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月野宙不想再听他讲了,直接抽出了咒具动手。
五条绪咬咬牙,示意咒术师们动手,而他则是站在高处,用语言撩拨着月野宙的思绪。
他知道这人只是在强撑。
真的以为离开了五条家就彻底和过去分离了吗?
不可能。
双生子就是诅咒,在他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伴随着厄运。
下面打得轰轰烈烈,月野宙一个没有术式的人竟然能和这么多二级和几个一级术式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压着他们打。
怪不得……
“你从五条家离开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这四五年那个人来找过你吗?来帮过你吗?又或者……阻止过诅咒师和御三家来抓你吗?”五条绪的话又是重重一击:“没有对吧?”
回答他的,是月野宙毫不留情丢向他的匕首,五条绪被吓了个半死,连滚带爬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把匕首。
哪怕听再多说五条咒恐怖的传言也都没有亲自和他对上来的恐怖。
他生气了。
银色短发的少年眼里泛起了红色血丝,这些年来几乎没怎么生气过的月野宙难得发怒。
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没有必要听这些人的垃圾话,这些东西都是胡编乱造,是故意说出来惹他生气的,如果听了就中了五条家的圈套。
可是这个人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扎在了月野宙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月野宙的确可以解决掉这些追杀自己的人,可这依旧不能改变五条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实。
没错,自己可以给五条悟找无数理由。
比如说兄长现在在五条家过得很艰难,光是自保都竭尽全力,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帮自己。
可真的是这样吗?
就算没有办法帮自己,可是抽时间来见自己一面的时候都没有么?就算抽不出时间来见自己,打个电话应该也行吧?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次都没出现?
一直在逃避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月野宙并不愿意用这种悲观负面的状态去想五条悟,最起码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并不是假的。
“你在逃避,五条咒,你真的以为装作什么的不知道就真的不存在吗?”明明为了躲月野宙的追杀狼狈不堪,可五条绪知道,自己说的话说中了月野宙的内心,不然他不会这么激动。
是自己赢了。
就算今天死了人也能回去交差。
“不要说五条悟没有空来找你,他去年就已经去了东京咒术高专上学,出过几十上百次外勤,他并不是没有时间来见你,而是根本就不想过来。难道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来见你吗?究竟是不在乎你还是问心有愧?”
五条绪摸了一把脸上被划破的伤痕,他眼前一黑,刚才还在一层的月野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是那群老不死的让你来挑拨离间的吧。”月野宙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如果就凭这几句话就想挑拨我和兄长的关系,那你们也太可悲了。”
被掐着脖子的五条绪呼吸不过来,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双手抓着月野宙的手,却只能徒劳无力地抓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要放在几年前,月野宙肯定就直接掐死他了,但是在和早纪相处过之后,月野宙就没了那种一定要别人死的欲望。
在对方即将窒息而亡时,月野宙松开了手。
五条绪这才发现,一楼工厂的地面上已经躺倒了一片咒术师,现在还有意识的只剩下了自己。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猛地扭头,对着月野宙喊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就算逃避也是没有用的,五条悟可是神子,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我们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五条绪说道,“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啰嗦。”月野宙又是一拳,彻底将五条绪打晕过去。
御三家的咒术师还是这么废物,但这次御三家给他带来的冲击比以前要深的多。
那些往常不愿意细想的东西在被挑破之后浮上了水面,暴露在阳光下,提醒着月野宙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这些都是假的。
但月野宙不愿意相信。
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与其相信别人嘴里的话,不如自己去问问五条悟。
东京的咒术高专是吗?
月野宙推开工厂紧闭的大门,望了眼天色,犹豫了片刻,却并没有回家,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伏黑甚尔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月野宙诧异望去,竟然是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的伏黑甚尔,“你怎么来了?”
“小鬼给我打了电话。”伏黑甚尔说道,“我可是抛弃了赌马特意过来的,万一我下注的马赢了亏的可是几千万呢,这些都记在账上了。”
月野宙不屑一顾:“你就没有赢过。”
“说不定下次就赢了。”伏黑甚尔越过月野宙走进工厂里,时不时发出啧啧声,“御三家这次下大手笔了,你怎么没杀他们?”
“一次杀这么多人不好处理。”
“是不愿意杀人了吧。”伏黑甚尔笃定,“没有必要。”
“警察不能杀人。”
“警察啊。”伏黑甚尔听到警察这个词就只想笑,“好吧,那祝你好运。”他抽出了刀,将这些咒术师的性命全部了解。“你变得弱小了。”
“……这没什么不好的。”月野宙拉了一下书包带,“我晚上不回家了。”
“去咒高?”伏黑甚尔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现在还不行,你过几天再去。”
“为什么?”
“有个任务要做,你不能去打草惊蛇。”伏黑甚尔说道,“不过我这里有他的电话,你要吗?”
月野宙回过身来,“你为什么有?”
“做过生意罢了。”伏黑甚尔丢给月野宙一只手机,“上面那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