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郊外的一座制药场,保安大叔坐在小房子里,一只耳朵带着耳机,优哉游哉的听着落语,听到精彩之处时,眉眼都带上了笑。
落语是日本的传统曲艺形式之一,表演形式和内容与传统单口相声相似。
“好。”
保安无声的喊着。
他可不敢大声,要是被人听见了,工作泡汤了可就完了。
这里来往的人都不多,保安一天下来没什么事做,这么清闲的职位,他可不愿意失去。
可沉迷其中的他,没发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辆白色马自达正缓缓驶来。
只听见滴的一声,大门便缓缓打开了,保安立马抬头,慌忙的走了出来。
只来得及看见车尾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保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嘀咕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也没听上面的领导说有人要来。”
想不通的他坐了回去,不敢再玩忽职守了,聚精会神的盯着。
可再也没看见有车开了进来。
安室透将车开进停车场,走到电梯口,拿出卡片在感应器上一扫,电梯门缓缓打开。
在黑衣组织的这几个月里,他已经充分的见识到了组织财大气粗的一面。
可是琴酒通知他来这处制药厂时,他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惊。
这个制药厂主要制药是抗生素,目前据说在研究新一代抗菌药物的新靶标研究,所以研究室配备的实验器材都是按照国际化标准建造,能满足任何研究人员的所有需求。
而这样的配置往往就是财力的体现。
可想而知,那些有才能的人毕业后,若是收到这家公司的offer,有谁会不动心呢?
原以为的正常入职,可底下却暗藏杀机。若是能力不突出倒也罢了,真是天才一类的,怕是不知不觉就会深陷泥潭,最后只能为组织卖命。
走进电梯,安室透盯着电梯墙看了一会,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即使已有腹稿,可是在表演来临前,还是会忍不住有些紧张,毕竟他要面对的是整个组织里最为冷酷无情的杀手。
安室透不惧琴酒,面对他时甚至会忍不住浑身战栗,完全是兴奋的。
他想,这个卧底任务出乎意料的适合他。
电梯门在他的面前缓缓打开。
安室透走了出来,看见候在一旁的伏特加,轻快的打了一个招呼,“哟。”
伏特加没理他,只眼神示意安室透跟上后,便闷不做声的往前走了。
安室透挑挑眉头,跟了上去。
伏特加心里也紧张,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酒的称号,原以为是自己兢兢业业的工作得到了上面的赏识,可他没想到,给他升职,就是为了让他做琴酒的小弟。
没想到琴酒大哥的逼格这么高,连帮他处理一些琐事的人,都得是他这样有代号的酒。
这几月和琴酒出任务,伏特加也越发的敬佩和崇拜琴酒。
他想证明自己,想做好每一件事,心神难免有些紧绷。
瞟了瞟身旁的金发小子,伏特加不禁感叹,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么一副清闲自在的样子,是不知道大哥在组织里的赫赫凶名吗?
不行,他也得表现的从容不迫一些,毕竟他可是老手,不能输给新人。
于是伏特加放缓了步伐,挺直胸背,大马金刀的走着。
安室透瞟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越走越慢了,这么走,琴酒不着急吗?
没办法,他也只能配合对方的步伐,将这条百米长廊走出T台的效果来。
一进门,安室透和伏特加都紧绷着身躯,两人神情严肃的盯着前方。
无他,一把伯.莱塔手木仓正对着他们。
伏特加下意识的就举起了双手,默默的吞咽了一下。
安室透神色微沉,一言不发的盯着琴酒。
这是对着他的。
伏特加也发现了这一点,便试探性的一点一点的从安室透身边挪开,随后小跑至琴酒身边。
安室透心里计算着,他最快能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躲到门后,并拔出自己的手木仓进行反击。
可是刚准备动手时,对上那双冷漠凛冽的墨绿色眼睛时,安室透知道,他的想法都被看透了。
那双眼睛里的无尽杀气告诉他,若是他敢动一下,便会立马死在这里,任何的反击都是垂死挣扎。
哦,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在这么危机紧张的情况下,安室透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明晰,甚至还有时间调侃。
与内心不同的是,他的眼里逐渐染上了名为疯狂的色彩。
剑拔弩张,两人之间的气势一触即发。
可在这个时候,琴酒收回了木仓,十分冷漠的瞥了安室透一眼,“你递交的报告我看了。”
安室透暂缓心神,披上了名为敬业的皮,开始他的卧底工作 ,他低声笑道:“所以这次的任务算我失败了,要惩罚我吗?不过这次的任务换谁也都是失败的下场,即使是你琴酒。”
关于白木瑶的线索全部断了,这样的情况下,谁知道资料究竟在什么地方。
可不是换谁谁失败。
听出安室透话里的嘲弄,琴酒没做任何反应,他只冷漠的盯着安室透,“白木瑶死了,杀她的人也死了,是港口做的,你的意思是资料在港口那里?”
即使是疑问句,也被琴酒问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不。”安室透摇摇头,“我只是把我追查到的信息给你而已,至于是不是港口的人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也有可能一切都是巧合,杀了白木瑶的人,既然是穷凶极恶的犯罪者,那么他得罪过港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他的住处被炸弹炸了,一切都在火海里消失不见了,谁知道呢?”安室透耸耸肩,调侃道:“只要有炸弹和火灾,一切都会消失无痕不是吗?”
毕竟他们也经常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