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的地方和花园酒店距离多远,但尤利西斯记得宾馆内部的样子,也知道房间号……他成功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值得去试。
还可以趁现在补充好能量,这样就可以稍稍规避一下能力的后遗症。
在涉及到“逃避”的事情上,尤利西斯的行动效率一向很高。
他当即就开始寻找可以补充能量的食物,虽然托尼这里好像只有酒,或许还可以算上咖啡。
……还是敬谢不敏了。
尤利西斯都把吧台旁的冰箱打开翻了翻,里面除了冰块儿就是酒,完美证实了某个当年任性的少年就算长大了,也还是没能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尤利西斯只好把寻找的范围扩大。
他现在在的地方好像是纽约市中心,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反正肯定是托尼名下的地方;这边是个大平层,有托尼的实验工作室,有几间卧室,有娱乐休闲的小厅,他刚刚站的应该是托尼的办公室一类的地方,包含了会客室还有小酒吧。
尤利西斯其实也找到了厨房餐厅,可惜托尼也不是个会自己做饭的,他这里连颗鸡蛋都没有,只有操作台上洒了一半的牛奶。
小呆跟着尤利西斯一起过来了。
它歪头想了想,进去帮尤利西斯把盒子给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高高兴兴地抬抬手,非常骄傲。
尤利西斯:“……”
我谢谢你啊。
此路不通,尤利西斯只能忽略身上的睡衣,转而走向电梯。
他才刚按下电梯按钮,整个平层突然响起了警报,伴随着闪烁的红灯。
“哔哔哔”的警报声响得突兀,尤利西斯被吓了一大跳,手臂维持着“按下按钮”的动作傻在原地,瞳孔又一次疯狂地震。
这是怎么了?
他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天啊天啊这么吵托尼肯定醒——
“尤利。”
醒了。
声音是从身后传过来的,尤利西斯呼吸一滞,整个人又变得有点宕机。
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尤利西斯想法很多,事实上全是纸上谈兵。真的到了现在不得不面对的时刻……尤利西斯根本就是纸老虎,一戳就倒。
他闭了闭眼,强行打起精神,干笑着回头:
“早上好。”
早上不太好。
托尼表情很臭,一副“别惹我”的糟糕脸,头发还胡乱翘着,整个人处于炸·弹引·爆前的低气压状态。
他倒是没穿睡衣,只套了件工装背心盖住胸口反应堆,而金红色的装甲在他右臂组装覆盖,掌心亮着盈盈的光,已经处在启动状态。
尤利西斯:“……”
他默默放下手站直,一副认错的样子,就是有偷偷看一眼手甲,挪开视线,再看一眼。
警报声在托尼赶来的瞬间就停了,闪烁的红光也消失无踪。
尤利西斯站得端正,只有嘴巴动了动,小声:“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应该不用这么紧张。”
托尼已经放下了胳膊。装甲又在他手臂上解体,在尤利西斯惊讶的目光中散开,回到装甲存放的地方。
他直白极了:
“是我设的警报。”
他怀疑的眼光丝毫不加掩饰,语调咄咄逼人:
“一大早的你不睡觉,过来想干嘛?”
尤利西斯眨眨眼,试图转移话题:“不是,你设警报做什么?”
托尼冷笑一声:“好像是我先问的吧,你想干什么。”
这大约是一道送命题。
一大早正神清气爽的尤利西斯灵机一动,当场给出了无可挑剔的答案:
“啊,我怕上班来不及了,我得去上班。”
尤利西斯越说越顺,一本正经:
“你也知道我现在签了工作,对,就是说我得负责保护卢瑟先生的安全。昨天是特殊情况,但不管怎么说卢瑟先生那里我已经缺席很久了,不能总不过去对吧?”
托尼不置可否:“卢瑟那家伙……”
他没有对尤利西斯的话进行评判,只是加了砝码: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尤利西斯:“……”
说实话,心不动是假的。
但现实中,他只能表面一本正经地,严词拒绝: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托尼冷笑一声:“和钱无关正好,我帮你请假。”
他上句话还是跟尤利西斯说的,下句直接向J管家下达命令:
“J,打给卢瑟。”
“好的,Sir。”
尤利西斯:“……!!!”
他几乎是用跳地跨越了两个人间的距离,两只手扣在托尼肩膀上想摇晃,当场破了音:
“——不用!!!”
他拦不住的。
电话拨通的瞬间莱克斯·卢瑟已经接通了。他的声音比托尼好不到哪儿去,都阴森森地,酝酿着怒气:
“斯塔克你是不是有病。”
尤利西斯哑巴了。
他看着托尼微挑的眉毛、翘高的嘴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完蛋了。
托尼:“劳你关心,身体还算利索。我这是打扰你睡眠了?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用怕脱发。”
卢瑟干脆利落:“滚。”
他挂断了。
托尼:“啧,我还什么都没说。”
尤利西斯:“……”
他语调飘忽:“……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托尼简直在卢瑟的雷区蹦迪,听同事说,上一个当场指出卢瑟是秃头的家伙已经被他揪出尾巴送进了监狱,也就是托尼和卢瑟两个人旗鼓相当,而聪明的资本家不会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他无声自语:“如果他知道……我会不会因为先迈左脚进门被开除……”
他不想被开除。
他觉得上班这个借口还是有点道理的。
托尼听不见尤利西斯的自言自语,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这通电话有什么毛病:“不用担心,我再给他打一个。”
尤利西斯:“……”
他手还按在托尼托尼肩膀上,这时候都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