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的呼吸极为滚烫, 凶悍下颌贴地又近,弄得司绒不自在地侧过头去,露出一截雪白勾人的细颈。
快三十岁的成熟年纪, 虽然仍因生性冷淡未经情/事, 但混迹社会这些年,理应见过的世面见过不少。
机缘巧合之下加入这个组织,正有人巴头巴脑地对他示好, 发送一些低俗下流的短信,言之凿凿地要看他那里。
原本他当骚扰短信轻嗤一声拉黑后不多加理会, 却在门口见到本尊时愣了会儿。
粉红嘴巴又湿又软,抬眼时恰好落下一点暖色夕阳, 眼珠颜色很浅,雪水浸泡过似的,纯天然的亮, 晃你一眼就叫人失神。
裴淮跟个十七八岁的楞头小子一样,怔在原地直白地盯着那幅画面,望着冷白细腻后颈,余晖照出细微颤动的绒毛。
仅仅是小男生咬着嘴唇, 微露出点红舌朝后随便看了眼, 他竟然无耻地有了反应,仿佛什么原始低级动物。
在楼下抢行李箱的与年龄不符的幼稚行为,也是本能,忍不住就想把他圈入自己的领地, 或者是自己进入他的领地,差点克制不住当着众人面说穿司绒给他发的短信, 以此彰显自己与他更胜一筹的亲密关系。
裴淮当时只敛着眉淡淡盯着真正的毛头小子赵叔弈, 没多说什么放开了抓着箱子的手, 心道这小子跟贴着司绒的痴汉、眼巴巴等着施舍宠爱的乞丐也没区别。
他没必要计较这些。
裴淮靠近了点,更嗅闻到司绒身上的香气,迷/药一样丝丝缕缕往鼻腔里缠,吸了一口就上瘾,凑地越近几乎是埋在颈间不要命地沉迷吸绒。
“甜死了。”
司绒脖子上被人舔了口,正处于惊愕又错乱的境地,两条细细秀长的眉毛皱在一起,红唇止不住地轻微哆嗦。
手里的搪瓷盆一早被裴淮拿走放到了一边,现在他整个人都被宽肩窄腰还赤着上半身的裴淮笼着,浴室空间窄小,他人又小小一个,手还被强硬地抓着扣住,根本逃无可逃。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司绒睫毛一颤一颤,努力撇开脸躲着失控的裴淮,中了魔一样反复闻他嗅他,嘴里念叨着“好甜”“你好香”。
有病简直。
0528很快回道:【应该是原主发的短信,让裴淮误以为你有找他约的倾向,这才……这样。】
司绒反应了几秒,瞳孔湿润:“约什么?”
【约炮,你给他草,这个意思。】
司绒脸腾地一下红了:“……”
直到软塌塌的手快要触碰到某个危险位置,他浑身触电一样僵直,挣着腿推脱反抗着道:“裴淮,你误会了,那些短信不是我发的……”
裴淮动作不停,痴缠地像条狗,得体稳重之类的成年精英应有的气质,都统统原地蒸发。
司绒进来时还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小男生雪白小脸绷着,生机勃发,纯澈如水不见哀愁,一口软腻音腔倒还真有几分扬州小调的那个味道。
热雾氤氲缭绕,弄得小男生瘪着唇角委屈巴巴,细碎黑发湿了点黏在额前,浓密睫毛顺着昏黄光照留下一点斑驳阴影。
裴淮瞬时心软,垂着漆黑眼眸看他,挺拔鼻骨擦过他软软的鼻尖,收了没开过荤的兽性,微眯眼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
司绒脚背踩着脚背,圆润粉白脚趾堆叠,小声道:“我是因为手机被盗号了,正常谁给陌生人发要看那个的短信啊。”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好小好软乎乎的声音。
裴淮轻覆眼皮,不明显地勾了勾唇角,视线往司绒身下秀气地方一晃,“你那里和我这里,是一样大,还是一样那个?”
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些微泄漏出的一点情绪猛然间又被收回,恢复成一副要吃人的黑沉表情。
“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我这样做确实不妥,但──”
司绒迷蒙恐慌间期待地抬眸,想从他嘴里听出好话来,一脸天真无辜,纯得要死。
裴淮闲散神色逐渐收敛,“既然是你挑起的火,就得你来灭,没有发错信息之类的借口。”
“你想怎样?”司绒下意识地问。
“就用手好吗。”
略冷淡的尾音刚落,被一拳头砸在了脸侧,绷住的小拳头没多大,一下打过来的力气倒还不小。
裴淮舌尖抵了抵口腔里磕破的某处,没察觉痛似的也不恼,轻笑了声,“脾气这么大?”
空气沉默了一分钟,司绒平常脾气是软没错,但一个二个都一上来就没礼貌地直冲下三路,他也是会生气的。
何况他都再三跟自己保证,要远离,所有变态。
他看这人模狗样的裴淮,就挺变态的。
裴淮看他好久没动静,又巴巴地要往前贴,粗/硬短发搞得司绒的皮肤一阵一阵的细弱刺痛感。
“啪!”“啪!”
安静逼仄的浴室骤然响起两声闷厚的巴掌声,裴淮英俊的半边脸瞬间出现五道指痕,粉粉的烙印。
司绒趁他一时愣神,连忙往门口跑,衣服都不要了地逃窜。
跑了两下,再跑两下,还在原地,司绒恍惚着转身睁眼,裴淮拎着他的后衣领,眸色晦沉。
肿着脸还严肃的面孔实在滑稽,裴淮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只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随便你怎么打我,是我唐突。”
高大身躯蹲了下去,像睿智雄狮甘当裙下之臣,折腰认输。
司绒的白白脚踝被把住摩挲了几下,他低头只看见男人精壮的肩颈肌肉,满浴室荷尔蒙的浓烈气息快把他人弄昏头了。
“不弄你也行,把那里脱了给我。”
“就当你行行好。”
司绒收脚,麻麻的感觉从脚尖涌上后背,不解那里是哪里,莫名其妙地一句话。
“哪里?”他最擅长有什么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