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围没有人啊!”
“……”钟离试图解释:“身为凡人就应当如凡人一般行事……”
“但你再不快点,它又要飘走了哦。”
钟离艰难地挣扎了两秒钟,还是唤出了岩脊。
飘在空中的胡桃看着他顺着岩柱开始爬墙,满意地点头:“对啦!你早该这样做嘛!那样早就能抓到它了,也不用跑这——么远!”
“如此行事实在不妥,此次只能算事急从权。”站在墙壁最顶端,钟离木着脸回答。
“哪会有什么不妥啦!你就是想太多!”胡桃随口说道,“快点!很近了!”
“在何处?”钟离眯着眼询问。
“在那上面!”
钟离抬头,在胡桃发声的那一瞬,他看见上方,那黑烟正飘飘袅袅绕过面前三层小楼的屋脊。
前岩神双眼一眯,脚下一蹬,于三米高的墙壁顶端一跃而起。他看似行在空处,可每每迈出步伐时,便会有岩造物从地面凭空生出,托举起他的身形,让他一路行至了金色琉璃瓦铺就的屋面之上。
钟离疾步踏过一片琉璃瓦,冲至屋脊之上,金瞳闪烁间,向着那黑烟便是一□□出。
黑烟如有感知一番往左一蹿,却不防钟离改刺为挑,枪尖斜刺里劈来,只一枪便把那黑烟劈成两半。
被劈开的黑烟一半去势不减,另一半却回转过来,化形成一巨大鬼面,那鬼面獠牙外突口涎欲滴,狰狞万状地张开巨口,朝着钟离就要一口咬下。
钟离面色不变,刺出的贯虹不待收回,朝着袭来的鬼面便是大开大合的一记挥斩,岩的元素力在枪尖伸展出金色辉芒,枪芒所过之处如热刀切黄油一般,那气势磅礴的鬼面瞬间溃散,黑烟嗤地一声消失无踪。
然而不等钟离收回枪再次刺出,逸散开的黑烟突然一个加速,却不是向着他,而是掠过他直冲身后而去!
钟离瞪大了眼,璀璨金光从他脚底一瞬漫开,他转身一望,胡桃还遥遥坠在他身后,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被金色流光罩住的少女正没事人一般吐槽着,极好的耳力让钟离听见了少女的碎碎念:“所以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当一个老古板啊?”
“……”
“堂主,”钟离喊她,“那邪物又逃了。”
“哦哦,又要指路是吧?”胡桃叹一口飘上前。
“咦?”胡桃忽然疑惑出声。
“怎么了?”钟离问道。
“它好像变得聪明了些……”胡桃摩挲着下巴,眯起了眼,一双梅花瞳却越发亮了,“捉迷藏是吧?玩这个我可从没输过!”
钟离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钟离!先去看看那个屋檐底下!”
看了看那个十几米高的挑檐,某钟良离影感觉自己的平静生活遭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堂主,我现在……”
“是是是,你只是个凡人,”胡桃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身上的岩元素力再说话?”
钟离闭了嘴。
岩脊升起,在钟离爬上去时,胡桃还在一旁吐槽:“幸好这里没之前那些地方人多,不然刚刚你是不是压根不会出手?”
钟离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胡桃对他的沉默习以为常,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真奇怪啊!为什么只有这里没人呢?”
三进屋外,离胡桃和钟离不到百米处,周一染伸了个懒腰,向着一旁的副导演问道:“闫老师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老师说他快到了。”
这话刚说没多久,门外一阵嘈杂声响,在夏至过去后仍旧穿着一身老旧西装的老人从正门踏进来,他取下了口罩,一把大胡子横冲直撞的脸上洋溢着笑,看得周一染和副导都愣住了。
周一染蹭上前,一脸好奇:“老师怎么这么开心?”
“嘿嘿,路上看见一个好苗子!”老人语气都快飘起来了,“咱们不用愁小皇帝没人演了!我给他留了电话,过几天也许人就进组了!”
一旁拿着名牌的场记有些为难:“可是闫老师,还有二十八个人在等着试镜……您看?”
“看什么看!都赶回去!”老人一秒变脸,吹胡子瞪眼地开始骂:“一个二个看见我连头都抬不起来,还演什么演!”
副导熟练地上前安抚老人:“就算那是好苗子,他没跟着老闫你过来,不就说明那人不一定会进组吗?”
老人明显有些犹豫:“可他只是说他有急事……”
“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不是?”副导试图说服老人,“咱们先在这些孩子里找个能上场的,就当做备用也是好的,毕竟咱们也浪费不起这个时间不是?”
“你说得对。”老人点头,“这样,你们把人都赶走,咱们先拍别的场次。”
“?”副导懵住了。
他低声问老人:“你这就选定了?不改了?情愿等着他?”
“不改了!”老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孩子的眼神……”
他琢磨了老半天,最后只能说:“感觉就像真的当过皇帝一样。他看我一眼,我都走不动道。”
“行吧。”和老人搭档了十几年的副导认命了,知道自己说不过老人,“那咱们就等吧。”
“开工了!开工了!别坐着了啊!”老人嘿嘿一笑,转身冲着众人喊道。
导演发话了,整个剧组顿时疯狂运作起来。周一染被助理拖走,摁在了化妆师面前,道具,灯光,摄影,一切都开始准备就位了,
道具师拉着几个助理前去取道具。他们这部电影是大制作,道具都是精心准备的,专门被保管在外院的道具间里,就是怕被磕着碰着了。
就在他们拉开道具间的那一瞬间——
“轰隆”一声巨响。
天花板赫然塌了一个大洞,瓦片木块以及那些“道具”全都碎裂一地,在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