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避之而不及,纷纷让路散开。
不消片刻,原本喧闹的试剑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人散去,林雪皎终于能看见来人的模样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着一袭黑衣,脸上带着半副铁制面具,腰间配一条锁链,走起路来叮铃作响,令人生寒。
身后,跟着的都是着黑衣之人,面无表情。
而在领头人落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一个青衣弟子,手持折扇,簪冠携玉,文质彬彬。
不是别人,正是叶明琢。
叶明琢讨好般,低头哈腰的站在黑衣人的身侧:“谢堂主,就是他。”手中折扇一指,指向了周独寒。
周独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瞳一沉。
谢堂主停下了脚步,腰间锁链晃动,折射出冰冷的色泽。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周独寒,嗓音嘶哑:“五天前,你在何处?”
周独寒不躲不避,坦然道:“后山。”
谢堂主:“去后山做什么?”
周独寒:“为取月夜草。”
谢堂主颔首:“取月夜草做什么?”
周独寒:“为得外门遴选名额。”
“你参加遴选了吗?”
“未曾。”
在这一问一答间,叶明琢按耐不住了:“谢堂主,不必再审,就是他杀害了两名内门弟子!”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唯独周独寒冷静,未曾有一点异样。
叶明琢迫不及待地把罪行往周独寒身上扣,说道:“平日里两位弟子与他交恶,这次又死在了后山,必定是积怨已久,使得他找准机会下了毒手。”
谢堂主瞥了一眼过去:“聒噪。”
叶明琢浑身一冷,闭上了嘴。
谢堂主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隔着半幅面具,目光审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独寒垂眸:“没有。”
谢堂主笑了一声,沙哑刺耳:“你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周独寒淡淡道:“我与叶师兄曾有过不愉快的地方,自然不意外会如此。”
叶明琢没忍住:“你胡说!”
谢堂主目光一顿,抬手制止:“行了。不管有没有罪,都先劳烦去戒律堂走一遭吧。”
在衣袖的遮掩下,周独寒的指尖一颤,又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反抗,主动走入了戒律堂的队伍中。
叶明琢得意洋洋,在队伍经过身边时,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别以为傍上小师叔就能高枕无忧,我有得是办法整死你。”他顿了顿,故意道,“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小师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