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看见司绒懵懂又惊讶地愣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
他的眸光停留在司绒水润红唇,霜白小脸晕出一层粉,两条颤颤巍巍晃着,又白又细。
“不可以。”司绒板起漂亮面孔,严肃拒绝道。
把他当成什么,怎么一边讨厌他一边又和他做这种亲密事。
司绒低头,白净手指绞着衣摆处布料,只留给谢停一头微卷棕发。
“司绒,是你有求于人,这是公平交易。”
谢停撩起眼皮,目光冷淡。
这人是怎么做到让人一看见就想恶狠狠欺负,不管是嘴里还是哪里。
不只小胳膊小腿的,人也小小一只,说话走路都跟撒娇似的,轻轻一用力他就软得出水。
高大身躯又迫近一步,双手撑在桌边,司绒整个人都被圈起来,仍垂着眼睫故意避开男人视线。
谢停从来不是什么好耐心的性子,他不偏不倚地抬手捏住素白下巴肉,嫩得他心尖一颤,喉结猛然滚动几下,止不住吞了下口水。
逼着小男生抬起头,压着人往肉粉腮上舔吻了几口。
“这次就先这样。”谢停挑着唇道,心里那点若有似无的痒意在他吮住软肉时得到缓解。
“没有下次了。”司绒弱声道。
宿舍里灯跳闪了一下,发出怪异的“嘶嘶”电流声,司绒要说出的那句质问“下次还要怎样”卡在喉间,湿润眼眶重新打量起谢停同样情绪莫名的面孔。
两人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来,短信界面标了醒目的红色未读提示。
【请所有存活人员于晚上六点整即刻赶到男生寝室顶楼活动室】
司绒解锁匆匆看了一眼,嘴唇瞬时变得苍白,不知所措道,“消息是一样的吗?”
谢停漆黑瞳孔定了定,扯了件自己的宽厚外套劈头盖脸地套住司绒,他的卫衣外套宽松,对司绒的身板来说大到可怜,从雪白脖子到膝弯,连着那股香味,都严严实实地捂在了衣服里。
谢停哼笑了声,抬手把衣服拉链拉上,轻轻慢慢的,司绒皮肤嫩,稍微被拉链卡住肤肉留下来的印记都会像被施暴过。
第一次见面他就印象深刻。
卧室的灯闪灭的速度越来越快,像在无声催促。
司绒皱眉看谢停翻箱倒柜,挑挑拣拣好几分钟,不是说这个太大,就是念着那个太丑,不知道最后从哪里找到一双绒毛拖鞋,套在了他的脚上。
他愣了一下,原来是在给我找鞋吗。
怎么这个副本里遇上的男人都矛盾又别扭的。
“赶紧走,”谢停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六分钟。”
男生寝室顶楼仅有几间宿舍,几乎整整一层楼都是活动室,平常极少有人能去。
他们都以为是堆放破铜烂铁的大型杂物室,完全没想到头顶竟然就是富丽堂皇的礼堂。
昏黄顶光投射到大理石地面上,光滑的地面甚至反光到照出五官轮廓,巨大落地窗被暗红色窗帘遮挡,阴冷昏暗。
司绒推开破败的木质大门,诧异过后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已经来了不少人。
空气里一时间只有他们交错起伏的沉重呼吸声,气氛阴冷僵持,陷入莫名尴尬,无人率先说话。
“不能说话吗?”司绒悄声询问。
怪诡场面不免让人脊背生寒,分明都是独立个体,却人人都在恐惧中变得跟僵尸傀儡一般。
0528回答道:【规则由人创造,也由人打破。】
“可不可以说点我能听懂的…”司绒表情茫然,亦步亦趋地跟在谢停身后。
“司绒,你去哪里?”
突兀传来的清冽嗓音,打破了礼堂沉默,几乎一瞬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
随后有人轻声试着交谈,发现并未触发规则后,旷然寂静的礼堂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长达六个小时的提心吊胆,男生们倾诉宣泄的面孔难免急迫狰狞。
司绒循着声音去看,直直撞进纪京瓷的黑瞳,眼眸冷的像寒泊,一尘不染的校服都镀上了一层冷意。
松松垮垮不合身的外套不是他的,黑色衣领拥着白皙下巴,半张脸缩了进去,细白小腿肚晃眼地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光着大腿,往上就什么也没再穿。
纪京瓷淡淡地看了眼他身旁保安一般的男人。
谢停听到有人叫司绒名字时就转了身,目光幽深。
察觉到温度好像骤然降低,司绒格外礼貌地颤着眼睫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时间逼近,来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知道又会是什么残忍傻逼的游戏。
纪京瓷打量了眼大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目间疏离冷淡更甚,干净指尖拂过司绒雪白小脸,慢条斯理道:“你不乖。”
很怪的一句话,听得司绒心口一悸。
他眨了眨眼,否认道:“我没有……”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礼堂转瞬陷入黑寂,毫无生机的机械声程序化地出现在礼堂上空。
【迟到者出局】
自动窗帘打开,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向上收缩移动,数名身材高大的男生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往外拖拉。
他们剧烈挣扎,试图攀附住承重墙、座椅、旁边紧挨着的同学熟人,只下一秒四肢便无力下垂,像坏死了一般。
食人洞似的窗户吞噬了嘶哑着哭喊的男生,躯体坠落撞击地面的声音传回到顶楼。
【存活人数二百九十八】
【随机打乱人员顺序,捉迷藏第二轮——开始】
司绒闻言一阵慌乱,尽管谢停很凶,板着脸时也很吓人,但他心里莫名信任男人,至少他们认识,他也不是那种到危难时候袖手旁观的人。
司绒什么也看不清,只觉有好几处温热体温同时靠近了自己。
谢停捏了捏他的小手,示意不要怕,又摸了一下头顶凌乱的发梢。
另外一个男人比他高很多,他弯腰俯身时,司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