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掌心直磨的他脸蛋红通通, 鼻尖也蹭出一层红。
他挣扎着睁开眼时,对方在他身后,他看不清脸, 只看到屋顶被熏得黢黑的天花板,房里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只一台在南方不常见的土炕,比起向青云家还要远远不如。
司绒让极浓的男人j液味堵得略有些反胃, 湿粉两张唇瓣压得溢出点口水, 圆眼粉鼻都皱着, 第一眼看过去画面十分银乱。
“挣什么挣?”男人低声道,眉眼里带着不耐烦的坏,“还想叫是不是, 告诉你,就算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不会还指望你的大柱哥吧?”
他刚出声,司绒耳尖一颤, 便有意识地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短短几句话里虽然不太有指向性,但他大致猜到一点点男人要做什么。
无非是把他也放在了和众多失足少女妇女一样的地位, 完全无视了向青云口中弟弟的说法,此时才单手圈着他腰,下颚顶在圆圆润润的肩头,狗一般不大明显地蹭着。
更别说那只显然是做过了什么的大掌。
易肃臭着表情,见司绒乌黑眼睫毛打着颤,小脸皱皱巴巴的模样, 眉心越蹙越深, 手忽地一松, 不自在地放开他, “怎么哭了?”
空气都静了一瞬,唯有一点鼻子吸气的小小声音。
男人脑子抽抽两下,眼睛里一时只看得见微微泛着光的湿润眼眸,手脚僵直地不知道往哪里放,像人类返祖般三两翻身下去,半蹲在炕边上。
什么任务什么上面那位的意思,统统抛之脑后,捉着人软胳膊,凶着张脸偏还往司绒眼前怼,非要看个明白问个清楚般,又黏人又烦人。
司绒陡然闻到新鲜空气,嘴唇抿了好几下,呼吸时的热热香气全都喷在眼前男人脸上,他唇边还有些湿潮,此时低垂着眼,眼睑下还晕出薄粉,好半晌后让男人反复逼问得,不得不磕巴着小声道:“不好闻……”
男人心尖颤了几颤。
“你欺负我……我怕……”司绒弱弱说着,翘着眼睛看了一眼易肃,衣襟松垮白着脸道。
易肃无法形容眼下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只一贯利索的嘴皮子仿佛让火烧过了似的,笨得可以。
“我怎么就……怎么就欺负你了?我这不还、什么都没做吗?”
司绒慢慢吞吞往里面靠了一下,动作不太自然地收了收腿,小腿肉眼可见地颤了下,强忍着不适转移话题,说:“你手上有那个味道,然后还、用力捂着我,我动不了……太浓了、不舒服。”
语序颠倒还有些混乱,好在还能清楚传递出要表达的意思。
又窄又暗的土砖房里,他那么点声音也能听得分明,语气里轻微的委屈和控诉也拿捏的将将好。
易肃抻着脖子,愣愣看着司绒低头时耳后细腻皮肤,收回视线,耳根发烫道:“那什么,这有什么的,男的都有这个味儿,你也有。”
他顿了一下,表情认真,缓声道:“要不这样,你也弄出来让我用力闻闻你的,这样咱俩就算扯平。”
司绒闻言都傻了两秒,揪着裤子的手指偷摸摸一紧,并拢着腿再拽了拽衣摆,试图掩饰什么一般,绷着雪白下巴尖侧过头。
“不要……”他一句话说到一半让易肃俯身过来沉声打断。
“你腿拢这么紧干什么?”
司绒心跳地飞快,正垂死挣扎着躲,只他力气完全不是男人对手,三两下让他拎过去。
酷暑里炕上铺着薄薄一层底被,棉絮结成几团还起了球,质感并不好。
只此时也没人顾得上被子质量如何,先前司绒老实蜷腿坐着的正下方,一处不规则的液体痕迹,还朝上冒着热气一般,裤子里侧的腿缝湿湿腻腻,隐约擦出点粘稠水声。
司绒耳尖也在冒着热气,红地要滴血了。
当着光棍至今的处男眼前,毫无征兆地失禁尿床,连最上方的裤腰都泅湿,又不是三岁小孩,羞耻都是少的,他其实更怕易肃震怒后不管不顾,把他弄死再扔进深山老林之类。
易肃脑子也是恍惚一瞬,往宽松的裤腿里看个不止,稍显风流的侧脸一绷再绷,装作冷静道:“多大人了,还随便──”
他故意看着司绒仰起小脸,耻地微张着嘴,然后话锋一转,挑着嘴角微微诧异道:“你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不说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那种水。”
司绒:“……”
司绒腿叠着腿,下面湿着,再忍无可忍,颤声道:“闭、嘴。”
……
村里有许多大江分出来的潺潺小溪,哪怕是七八月的傍晚,水里仍有着山间纯天然的透骨凉,水流不急缓慢淌动,底下竖着不少棱角分明的碎石块。
对于常年热昏在一线城市夏天的人来说,是适合冲凉洗澡的绝佳去处。唯一只除了溪边两岸,深更半夜也有的两三个裸/着全身的男人。
司绒被带过去的时候,既松了一口气,好在不用将就穿着脏裤子,却也有点点说不出的紧张。
下游处水浅,通常都汇聚在这处脱了衣服草草冲澡。
易肃原想给这么个漂亮小鬼烧水,伺候他洗个屁股,只那破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若是将人带回他家,一切都有暴露的风险,只怕小事愈演愈烈,最后棘手地更不好处理。
到了溪边,热浪裹挟着夜间凉风掠过耳边,凉丝丝的水汽吹得人一下精神起来。
那边的三个男人只身着一件单薄内裤,看上去也不都认识,其中两个凑到一起开着下流玩笑,左一句右一句的谈笑风生,粗嗓门笑得司绒肺腑都跟着颤动。
还有一个侧过身倚在草堆旁的石柱上,不曾搭过一句腔,覆着睫毛分外沉默。
易肃兜头脱掉上衣,裤子也脱的快,听身边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