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
“我可是无咒力。”五条咒说道
“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夏油杰说。
五条咒闻言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在刚才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想要留下的冲动。
不想继续努力下去了。
既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变成那个样子好了。
他找不到努力的动力。
早些年跟早织承诺的那些话还清晰可闻,可现在的五条咒却无法坚定地选择那条路。
这种想法在刚才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在出现的那一瞬间被他发现,然后掩盖了过去。
他惊诧于自己的想法,又难以置信会产生这种念头,这才将会手抖,甚至将茶水差点打翻。
这种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这个嘛……你自己想吧。”夏油杰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重新回到了刚才躺下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小憩起来,五条咒便抬起头,看着被建筑师们刻意修剪出来的枯山水。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人为干预过多的景色,只是这次的心境截然不同。
“首领,晚上的宴会要来不及了。”森鸥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五条咒放下手中的茶杯应了一声:“推掉。”
“……那是京都的安部家族。”门外的森鸥外有些诧异,但还是强调了一下晚上的宴会的重要性。
京都的老牌家族之一,手里拥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和港口黑手党合作,只是他们的态度高高在上,而港/黑有求于人,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接洽。
“不需要,回绝吧。”五条咒说道,“找五条家一样可以。”
当初找安部家族不过是因为他们和咒术界的联系小些,不至于被抓住把柄,可现在反倒是无所谓了。
“首领,请您慎重考虑一下。”门外的森鸥外声音不自觉带着些急切,可是五条咒却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森鸥外,你逾越了。”
门外的森鸥外一惊,顿时明白自己不应该继续让五条咒去了,所以便干脆地道歉:“是我的逾越,一会我会去尾崎干部那里领罚。”
因为五条咒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对内部发脾气,计划的过于顺利,也过于听话,反而让森鸥外差点忘了,门里的那个人是横滨出了名的疯子。
狮子虽然也会疲倦,但五条咒这只雄狮还在精力最旺盛的青年期。
他虽然累了些,可当他休息好之后依旧是那只无人敢惹的雄狮,不能因为他一时的修心养性而觉得他的牙齿被拔掉了,成为了无力的病猫。
“嗯。”五条咒应了声,却没有给森鸥外什么回应。
而这次,森鸥外却悄悄的站起身走了。
并不是阳奉阴违,而是起身去外面通知安部家族取消今天晚上的会面。
但同时,森鸥外也明白,计划或许应该推后了。
现在的五条咒已经不是那个失去了斗志的人了,现在和他对着干是最危险的事情。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最近修身养性能让这些家伙在你脑袋上蹦跶了。”夏油杰这次是真意外了。
“难道我以前看起来很好欺负?”
“以前不,但最近有点,你的那些手下……”他意有所指,“但现在看来我应该不用担心了?”
五条咒笑笑,“我自己心里有数。”
虽然之前五条咒也说过他心里有数,但那个时候夏油杰只觉得五条咒这话很是敷衍,而今天再说出这句话,其实是胸有成竹。
他终于放下了心。
“你有数就行。”夏油杰之前心里那没由来的不好的预感终于消失,他看五条咒打起精神来,原本想要过段时间再送出去的东西在怀里犹豫了一下,提前给了五条咒。
“这是什么?”五条咒看着那个熟悉的扣子问了一句。
“扣子,不过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捏碎这个扣子,我到时候就会赶过来。”夏油杰说道。
“应该是用不到的。”五条咒笑着说,“但也不一定。”
或许会被猎犬追杀呢?
他知道自己过去同事的能耐,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久违的刺激以及挑战。
他要在自己的同事发现之前将所有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理掉。
最起码……要把惠和津美纪送到一个猎犬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条路并不是光明灿烂,反而是布满了泥泞和危险,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当五条咒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那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是骗不了人的。
自己要辜负早纪的期待了吧。
五条咒收起了那颗扣子,装进了口袋里面,这才继续进行今天的悠闲下午时光。
夏油杰敏锐地发现五条咒好像变得轻松了很多,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放下了什么。
他虽然不明白究竟放下了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好事。
至少五条咒想开了。
“晚上去喝酒吗?”夏油杰问,“我今天鸽掉那些猴子舍命陪君子。”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喝酒。”
“那就喝可乐。”夏油杰立刻换了,“喝到你不想喝。”
“两个组织的首领喝可乐喝到上新闻吗?”五条咒失笑,“舍命陪君子的是我才对。”
“随便你,要是想喝雪碧和芬达也行。”
五条咒正和夏油杰说着,就听到门口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还是森鸥外。
“首领,晚上的会面已经取消了。”
“嗯。”明明和夏油杰见面的时候还算是温和,但一旦和森鸥外说话时,声音就冷了许多,夏油杰摸着桌子上的杯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五条咒用微笑的表情说出冷淡的话:“去找尾崎红叶领罚,她知道要罚什么。”
森鸥外的声音顿了两秒,然后又一次响起:“是,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