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怒目而视:“无耻小儿, 你才信口雌黄!”
周独寒面不改色地说:“我取得的证据足以证明长老与邪修勾结,我若是长老,也会说没见到过证据。”
长老想要证明清白, 可偏偏这话说得有理有据, 无力反驳。
在沉默片刻后,长老怒道:“我要杀了你!”
长老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激怒, 再也忍不住, 被激得出手。
此时长老正在气头上,气息不稳, 手上动作没有平日里这般凌利, 周独寒肯定是能躲过去的。
可他偏偏不躲,还故意吃了一掌, 后退了数步,脸色一白, 呕出了一口鲜血。
正在围观的弟子们一下子就止住了声。
在这般安静的氛围中,有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长老这是要杀人灭口!”
众人纷纷反应了过来:“若不是心虚,何必要这般大动干戈?”
“宗主都还在面前,就敢这般行动,若是不在……也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样的下场。”
“此话说的有理。”
闲言碎语传到长老的耳中,使得越发沉不住气, 想要解释:“是他冒犯了我,我才出手教训的……”
“这分明是动了杀心的。”
“长老……长老就是肆意动手打骂, 动辄杀人吗?”
“就算是长老,也要遵守门规的。”
长老瞪了过去, 目光扫过人群, 想要在其中找到挑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正巧,还真的被他找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喝道:“霍乱人心,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就挥出一道灵气,想要将人给逮住。
灵气荡漾,惹起一阵惊呼。
只是还没撞到弟子群中,就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阵清风都没有留下。
林宗主轻声道:“太过了。”
明明声音不重,长老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宗主……不是,宗主,我是一时失态,是因为他诬陷我……”
林宗主看向了周独寒:“是吗?”
相比于长老的失态,周独寒显得格外的平静,将事情娓娓道来:“宗主,之前我们一行人因犯错被罚下山,收集恶魂填补鸾花令,在追逐邪修的过程中误入了地底世界。在地底世界中,出现了一座天坛,有人启动了天坛上的阵法,召唤出了只存在在上古时期的天魔。”
说到这里,底下一阵哗然。
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听到过天魔的名头,不过这都是上古时期的故事了,现在只能在书籍里窥见一角。
不过就算如此,也能感受到天魔的可怕之处。
竟然有人释放出天魔?
这太可怕了!
众人不免听得入了神。
周独寒继续说:“我们本想赶回宗门,将这件事上报给宗主,可未曾想,在百丈天阶上遭遇了截杀,长老口口声声说我们勾结邪修,企图释放天魔,弟子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出去寻找证据证明清白。”
“可当我找到证据赶回,却见长老企图将其他人灭口,而我拿出证据想要制止,却被长老给毁了。”
说到这里,他向长老拱了拱手,“还请长老解释。”
长老怎么解释?
他根本解释不了。
只能说:“胡说八道!”
相比于周独寒的条理清晰字字清楚,长老的辩驳显得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长老重复:“宗主,他说得不是真的!”
周独寒:“若不是真的,长老为何要毁了证据?”
长老:“我没毁!”
周独寒:“好,就当你没毁。那地底世界只有我们一行人去过,长老又是如何知道,其中出现过天魔?难不成……长老就是启动阵法的那个人?”
长老:“我不是!”
长老在努力解释了,可越是想要证明清白,就越是落入了陷阱之中,他拿不出证据,看起来就像是在胡搅蛮缠。
底下弟子窃窃私语。
“周独寒说的有道理。”
“是啊……长老不是凶手的话,为什么要毁了证据?”
“在半路截杀,就是为了不让秘密泄露。”
“用心险恶,实在是太可怕了……”
林宗主:“长老,我觉得此子说的确实有道理,你觉得呢?”
长老气息一阵起伏,竟生生吐出了一口鲜血,在这时,他的灵台清明,冷声道:“我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林宗主想要包庇这一行人,这里面还有你的宝贝儿子!”
长老终于聪明了一回,从另外的角度来找突破口。
可没想到林宗主丝毫不慌,还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要是这样的人,方才你动手的时候,我就出来阻止了。”
长老哑口无言:“你……你都算好了!”
林宗主:“算没算好,长老心中最清楚。”
在众人的目光下,长老终于明白无力回天,踉跄了一下。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这一行人,结果一时大意,反而被咬下了水,惹得一身脏污。
一口锅该上来,实在是百口莫辩。
现在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宗主偏向的是谁。
长老看向了林宗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林宗主伸手一挥,一道锁链从天而降,紧紧地缚住了长老的肩膀,平淡道:“长老先去戒律堂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事情了解,再出来也不迟。”
长老面如死灰,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心思,主动步入了黑暗中。
这一幕暂时落下。
林宗主对底下的弟子说:“散了。”
众弟子也不敢多留,纷纷散去,还有相熟的人上前,将受伤的柳意和邱耳带了下去。
一时间,试剑坪上就只剩下了周独寒与林雪皎两人。
林雪皎心中着急,想着周独寒受伤了,连忙上前查看情况:“还好吗?痛不痛?”
周独寒:“还好……”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