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说这事儿。”
明珠见儿子还懂得一些道理,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去吧。”
说完又又顿了顿:“你侄子年纪还小,日后大房一家子,还要靠你拉扯。”
揆叙一听这话却瞬间正色:“阿玛这是什么话,他们都是我的亲侄子侄女,如今大哥去了,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将他们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养着。”
明珠欣慰的点了点头:“和睦友爱,才是兴家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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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让大儿媳归家。
但是大瓜尔佳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还是推拒了一番,最后还是明珠亲自去颇尔盆府上,找到了颇尔盆和他说了这话,颇尔盆这才上门,将女儿连带嫁妆,一起接回了家。
一点也没客气,一星半点也没有留下。
弄得大瓜尔佳氏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总觉得阿玛是不是把事情做得有点太绝了。
在路上的时候,大瓜尔佳氏哼哼唧唧和颇尔盆说了这话。
颇尔盆却是嗤笑一声:“这朝中之事,本就是要不不做,要做做绝,我们家如今已经和太子牢牢捆上了,那就容不得我首鼠两端,否则不用明相出手,皇上就得先收拾我。”
“我的儿,你也是运气好,纳兰容若早早去了,你也不必受这个夹板气,不过阿玛也早就打算好了,等你妹妹嫁入皇家,即便是咱们家与纳兰家翻了脸,他们等闲也不敢怠慢你,或许还得好好的将你给供起来。”
“没想到还没等到阿玛再为你筹谋,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正好你也回家另嫁,那个纳兰性德,旁人都说他好,我却觉得他不好,哪哪都配不上我的宝贝闺女。”
听着阿玛抱怨似得说起这事儿,大瓜尔佳氏面上也是一脸的苦笑。
嫁进纳兰家五年以来,旁人都以为她日日都在福窝窝里,可是又有谁能明白,日日对着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有多痛苦。
后来他死了,自己却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他去了,那自己日后无论是守寡还是再嫁,总归也有了另外一条路。
想到这儿,大瓜尔佳氏忍不住红了红眼圈,或许他那样的人,本就不该在这人世间红尘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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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敏很快也听说了瓜尔佳氏姐姐归家的事儿。
她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才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正是该如此呢。”
皇后也在一旁感叹:“那孩子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不过得亏明珠讲道理,没让她守着,想来日后的日子也能越来越好了。”
毓敏听了只是一笑,没有吭气。
明珠这不是讲道理,而是识时务,毕竟他虽然不亲近太子,可也没必要往死里得罪太子,否则日后万一太子上位,他能死,纳兰一家子人都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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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宜妃诞下一子,比起预产期,还是早了半个月。
不过就这,也是中西医结合,努力保养的结果。
宜妃挣命似得诞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只看了一眼,却已经是泪眼婆娑。
还没有小猫大,小小的一团,面色蜡黄,一看就知道并不健康。
宜妃泪流不止,只觉得心和刀割一样。
一边的宫女急忙劝她:“娘娘,别难受,月子里不兴流泪的,不吉利。”
宜妃却并不理会,哭着到:“如今再不吉利又能不吉利到哪里去。”
宫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去拿了帕子,让宜妃擦眼泪。
毓敏也接到了宜妃生产的消息,听闻新生的阿哥不大健康,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先天不足这样的情况,哪怕是放在现代也治不好,更不要说是古代了。
毓敏还能祈求,这孩子真的能养的住吧,毕竟现在清宫的医疗水平,可要比历史上同时期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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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产子之后,玄烨也去看了一回,看完就来了毓敏这儿。
他坐在毓敏跟前长吁短叹:“真真是个可怜的,儿臣见了这么多孩子,还没见过这么瘦弱的,宜妃哭的止不住泪,儿臣坐在那儿,也觉得心里难受。”
毓敏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轻声安慰:“能平安诞下,就说明这孩子是个有福的,日后好生养着,总能好的。”
玄烨听着这话面前一笑:“那就借额娘的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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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不仅有这些婚丧嫁娶的琐碎事,还有一件大事也在悄然发生。
自打去年以来,罗刹国就一直骚扰清廷东北边境,而东北又乃是满清的祖兴之地,玄烨自然也不会任由他们肆虐,因此今年的时候,便派出了兵马,想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就在五月份,被派往东北的彭春等人攻占了雅克萨城。
雅克萨城是罗刹国侵扰清廷边境的桥头堡,因此这次攻占雅克萨城意义十分重大。
玄烨一边下令重赏彭春等人,一边命令彭春不得松懈,罗刹国并非易与之辈。
毓敏听到这消息,倒是隐约能想起历史书上的尼布楚条约,当时学的时候,说这个条约是个好的,但是后来走上社会,又有许多其他不同的声音。
毓敏自己也不懂政治,说不来这是好是坏,但是她却能够明确一件事儿,日后不管是谁去谈条约,都得提前熟悉一下世界局势和国际法,别傻乎乎的跑去被罗刹国人忽悠。
不过现在才刚打起来,要谈判只怕还得几年,自己倒是可以慢慢施加一些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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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宫里又开始继续忙碌起了太子大婚的事儿。
一直到十月初,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大婚的日子也近了。
成婚当天,太子一大早的就从宫里出发,前往瓜尔佳氏家中迎接新娘。
毓敏这天也起了个大早,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就问了好机会太子可回来了。
一边的香萍只是笑:“娘娘放心吧,若是人回来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