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传的话。”
晏为炽在厨房盛饭,他的心情坏到谷底,手里的饭铲被他大力扔到台子上:“季明川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一个个的跟他扯上关系?”
黄遇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谁鸟那个季明川啊,不就是姜禧那小公主。
“陈雾清明回了趟老家,烧了被季明川砸坏的东西,其中就有那什么笔记。”晏为炽冷笑。
黄遇傻眼。
这不是自作孽吗,季明川他丫的有病吧!
晏为炽的喉头急速攒动,嗓音又哑又闷:“他对不起陈雾,以后他再像六月那样自作聪明的在我面前乱蹦,我不会只是打破他的头,断他一条腿那么简单。”
黄遇沉默,陈雾和季明川的第二层关系,他还是那次在医院旁听到的,空缺的部分他大概能填一点皮毛。
大山里,一家两个孩子,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不是。老的还瘫痪了,得要个人照顾。
于是亲生的追梦,收养的背起整个家。
这和千篇一律的社会底层家庭不同的是,兄弟俩还是一对同性恋人。不对,是疑似。
年纪小的还不确定是不是双性恋。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怎么都不可能扯清楚那里面的细节。
这话黄遇不能说,他斟酌着:“我想象我爸妈老了瘫了,大小便都在床上,我要每天给他们擦洗,这我做不到,我必须找护工替我,就算我家破产了,我也要卖|肾找护工,陈雾挺牛逼的。”
“我不想陈雾再跟季明川有牵扯。”晏为炽说,“别给我在这里面扮演任何角色。”
黄遇立马表态:“以后不了。”
下一秒就正正经经地保证道:“我也会多提点昭儿,让他也别搅合进去了,他妹妹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肯定知道哪轻哪重的,炽哥放心。”
电话被挂。黄遇扯扯汗湿的衬衫喘几口气,这关过了。
黄遇低估了姜禧的恋爱脑升级速度。
或者说是季明川的隐疾对他日常生活的影响力。
姜禧人在国外,打电话求她哥没达成目标,干脆雇佣打手把陈雾绑进车里,威胁他交出笔记。
打手拨给雇主,让她和目标通话。
姜禧在大段大段地描述男朋友多痛苦,国外的专家根本看不了之后,撒泼地喊:“烧了也能复原,明川说你过目不忘,你有这本领,只有他知道。”
为什么陈雾的事,只有明川一个人了解,这样的现实让姜禧很不开心又没办法。
过去是改变不了的。
陈雾的脖子上架着把匕首,说话还是慢慢的:“他是哑巴吗,什么都让你说。”
姜禧袒护:“是我不准你们再有联系的。”
陈雾疑惑地说:“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姜小姐。”
姜禧难堪得脸涨红:“是,两清了是我说的,各走各的也是我说的,你要笑就笑吧,你救救明川,出国前给你的支票,我可以再给你一百张。”
“药我是都记得。”陈雾说。
姜禧激动得刚要抛出更多的条件,就听见陈雾又说,“我抄给你们了,他把所有的药都吃了还没好,你们是不是就要认为是我造假?而不是他的身体出现抗体,药效减弱了。”
电话里没了声音。
陈雾说:“你看,不管我怎么做,都是我错,那我为什么要做。”
姜小姐完全被陈雾掐住了思路,她根本没想过,一个小保安被刀架脖子竟然也能这么从容。
“他不会死的,你不信到明年看看,他还是那样,已经被药熏染了几年,复发了顶多就是受点罪,命不会丢。”陈雾说,“多观察多思考吧姜小姐。”
打手面露凶光,陈雾吸了一口气:“把我放了,我要赶回去吃晚饭。”
姜禧两次都没得逞,她心气都折了,站在被母亲精心布置的别墅里讨价还价:“放了你可以,你别告诉炽哥哥,我让人绑了你。”
车外有异动,打手预感到什么,慌忙叫前面的同伴开车。
也就在那一瞬,车玻璃被一股暴力砸碎。
陈雾说,“他找到我了。”
姜禧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是,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
第二个念头是,完了。
今晚姜家没有全员到场,只来了个继承人。
小孩子讲什么兄弟义气,在宝贵的成长期跑去小地方混了三年回来,还是年轻稚嫩。
但姜家的势头比黄赵余三家要好,很明显有望摆脱四足鼎立的局面,跟晏家拉近距离。
所以老谋深算的权贵们对他这个小辈的关注度挺高。
姜凉昭在洗手间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回到宴会厅,继续混迹在名利场里。
一通电话打乱了他的节奏。他顾不上跟黄遇打招呼就径自退场回家,皮鞋没脱直接跑去父亲的茶室:“小禧把陈雾绑了。”
姜董听见了,品茶的动作没有停。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
姜凉昭的眼皮跳了跳,他的面色变了又变:“父亲,我……”
姜董打断:“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分析自己作为兄长的失职,作为发小的拎不清,想想怎么善后。”
姜凉昭深呼吸:“人被找到了,没有受伤。”
“那你慌什么。”姜董醒茶,“开学前的所有应酬你都别去了,老师给你找好了,在家好好上课。”
姜凉昭转身下楼,他下了几个台阶,就那么以贵公子的打扮坐到台阶上面,国外的人打电话过来哭,他有气无力:“妹妹,我跟炽哥十年的友谊,现在因为你闹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见他了。”
姜禧内疚地呜咽:“哥,对不起,我冲动了。你别担心,我是我,你是你,他不会跟你生分的。”
姜凉昭叹息。
“可是哥,”姜禧说,“你不要以为我在国外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有自己的信息来源,今晚那么大阵仗都不让他去,说明已经给他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