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能看出一点立体的效果了。
平安:???
平安:“额吉你懂几何?”
他正想着如果实在画不出来,就明天去找那个传教士,看看西方现在的数学进展到哪一步了,完全没想到原来在他身边就有几何高手。
“什么盒?”
海兰珠之前虽然不曾见过平安画的这些奇怪工具,但她会刺绣。
绣书上那些繁复细致的图案纹样,非得有一双空间感极好的眼睛,才能将花朵的每一个层瓣都绣得栩栩如生,将鹰隼的每一根细羽都仿得纤毫毕现。
图案的空间感是互通的,所以她一眼便看出了那图中的不合理之处。
平安捉住海兰珠的袖子,双眼放光:
“额吉我突然不饿了,我们来改图好不好?”
海兰珠:?
“怎么又不饿了?”
孩子的食欲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平安张嘴便胡乱诌出个理由:
“精神食粮富足了,人也就不饿了,理由不重要,来,额吉我们还是来改图吧!”
这些图一改就是半个多时辰,有海兰珠在旁指点,原先画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图纸,连平安这个外行,也能在脑中想象出了大致的形状,进展飞速。
皇太极从酉时等到戌时,刚开始只是以为平安在跟海兰珠告下午在书房的状,后来甚至怀疑两人背着他偷跑出宫去玩了。
晚膳凉了又热,最后不得已,他只好亲自去旁边的偏殿捉人。
第二天,平安如愿以偿的带着他的宝贝草图找到了工部承政裴国珍。
裴国珍是昨天晚上接到的旨意,说是旨意,其实就只是大汗的近卫前来传话,让他可以免了这几日的小朝会,随时听从八阿哥调遣,在盛京城郊选址筹建一个丝绸工厂。
工部官署在城南,昨日接到这个奇怪的旨意,裴国珍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早早便来到官署,等候八阿哥到来。
八阿哥出行没什么排场,只带了两个随身侍卫和岱钦,裴国珍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容,感觉更迷糊了,这两个侍卫看着不像是要主事的,八阿哥年龄又小,难道他筹备建厂要和大汗的亲卫商量?
岱钦跟他们完全不是一套系统啊。
裴国珍将几人迎进官署,目光跳过主座上的八阿哥,小心翼翼地发问:
“岱钦大人,不知大汗所指是要在何处圈地建厂呢?”
岱钦:“……”
他对着主座使了个眼色:
“裴大人客气了,岱钦不敢当,建厂之事乃是八阿哥的提议,我随行八阿哥另有别事,不为建厂而来。”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问我干嘛?
你问八阿哥呀!
裴国珍:“……”
他是真的十分不愿意相信,大汗就这样放权给了一个六岁的孩子,这不是胡闹呢吗。
但显然,八阿哥的表现完全按照他所想的最坏的一方面走。
“裴大人,选址的事就多劳烦您啦,我还要先跟岱钦去两黄旗,最快的话也要午时之后才能回来,您先斟酌出几处适合的选址,到时候我们再去实地勘察。”
平安笑眯眯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掰着手指头一一提出要求,
“首先选址要求场地开阔,旁边能容纳大面积桑树林的种植,然后最好还能临近河流下游,方便用水,但不要太靠近村庄,这样不会扰民。”
交代完了丝绸厂的选址需求,平安又从怀中掏出他的宝贝图纸递过去,
“还有这个,请裴大人帮忙找些工匠看看,能不能复刻出这图上所画的工具,所有的尺寸我都已经在上面标注好了,照着图来做应该不难。”
根本没给裴国珍拒绝的机会,八阿哥将手中的一卷宣纸塞进他手中,领着两个侍卫和岱钦转身出了官署,还抬起手来挥了挥,
“裴大人辛苦,那咱们待会儿见。”
裴国珍:“……是。”
听起来八阿哥刚才说的要求还挺像模像样的,但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有些离谱是怎么回事?
两黄旗的军营正好也在城南,平安跟着岱钦一路出城,马车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两黄旗的教练场。
骑兵是八旗精锐,专门负责养马的都有一个营,同样也是昨天晚上便得到了消息,一大早伺候好了战马便到军营等着了。
但并不是因为想帮八阿哥去养鹿,马房的活儿其实还挺轻松的,骑兵与战马配合默契需要长时间的相处,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将士们会自行打理各自的战马,刷马喂食都不用操心,只有冬季粮草不足时,马房才会统一饲喂。
如今这个季节,战马只在夜间回栏,马房只需要晚间喂一次夜草,第二日清早打扫一下经过一夜后产生的粪便,整个白天都很轻松。
如今马房的人聚得这么齐,主要是想问一问,春天的时候八阿哥让他们领回家种植的那个什么番薯秧苗,到底要何时收获?
他们不说平安都差点忘了,天气渐渐冷下来,他的番薯该收了!
有军令挟制,让两黄旗领回去种植的番薯苗是没有种活那一项的奖励的,只有收获时的统一收购价。
两黄旗的将士们其实家中也并不太缺钱,只是实在想看看,那生命力极其旺盛,浇一瓢水就开始疯长,夏天爬了满地的番薯秧苗底下,到底结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如今的藤蔓枝叶已经有了枯败之意,再不收的话,会不会耽误那地底下所长之物?
平安小大人似的一摆手,
“各位不必担心,等天气再冷一点,地上降了霜,番薯就可以收了,你们把这个消息互相传达一下,到时候盯着天气即可,便不用再等着布告了,收获之后也不必着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自然会派人过来收购。”
皇太极让他自己挑人,平安其实也看不太出来,他站在地势稍高的教练场正中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