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是,他觉得谢疑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好像也不是很明显,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总让他有点不自觉地在意。
谢疑没反驳,两个人分食完一份餐品。
吃完饭,苏知往沙发上一瘫,烦恼今天要干什么。
出去玩的话他现在的样子也太引人注目了,但闷在房间里又好无聊。
苏知不是特别嗜睡的类型,睡了一整晚,他没有继续回去睡觉的需求。
苏知的思绪又转回来,想,算了,反正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就算他眼睛红肿着脸颊上还有咬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待几天就走了!
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见第二次面呢。
这么一想,苏知又觉得出去玩也挺不错的。
难得来这种特殊气候的地方,国内南方的雪下得太吝啬了,他都没有怎么好好玩过。
谢疑干什么呢?
应该还是会继续工作吧?不过苏知有点不想让谢疑再工作了。
倒不是单纯想让男人带着他去玩。
他觉得谢疑整天工作,这种旅游性质的出差也要工作,实在太累了,总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很不健康,或许需要休息一下。
苏知踢踢谢疑,明示他:“我要穿鞋。”
他的拖鞋还在地上丢着,之前拿去砸谢疑了,没有捡回来。
其实光一只脚去捡也可以,但地板又硬又硌,苏知有点躲懒地不想往上面踩。
如果不是为了丢谢疑,他也不会把拖鞋扔出去。
基于此,让谢疑去捡完全合情合理。
谢疑握了下他的脚背,“好。”
他顿了顿,起身的动作有点慢。
苏知看着他的背影,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谢疑身上。
他看着谢疑走过去,弯腰把落在地上的毛绒拖鞋捡起来。
变故发生在起身的时候,谢疑忽然闷哼一声。
苏知清晰地看到他身体摇晃两下,朝一旁踉跄,伸手扶住一旁的桌角才站稳。
但他扶住桌角的那只手就是受伤的那只,可能是因为太用力了,顷刻间就有红痕的洇痕透过薄薄的纱布显出来。
苏知心脏一紧:“……!”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连剩下的那只拖鞋都忘记穿了,光着脚慌乱地跑到谢疑跟前。
离得近了,他看到男人额角满是薄汗,眉头皱得很紧,显露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之意。
眸色散乱,瞳孔微扩,闪烁着昏暝的沉色。
先前的异样感在此时被串联起来.
原来谢疑身上那种让他一直隐约感觉不对的部分,是他憔悴的身体极力遮掩也无法完全掩盖住的痛苦征兆。
苏知从没见过他这样子,谢疑在他面前一直是无比强势的形象,总可以轻易地掌控一切。
是以苏知时不时会担心他身体会不会出问题,但却从没很认真地假想过谢疑生病崩塌的样子。
真正看到这一幕,苏知一瞬间大脑空白,呼吸停滞几秒,话都差点不会说了。
他纤瘦的胳膊伸出去,饶过谢疑胸前,试图把比自己大了一圈的人扶住,刚消肿了一点的眼睛又红了,不知所措地问:“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