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小四子顺利地找到了开着门的船坞……果然, 用来拴着船的绳索被砍断了,船坞里空荡荡的,也没发现其他可疑线索。船坞的门锁被撬开了, 所以凶手应该是先将昏迷的吴谢搬运进船坞, 再在船上将他杀害。
两人出了船坞, 顺着木板铺成的小桥走向码头, 想沿路看看有没有可能的目击者。
这一片都是一间间独立的船坞……全靠架在水上的木桥连接, 前后的视线都容易被高大的船坞阻挡, 因此要看寻找目击者很困难。
好在进入船坞只有这一条木桥, 两人就一直往前走。
走出挺远,展昭就见前方停泊着几艘渔船,一群渔夫正在晒网,就过去询问。
渔夫听展昭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走上这条木桥, 那人可能背着个人或者一个大包袱。
有个正补网的大叔说, “两天前的晚上,我看到有个黑衣人,扛着个很大的麻袋经过。”
展昭问那人身材样貌, 大叔说没看清楚, 应该是从码头的方向过来的,穿一身黑。
展昭让大叔好好想想,大叔想了半天,说他晚上喝了点酒糊里糊涂的, 就留意到那黑衣人的小腿前边有个什么图案, 看着像是个兽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小腿前方?会不会是靴筒上有绣纹?
小四子拿出麒麟图案的画稿给大叔看。
大叔颠来倒去看了半天, 直挠头, 说也不确定, 感觉是有点像。
展昭再问他颜色, 大叔就说是浅颜色,像是白的或者黄的,具体真不记得了,让他俩去码头问问,那边人多。
展昭和白玉堂只好继续往码头走。
白玉堂拿着那张麒麟画稿,问,“穿一身黑,再配那么一双靴子的话,是不是有点明显?”
展昭也觉得有些刻意了,“晚上来杀人抛尸,穿一身黑为什么还要穿一双容易暴露身份的靴子?”
“是嫁祸么?”白玉堂问。
“那就要看是嫁祸谁了。”展昭觉得存在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外人嫁祸七国公,要么是七国公内部相互嫁祸。”
白玉堂也赞同,“同样的标志不同的颜色,这个操作本来就很怪异!等于长得一模一样的七兄弟,就靠穿不同颜色的衣服来区分。万一哪天换了衣服,谁都不知道谁是谁……起码外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两人边走边讨论,就觉得好似是少点什么,低头一看……拉着他俩的手走在当中的小四子都没一起聊。
展昭对白玉堂示意了一下团子——怎么了?
白玉堂也注意到了——团子有点奇怪。
两人正研究,小四子突然 “唉”一声叹了口气。
展昭赶紧蹲下问他,“怎么啦小四子?是不是累了?”
小四子继续叹气。
“是不是饿了?”白玉堂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估计不止小四子饿了,猫儿也该饿了。
展昭把小四子抱起来晃啊晃,“怎么啦?什么事情不开心?”
小四子低着头扣手,嘴里嘀嘀咕,“这两天,神通不灵了,消息也不灵了……”
展昭看看白玉堂,五爷嘴角微微挑了挑,团子这几天的确是受挫。
展昭抱着小四子转圈圈,“哪里不准啊,只是偶然现象而已!还有你不是瘦了么!是不是瘦了?”
小四子继续扣手,“就轻了二两。”
“轻了二两也是轻啊!”展昭接着哄小四子。
小四子靠着继续叹气,小手指了指自个儿身后,“祸祸和红姨姨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一起转身朝小四子刚才指的方向望……就见水面上出现了几个点,有船正驶向码头。
展昭眯着眼睛盯着看了会儿,跳起来,“啊!魔宫的船!”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码头的方向跑,远处……魔攻的船正缓缓驶近码头。
船舱里,吴一祸刚走出来,就听到远处码头传来呼唤声。
红姨也跑了出来,“我听到昭昭叫我了!”
吴一祸伸手,对着远处蹦跶着招手的展昭挥了挥。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一块儿看远处船头的夫妻俩,这俩真是神仙夫妻,看脸看身材都是越看越配。
而吴一祸和九娘也看着码头上并排站着的展昭和白玉堂——有阵子不见了,依然是越看越般配。
“昭儿抱着的是小四子么?”吴一祸突然问。
九娘边挥手边点头,“是吧!这么可爱除了小四子还有谁?”
吴一祸就有些纳闷,“这团子怎么还是那么小一只啊?确定是银狐么?是不是跟红狐串了……”
九娘胳膊一撞他,“别瞎说。”
吴一祸摇摇头,九娘想了想,好奇问,“要真是串了那会怎么样?”
“就……”吴一祸似乎觉得很可乐,小声跟九娘说,“就千万别告诉他啊。”
九娘推了推一把,“说真的串没串?”
吴一祸耸耸肩,“那得问妖王去。”
“银狐串红狐的话,串出来的是什么?”九娘好奇。
吴一祸想了想,“金狐?”
九娘张着嘴看着吴一祸——真的假的?你是不是诓我?
岸上,看着船越靠越近,船头夫妻俩腻腻歪歪不知道聊什么,展昭一脸欣慰——哎呀感情真好!
船靠了岸,吴一祸拉着九娘的手下船,两人都好奇问展昭怎么知道他俩这个时候到。
展昭说碰巧了哦,附近刚出了个命案。
病书生和红九娘都盯着展昭看——以前在魔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倒霉走哪儿死哪儿啊!
展昭都习惯了,笑嘻嘻把小四子递给九娘,然后个吴一祸打听正经事,“小祸叔,你知道幽梦莲池么?”
吴一祸疑惑地看着展昭——什么池?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小祸叔看来是不知道。
“那小祸叔你有没有曾经站在莲花池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