时换下药和绷带,注意消炎就行。“
医务室老师直接把剩余的药品交给了边上的降谷零。
这一切事物都是很新鲜的事物,对若松竹一来说。
身为组织宝贵的科研人才,若松竹一平常并没有受伤的机会,连被人包扎都是头一回。
绷带的松紧度刚好合适,碘伏刚擦上去消毒的时候反而有一种比受伤还要痛的冰凉刺痛感……不过接下来之后皮肤周围就变热了。
好神奇。
若松竹一第一次体验这种奇妙的感觉。
患者明显没有在听医生的注意事项,医生倒是好脾气地见怪不怪,向将患者送来的同行人吩咐了接下来的注意点。
“话说你们是朋友的对吧?那就注意一下少沾水不要剧烈运动——”
降谷零被接了一手的医护用品,不知道说什么,对着医生点头称是。
其他三个人倒是好笑地靠着窗台看这几人互动。
屋外正好是黄昏,橘黄色的光线沿着背影拖进屋里,很暖和。
嗯,很暖和。
若松竹一盯着这幅构图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