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情愿吗?
昨天那些话果然就只是喝醉了的胡言乱语。
他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苏知有种死了一轮,又重新活过来的奇怪感受。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了些许湿意,将眼睫染得有些潮湿。
不知道是不是被亲傻了。
看起来有点呆。
谢疑又吻了吻他眼角。
像个守财奴一样,十分吝啬地把这一点水痕也收走了。
他总是对苏知身上的一切都有种古怪的占有欲。
像条护食的狼狗。
大概是因为这次苏知没有明显的挣扎,他还算比较满意,两个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针锋相对,苏知想做的时候就会微妙地软一点。
他嘴巴上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但谢疑可以从他细微的肢体动作上察觉到。
谢疑松开他的手腕,他的力道控制得极好,手腕上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很快就会散去。
苏知的手上根本没用力气,被放开后一下子顺着滑到对方侧腹。
苏知被这股触感惊得眼皮子一跳,视线跟着落到眼前人身上。
看到眼前毫不掩饰的另一具躯体。
这是一具年轻的、充满蓬勃朝气和浓烈雄性特征的身体。
谢疑只比苏知大四岁,今年不过二十五。
相比起他在商业上的成就,简直是个奇迹般轻率的年纪。
绝大部分业界大佬在他这个年纪绝对无法比拟他如今的成就。
但他身上已经有了久居高位的压迫感,使人在注意到他的年龄前,会先因为这种压迫感对他产生“不好惹”的印象。
无法因为年龄轻视他。
“……”
苏知恍惚想起另一件往事。
上辈子谢疑死后,那些追求他的人中不乏外貌特别优异的。
苏知一个都没有接受。
他的直男同事都忍不住问他,苏知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意动过吗?
有些连他们直男都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苏知很理所当然地,说不,没有啊。
他那时候下意识地想到谢疑。
想,如果他的同事们见过这时候的谢疑,或许就不会露出那个多余的问题了。
二十多岁年轻俊美的男人,简直像是从荷尔蒙中生长出来的一样。
即使不谈他身上附着的财富,只凭谢疑这副皮囊,也足够引人注目。
说起来甚至有点不够清高。
如果不是因为他皮相足够好,当年苏知也不会被他迷惑,给了这个人最初接近他的机会。
可能是又被蛊惑了。
也可能是苏知仍有不确定之感,落到人身上的手指下意识合拢,抓了一下。
凝着水珠的侧腹随之抽搐片刻。
空气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苏知眨眨眼:“……”
等等,他干了什么?
他下意识收回手,直觉不妙,转身就想先滚到床的另一边跑路。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手腕再次被捏住,这次力道重了点。他顺着看去,撞进涌动着晦暗焰火的一双冽锐黑眸。
浴巾被咬牙切齿地丢在地上。
……
苏知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扶了扶门沿,后怕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果不是中途谢疑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急事,黑着脸走了,他觉得可能到晚上他都走不出来。
有点太疯了。
如果是三十多岁,那种常年熬夜加班、作息饮食全线拉跨的身体状况,苏知觉得自己甚至能直接因此猝死。
但如今,或许是因为身体又变回年轻了,年轻就是有活力。
除了有些疲惫泛酸外,到真没有尤其的不舒服。
别墅中雇佣的有专门负责他生活的阿姨,“哎,苏先生。”
谢疑离开前吩咐过,此时见苏知醒了,忙给他做了一顿清淡可口的饭。
但苏知的胃口不太好,他在上辈子因为加班太多,养成了吃饭很不规律的习惯,到最后积累成了慢性胃病。
这个坏习惯似乎也跟着他的重生带过来了,他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
还是觉得累,体力消耗过度。
苏知想了想又爬回卧室睡回笼觉。
他被日得懒洋洋的,关于和谢疑之间的事,总有点鸵鸟心态地想,等他睡醒再思考吧。
结果睡也没睡安稳,恍恍惚惚地做了一个梦。
先是梦见谢疑给他做饭。
那天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吵架吵得把别墅里所有的仆人都放假了,先是半打架地滚了一整个晚上,结果到半夜苏知饿得肚子咕咕叫,没人做饭给他吃。
苏知完全不会做饭,他小时候家境不错,大学那段家道中落了,但也没什么影响,可以吃食堂嘛。
之后大学刚毕业、还没来得及吃社会的苦,就被谢疑叼走了。
谢疑这个人虽然是个变.态,但至少在生活上还真没让苏知受过什么困扰,继续把他养成了五体不勤的样子。
思考0.1秒后直接摆烂,掏出手机就准备点外卖。
但山顶别墅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送来的时间会很漫长,苏知有点烦。
而且谢疑还在一旁皱着眉说外卖油荤太大,不让他吃。
苏知气得冷笑:“你怎么这么多事?挑来挑去的,不让我点,您亲自做啊谢总?”
结果谢疑冷着脸,真的当场搜索食谱,捣鼓一会儿做出了一顿饭。
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清清淡淡的一顿粥,炒了个蔬菜。
味道竟然奇异的还可以。
苏知后来想起来总记得舌尖有种微甜的回味。
当然,也可能是他当时太饿了。
饿晕了的人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这很正常。
并不是因为谢疑做的饭好吃。
……
之后镜头转换。
大概是他搬进那个灰色调的单身公寓的第二年,某个无聊在家的周末,常年吃外卖的苏知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决定自己做饭。
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理所当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