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的脸不过巴掌大,惊讶时总是鼓着腮,软肉粉嫩,睫毛还轻颤着,是清纯也好骗的一副长相。
“还有这种环节吗?”他不太确定地问系统。
0528:【没有这回事,纪京瓷骗你的,只是他想看你穿而已】
他抿着嘴唇,磕巴着道:“我不穿……这么点东西,根本塞不进去。”
纪京瓷抱着他朝某个方向走了两步,眼睛直勾勾盯在他身上,司绒招架不住,被看地骨头都在发酸发软。
“给我看也不行吗?”
一贯的淡漠语气突然亲昵,俨然一副和他很熟的作态。
司绒攀着他的脖子,白嫩嫩的腿小幅度动了一下。
男人手骨瘦削,温度偏冷,力气虽然大,但是硌地他腰和屁股都好痛。
司绒扭过头朝着纪京瓷,在他怀里挺了挺,权衡利弊后到嘴边的话变成:“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
顿了顿,又顺着纪京瓷骗他的话,小声继续道:“而且这是游戏的规定,我不想也没有用的,但是能不能我们先去看看,然后我再穿这个……”
细颈上缠绕的白色丝袜故意找来的小尺码,包裹在臀腿上会勒出一点莹白软肉,布料遮不住的地方粉白一片。
纪京瓷停住脚步,沉默半晌无声,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如寒泊般,在他脸上稍作停顿,最后只闭眼啄了啄司绒发顶。
闭眼时覆上眼皮,很轻微地、不为人知地颤动了一下。
“好。”
司绒向来对牵扯到感情的事情很迟钝,却突然觉得对方情绪低落,他犹豫着抬起手在纪京瓷发梢轻轻摸了摸。
手背压在上面,和黑发形成强烈明显的色差。
纪京瓷看他的乖样子,没忍住唇角微扬。
他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面前是一楼废弃的一间宿舍,早年因有男生在里面自杀,灵异传闻越演越烈,最后只好永久封锁。
门板脱落了几块木皮,油漆的颜色斑驳老旧,有一块没一块的,从里面溢出极为浓重的腐臭味。
纪京瓷把他放下来,冷着脸前进两步站在门口,干脆利落地踹开门,动作熟练流畅,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暴力拆门。
木板在常年阴湿的低楼层早就内里腐朽,‘吱呀’一声向后跌落在地上,从中间碎成两半。
门内景象一览无余,大面积的遗肢残骸,鲜红色的五脏六腑骨头筋脉到处都是,正汨汨淌着浓稠的血液,新旧的死尸腐尸重叠,布满虫蚁。
纪京瓷及时捂住司绒双眼。
指尖冰冷,掌心却温热,盖住眼睛,视野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接着他又被带着拐过了一个墙角,纪京瓷仍没有放开手,一直七扭八拐绕了好几个弯,似是又穿过了几扇门,到那股腥味散了点,纪京瓷才松手。
司绒缩了缩脖子,出声询问,“这是哪里?还没到吗?”的话音还没发出,男人俯身蹲在他面前。
抬起眼时,视线与他齐平,瘦长手指迅速从那双厚重的军用靴边拿起一个长条形物件。
外面笼着黑色皮质的外壳,在微弱吊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层淡光。
司绒被弄得眼睛生疼,退了半步想避开,纪京瓷从背后揽着他的腰,强硬地又将他拖回身前。
他察觉出纪京瓷周遭气场的突然转变,眉头微蹙,“你要做什么…”
余光里看到这是一间简陋卧室,拥挤到只有一张铁丝床,吊灯因电压不稳明明灭灭,墙壁贴着几张过时的暴露色|情海报,歪斜泛黄。
最诡异是——没有窗户也没有门。
纪京瓷攥住他白尖下巴,鼻尖嗅到浓郁甜稠的香气,骨头都麻了一瞬,硬挺肩膀绷得很紧,表情冷郁道:
“上次当着我面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次又要去帮谁?”
司绒被他陡然板着脸的凶狠神色吓到,不自觉放轻了声,应他:“我不是去帮人的,我只是——”
“没准你说话。”纪京瓷冷硬地打断他。
“我不知道要经过你的同意……”司绒被他喊地心下猛跳,声音都拐了几道,“我不说话就是了…”
他低头攥着自己的衣摆,委屈情绪涌上胸口。
空气里传来细微声响,司绒原本下定决心不搭理纪京瓷,又忍不住趁他不注意悄悄观察状况。
纪京瓷拨开皮质外壳,露出极为锋利的,带着军用编码的尖刃匕首。
他背对着光影,熟练地调转尖刃对着自己,圆钝那一头抵在了司绒下巴肉上,力道不重地压了压,逼得他不得不正对着他。
“砰砰”连着好几下,墙体震荡,天花板落下一层厚灰,司绒闪躲不及时,鼻尖和脸侧都沾上了灰,像个小乞丐一般脏兮兮。
“脱裤子,现在。”纪京瓷舌尖抵了抵牙槽,眸光冷厉。
——纪京瓷我砂了你,凶我老婆,你没了
——他妈现在装都不装了,把老婆骗来这种地方然后你让他那个?
——脱裤子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地方……老婆那嫩的……
——校草还是玩的花,我早说了他有点精神不正常的
——该说不说,老公也好馋,想看妹妹腿腿
司绒被刀柄戳地钝痛,鼻子也酸酸的,眼里晕开一层水雾,撇着嘴唇,再咬了咬嘴皮,表示自己还不能说话。
纪京瓷神色松动,冷静道:“说。”
“脱裤子就能让我走吗…”司绒不至于愚蠢到真的觉得这样纪京瓷就会放过他,只是想稍微试探。
“你那天要是没走……”纪京瓷轻压眉骨,握住锋利刀刃的手心被刺穿,猩红色血液顺着青色脉络往下滴。
当时他想哄他高兴,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看到一只吐着舌头的小柴犬,觉得和他囚住的笨蛋很像,无需犹豫的,也一起买了下来。
就算笨蛋照顾不好小柴也没有关系,他可以悉心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