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桢”的命为赌注。
谢桢笑得很畅快,一扫近来数日的忧郁。
他就知道,比玩,谁也别想玩过他。
谢桢的笑声一停:“凭什么?你让我不说出来就不说出来?”
“我这人的爱好不多,但别人不让我干的事情,我非得干。”
然后从房顶跃到了莫扶舟身后:“再说,这横跨一个时代,镇压一切的剑阵当前,今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莫扶舟:“……”
说得比他还有自信。
但或许是因为这位大罗天的名宿太过兴奋,声音听上去居然……特别的年轻,不像是那种只知道闭死关,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而且这种感觉,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就像他似曾相识这么一个人,但又他若真认识这样的人,当不会忘记才对。
其实他的感觉的确没错,他从小就听着谢桢的所有消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足为奇。
只是以前的“谢桢”那是用废物之名撑起了所有的名声,一时间判若两人的对比,实在难以联系到一块去。
“都说只有神才能创造新的物种,比如古老的传说中,人类是由古神女娲捏土而来。”
“原本这样的神话故事当不得真,但在我从时光之河中窥见你所谋划的东西后,又有些确信这样的神话未必是假。”
嗡。
丧服白幡的凶祟踏出了脚步。
自登仙城外的剑门上,那悬挂的四柄古剑一震,如能净化红尘的剑光铺天盖地地向凶祟涌去。
以前见到的剑气如大河溪流,已经算是极为夸张了。
而现在,身边的一切,皆在剑气之中。
周而复始,是为大周天。
剑气纵横,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只是一瞬间,登仙城变成了剑气的世间,这其中的任何生命,沾之必变成尘埃。
这是一种毁灭一切的剑阵。
大地在摇晃,连城外的陈玄等人都能肉眼看见地着登仙城的晃动。
若不是莫扶舟控制着大阵,光是这么一下,整个登仙城都得毁掉一大半。
战斗开始了。
谢桢也是惊讶:“这剑阵居然如此厉害。”
“怎么办,今日好像未必就会死在这里。”
莫扶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但那凶祟估计骂娘的心都有了。
没见过生死之间的时候了,还这么能哔哔的。
这张嘴总有一种,想要将堵起来的冲动。
莫扶舟也没有开口,他得专注的主阵。
大周天诛仙剑阵的剑气和一般的剑气不同,乃天外剑煞组成,凶残至极,能摧毁世间一切。
但在那凶祟的白幡前,居然被震碎得重归剑煞之气。
虽然这剑煞之气在大阵中会重归攻势,但能击碎这样无法匹敌的剑气的存在也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谢桢,还在那哔哔个没完没了。
不是不让他说吗?
这世上就没有能约束他的存在。
“一直将我当猴耍,以前不是喜欢对着我笑么?现在怎么笑不出来了。”
语气要多讨打有多讨打。
谢桢突然道:“我现在算不算在和一位创造了新物种的神对抗,仙盟应该将我写进历史。”
莫扶舟实在不想分心,但这人一再提到新的物种,到底是什么?
那凶祟在剑气的潮流中一步一步走来:“今日,你必死。”
谢桢看了看莫扶舟:“你加把油,别真被他走过来了,我负责激怒它,一但它露出破绽,你务必抓住。”
谢桢大声道:“你谋划了那么久的东西,现在就要公诸于世了,激不激动?”
“我帮你算算,登仙城地下的邪窟和你有关吧,也就是从至少从登仙城建立的那一刻起,你的计划就开始了。”
“我姑且称这个计划为新物种计划,或者是你将你自己打造成神的计划?”
凶祟的表情一片阴森。
这凶祟向来表情神秘,能难以自控的露出阴森表情,可见他的内心。
谢桢:“恼羞成怒了?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若不是我帮你宣布你伟大的创举,谁能知道一只邪祟这震惊千古的成就。”
“只是可惜了,你创造的那些子民,到头来可能都不知道,创造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吼!”
爆发了,撕裂天空的黑色祟气从丧服之中冲天而起,整座大阵都在摇晃,似要将这剑阵直接冲破一样。
谢桢也越说越激动:“一开始我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直到那人的出现,一个明明有着邪祟特征的普通人类。”
“我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哪怕用时光回溯之法也没有找到这人的半点可疑之处。”
“还好,我灵机一动,用时光回溯了那人祖辈几代人。”
“结果,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嘛?”
“啧啧,这人的确没有半点问题,但他的第四代祖先啊。”
谢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是活尸啊,哈哈,他的祖先是活尸,由邪祟附在人体而孕育生下的后代,一代又一代。”
“这样的后代还算是人类吗?”
“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崭新的,能够像人类一样生活在白昼,又能像邪祟一样,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行走在黑夜之中。”
“而整个登仙城,皆是邪祟的后代,皆是新的物种。”
掷地有声。
“不对不对,不仅仅是登仙城,至少这邪窟三万里之上的所有城池都一样。”
“仙盟数代无数的圣贤都无法解决的灰雾问题,居然被你一个凶祟解决了。”
“解决不了灰雾,那么就让世间生灵拥有能在灰雾中生存的本能,就像鱼能活于水,鸟飞于空一样的本能。”
“若你是仙盟之人,当是举世之奇才。”
“只是不知道,你所创造的新物种能不能被仙盟承认,你所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国度,在秘密揭开之时,还有没有任何的生存空间。”
“或许只能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