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则有底线就行。”
睡觉的时候,卫孟喜开始头疼,要怎么安排床位。现在的迪迪就像刚破壳的小鸟,把她当成了鸟妈妈,在国外有舅舅带着还好,现在回来,他就开始寸步不离,睡觉的时候就不好安排了。
但卫东这小子,天生就比较招老一辈的喜欢,以前的孟舅公,仇大叔,赵教练,丁老,现在的卫衡,都跟他打得火热,迪迪居然破天荒的同意卫东跟他睡一张床,这很让卫孟喜意外。
不用妈妈说,卫东就很会照顾姥爷,睡前带着他洗澡刷牙,上床了把床的三分之二让给他,半夜还醒来好几次帮忙盖被子,仿佛一个任劳任怨的男妈妈。
第二天一大早,卫孟喜刚醒,酒店房门就被拍响了,原来是侯烨屁颠屁颠送早餐来了。
迪迪很喜欢吃豆浆油条,百吃不厌,在国外卫孟喜为了满足他都是亲自做的,侯烨虽然嘴上跟老爷子斗得互不相让,但还是专门开车去老远给带回来几份,“让老头快来吃吧,吃饱让卫东带着他到处转转,你得跟我回办公室处理一下事情。”
主要是分红的事。
卫孟喜也想到这茬,他们又是快两年没分红了,先是因为建分厂,后来则是因为她自己在国外,现在分厂已经步上正轨,人也回来了,这事情自然就得提上日程,她现在每个月都在向银行偿还着买煤矿时候贷的款,虽然其它几项产业的收入就能完全覆盖,但能一次性来一笔大的入账,她也高兴不是?
“这是这一年半以来的账目,你看一下。”办公室里,侯烨递过来一堆复印件。
卫孟喜挨个看了一遍,现在厂子已发展成整个粤东省最大的文具制造厂,财务人员也不再是以前的几个“开国功臣”兼任,而是换成了职业经理人,职业会计,职业出纳,一切都正规起来。
账目也做得很规范,卫孟喜看一遍就能看懂,当看到最终账上有多少钱的时候,她也震惊了,“你这小子,不错嘛。”
侯烨过了三十岁后,就没以前的中二气息了,只是点点头,“你再看看,待会儿去分厂看看,买地和厂房建设,大概花了七百万,设备三百万,要是不花这一千万,咱们还能分更多。”
卫孟喜看了看最后的数目,即使这样,现在剩下的钱也够让她意外的!
“还有四千万可以分,咱们又要成千万富豪了。”侯烨兴奋的搓手,“你说咱们拿这钱干点啥好?”
“要不,再开几家分厂?”
卫孟喜摇头,现在的三家估计够用几年了,在正式加入世贸组织之前,他们就只能依靠广交会,这点产能足够了,但——“我们说的不算,我建议咱们找两位分析师来分析一下,要可行再说。”
她现在出去一趟之后的感悟就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避免外行指导内行,最后坏事儿。
侯烨居然一反常态的也没唱反调,“那你说,我们这么多钱,干点什么好?要不咱们也炒股吧,我听说他们在港城炒股的很赚钱,一千万能翻到两千万三千万,不用一年时间。”
“听谁说的?”
“报纸上看的。”
卫孟喜哈哈大笑,这家伙还是没死心时刻关注港城动态啊,要是真能赚钱的门路,上流社会能让它们走漏风声吗?还不是想要骗韭菜过去割嘛,幸好侯烨这人有个特点,就是胆子小,干啥都喜欢问问她的意见,要是真遇到自作主张的人,说不定现在被割得底裤都不剩了。
“咱们不是专业人士,就是专业搞金融的,也多的是亏本赔钱的,送人头的事就不要干了。”卫孟喜语重心长的说。
她深知自己没有其它穿越重生文主角的运气,记不住中奖号码,也搞不懂金融市场规则,她只记得比较有标志性的几次股灾而已。
而不久的将来,也就是明年1997年,港城还有一场大股灾蓄势待发!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卫孟喜拿出这段时间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从1990年开始,港城恒生指数从2918点上涨到最高12157点,涨幅高达300%多,你觉得正常吗?”
现在的港城人,小到一个卖菜卖鱼的老阿婆,都在股票证券市场搞“投资”,实在是太疯狂了。
可这种疯狂,远未达到最高点,因为到了1997年8月份将达到最高点16673点,涨幅达659%……什么叫疯狂,九十年代的港城股市就叫疯狂!
可到了十月份,这种疯狂的报应也来得很快,很快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游资对港城股市、汇市、期市三重夹击,就把这个亚洲四小龙之首打得措手不及,无数人倾家荡产。
不不不,不是倾家荡产,是负资产,那才是更恐怖的!
卫孟喜是知道的,但她不能说,具体的日期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十月份开始,这趟浑水她傻了才会去蹚。
“确实不正常。”侯烨也摸着下巴,“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会崩溃?”
“最迟明年十月份吧。”卫孟喜怕他还不死心,决定给他划条红线,“你要是想捡便宜,明年十月,咱们过去搂点优质资产,保证不用十年就能让你笑着感激我。”
“果真?”
“真。”
“那我能不能把他的资产买走?”
卫孟喜看他手指的方向是港城,知道他说的是港城顾家,这小子也算沉得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他们来到这边创业被顾家小老婆为难,至今也快十年了,确实是该到他们报仇的时候了。
卫孟喜眯了眯眼睛,“嗯,所以今年的分红,我们应该拿去做点别的,等着明年十月份过去收割就行了。”
跟直接拿了分红还贷款或者存银行吃利息相比,做点能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