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颗头骨, 甩起来都能产生绿色的火光,在黑暗中特别明显,而在月光下, 着火的一瞬间会特别亮。
公孙说, “可能跟鬼火的形成原因差不多,这些骨头上涂有一种奇特的药物,在风中能产生绿色的荧光。骨头里有磷, 那白色的光应该是磷粉燃烧造成的, 磷的成分相当的少,和头骨表面药物燃烧之后,会形成绿色的火焰, 但却是冷火, 并不烫。”
公孙分析了一下,“骨头表面并不白, 呈现一种棕色, 通常要埋在沼泽或者腐木地里几百年才会有这种效果, 但是从头骨的情况来看, 感觉埋的并不算久。”
展昭一个劲指那脑门上的第三只眼。
公孙说,“这个当然是伪造的啊!怎么可能有人长了三只眼!”
“确定?”众人都问。
“肯定假的!”公孙摇头,“就算这脑袋不是人的,是猿猴、野人……反正不管什么, 只要是吃奶长大的就没有三只眼的!”
结果还是没什么线索, 展昭觉得没地方下手。
妖王让展昭放宽心,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地图等车大宝在车家找找吧, 过几天再说。
公孙某也说, “没案子你就好好歇几天, 这不是刚回来么。”
“这两颗头骨,很大可能是某种大型猿猴的头骨,不一定有命案。”公孙收拾桌上的东西。
众人都让展昭休息,眼下事情也不少,这不是马上要梅花赛选拔赛了么,你好歹盟主。
展昭一听这个更上火了——最唯恐天下不乱就是赵祯啊……
“这箱子是什么?”白玉堂发现在头骨边,还放着个木头的小箱子,破破烂烂的,挂着一把坏掉的锁。
公孙说,“也是在老太学的地里挖出来的。”
五爷打开箱子,里头却什么都没有。
那箱子看着也挺普通,公孙摇摇头,“可能里头以前有东西,但是跟木头一样是易腐的,比如说纸张、食物之类,埋地下太久已经没有了。”
公孙找了个大殿箱子,将老太学里挖出来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起,摆在角落里。
……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第三天上午,车大宝派人来跟展昭说,家里他都翻了个遍,老宅祠堂也找了,没找到什么地图。
展昭直挠头,难不成真的被车蒯他叔父带进棺材里了?
这些可要了命了,那就彻底拿不着了,也不可能强行叫人家刨祖坟,什么仇什么怨啊。
展昭跟妖王一说,妖王倒是挺豁达,拍拍展昭表示,“三大绝境和四大圣地不同,圣地都是骗人的,但绝境是真的神迹,这种地方去不去都要看缘分听天意,不能强求。”
妖王这边交代完了,展昭又去找塞肖。
其实展昭比较在意的还是塞肖这边,毕竟跟人家家人被害案有关。
塞肖见展昭挺内疚的被他逗乐了,说自己都找了二十多年了,都没找到去北方石谷的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而且就算找到了,眼下北方已是冰天雪地,活人根本进不去,至少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行,所以有的是时间慢慢找,让展昭不要太在意。
展昭回到开封府,就有点坐不住,去门口瞧瞧,没人敲鼓;去大堂瞧瞧,没人抵状子;去街上转转,除了被几个踢球的少年围了两回之外,也没碰到别的……开封城中百姓都准备囤年货过年了,喜气洋洋的。
白玉堂刚才陪展昭去找了塞肖之后,就有些事情回了趟白府。等五爷从白府回来,就见展昭背着个手,在喵喵楼前的院子里溜达,幺幺团成一团,趴在石桌上,目光追随着绕圈的展昭。
白玉堂问,“猫儿你干嘛呢?”
展昭说,“突然没事干了,有点不习惯。”
白玉堂也是挺无语——就你劳碌命!没案子不是好事么?
“出去玩么?”白玉堂提议。
展昭眼睛就亮了,“去哪儿玩?”
白玉堂想了想,“去看花展么?”
“花展?”展昭倒是想起来了,百济园这两天在搞花展,各地的名品花卉都送过来了,边展边卖。
五爷说想去看看有没有好的,买些来过年放在家里。
展昭问,“就我们俩去么?”
五爷点头。
两人就对着笑,开开心心一起出衙门,去百济园了。
两人本来打算得挺好,看完花展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再去城中的年市逛逛,玩到天黑再回去,今天就他俩一起了,不用拖家带口……
只是两人刚进百济园,迎面就碰上了几位老爷子。
天尊殷候和陆天寒正逛花市呢,瞧见俩小的,都拿他俩打趣——哎呦,你俩是来这边查案么?哪个花盆里藏着人头?
白玉堂默默看了一圈两边各色的花盆,莫名就觉得——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展昭搂着旁边一棵树用力敲木头。
看见白玉堂来了,天尊和陆天寒都凑上去,说自己看中了几盆花!
五爷跟着两人走,表示——哪些?都买下来!
展昭挽着殷候的胳膊问他,“外公你看中哪盆没有?我给你买!”
殷候花倒是没看中,刚才瞧见了些奇花异草,跟展昭说,“那边有几盆奇奇怪怪的东西,长得特别像个屁股。”
展昭立刻感兴趣了,挽着殷候跑去看,结果一看乐了,就见白了一排的小圆盆,盆里都是砂砾石头子儿,种着几颗双瓣的奇奇怪怪的植物,红绿都有,特别饱满,有几颗还开着小花。别说,花儿还挺好看的,有黄有粉,就是那个根不根叶不叶的部分长得的确像个屁股,上头还有花纹呢,倒是挺别致。
展昭挑了挑,给殷候买了一盆红色的。
因为挺小一盆,所以展昭就那着走了,跟殷候逛到前面,见五爷叫了辆车,那一车的白花啊……一盆比一盆素雅。
殷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