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死气沉沉的黑。
“明天会是个雨天。”司绒迷迷瞪瞪地嘀咕着。
话音一落,封白的手摸过来撩开衣服,搭在了他柔软肚皮上,躺着时是平的,用力吸气会凹陷下去,露出胸前肋骨。
他不用想,都知道司绒现在肯定是睫毛颤啊颤的样子,很困地时候眨几下眼就变得泪眼婆娑,像被人欺负狠了。
司绒没躲,到胸侧忽地一麻,似是被用力扯了一下,他压抑住心底始终不确定的恐惧,紧张地抖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背过身,闷声闷气指控道:“你要把我捏烂掉吗!”
好痛,感觉都要比旁边那个大几倍了。
封白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表情,一直等到司绒平和的呼吸声传来,他轻声道:“晚安。”
……
凌晨两点,窗外劈过一道白光闪电,雷鸣声交织着校园里电瓶车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司绒缓缓睁开眼,从枕头下面掏出自己好几天没用过的手机。
他趁封白不注意藏起来的,说不清为什么,今晚就直觉应该随身携带着电子设备,方便沟通交流或者是——求救。
手机刚刚震动了好几下,司绒被震地心脏发麻,醒过来揉了下眼睛,把屏幕调成夜间模式。
小心在封白的怀里转了个身,挪动之间手滑,按动到了显示屏上的接通键。
司绒眉心蹙起,惊恐地往被窝里藏,整个人蜷起来,只有一截雪白后颈暴露在空气里,男人睡着时的鼻息正拂过那里。
软被里透出点朦胧光亮,夹杂着一点相当克制的低声气音。
手机老旧失灵,司绒没办法从这边挂断,只能提心吊胆地瑟缩在被子里。
那是一通视频,见许久无人应答,摄像头照到的画面也模模糊糊并不明晰,谢停语气冷沉道:
“你旁边躺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