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人得手杀了他。
“怎么了!上面发生什么了?!”待在城墙下面的百姓听到动静也跑了上来。
没怎么被人注意到的单兰泽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移动到靠墙的地方站着,尽量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目光则是在巡视全场。
在看到那些下面跑上来的百姓时,她一开始其实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但是在目光略过他们又移开几秒后,单兰泽却忽然感觉那几个百姓里好像多了几个面生的面孔。
单兰泽虽然不可能记下来全程的百姓都张什么样子,但是经常在城墙这边行动的人她基本上都是有个印象的,她可以十成十确定,刚刚那几个跑上来的百姓李,好几个人她完全没有在这边见到过。
是新的百姓过来轮换?不,换人也不会再这种关头让之前没经验的人来的。
这个念头很快地从她脑海中闪过,电光火石之间,单兰泽疾呼出声,“小心刚跑上来的人,童玲!”
然而单兰泽的声音比那些人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些,围在囚车旁边的百姓并没有对新上来的人有什么防备,猝不及防就被那些人掏出刀给刺伤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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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们有刀!”
“铁柱你没事吧!”
魏童玲在听到单兰泽的声音时第一时间就出手防备了,但是奈何这些人上来之后并不是直接盯着卢兴安出手,而是接二连三刺伤城墙上的百姓,魏童玲又想保护百姓,又得守着卢兴安,一时间就有些分身乏术了,就算所有在城墙上的侍卫们都出手帮忙也支援不过来,再加上城外还时不时有放冷箭的。
单兰泽急得自己捡起一个负伤的百姓掉落在地上的锄头想过去帮忙,又看到城墙下又有些百姓听到动静想上来。
哪怕他们看着还算有些面熟,单兰泽都有些不敢轻易放下心。
既然想杀卢兴安的人都能安排人混进城墙上了,那也不能派出那个人还买通了城里的百姓。
……
“他们乱起来了。”泰宁紧紧盯着城墙上,注意到上面混乱的情况,意识到这时候他们已经顾不上防备驻扎在城外的他们了。
作为卢兴安精心培养起来带兵的人,泰宁对机会的把控能力并不弱,所以在这一刻泰宁转头给亲兵使了个眼色,一挥手派出一队步兵放轻动静快速接近云州城的城门,后面的步兵也立即抬着攻城木跟上。
此时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攻城了!他们要攻城了!”城墙上有人在混乱之中注意到这一情况,连忙着急地大喊,但是无济于事。
现在别说用卢兴安威胁军队了,要威胁也得卢兴安的命掌握在他们手里的时候才能威胁到,他们能从这些刺杀的人手里保住卢兴安就不错了!
“不用管我,不管用什么手段,先击杀这些杀手!”连熏咬牙果断对唐映说。
在地图上方俯身看着云州府情况的安临看着这场面,先是皱了皱眉,很快又重新舒展开来。
就在城墙上一片混乱,卢兴安惊恐地缩在囚车角落里,正要被一个刚刚一直没露出马脚的被买通的百姓从后面下黑手捅死的那一刻,一根细细的木片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击在那个人的手腕上,他手上的刀片一下子被打落掉在地面上。
木片?
那个人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囚车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黑衣上是红色的领边,衣服是黑的,发丝也是黑的,只有那白皙的面孔夺目得像湖中的一捧雪……简而言之就是漂亮得不像人。
这个人只是发了一下怔的功夫,就被随行来到城墙上的暗卫给按着头击倒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纪姑娘……不,皇后娘娘?!”连熏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在怎么敢想也万万不可能想到,危急时刻出来救场的居然会是皇后啊!
“弓箭。”安临没有先回答连熏,目光直视着城外那些弓箭射来的地方,简短地说了一句,随行的暗卫立刻递上弓箭,安临侧头眯眼,拉开弓箭。
那箭离开弓弦之后,划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而在远处山头上放冷箭的弓箭手们惊讶地发现那支飞射而来的弓箭正中他们这里射箭最准的那个弓手的额头,一抹血花绽开,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我们藏得这么隐蔽,那边是怎么找到精准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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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了,他们还在攻城,再一会儿下面城门就撑不住了。”安临在拉开第二支弓箭时头也没回去连熏几人说。
这第二支弓箭,她对准的并不是远处的山头,而是下方指挥的卢兴安义子,泰宁。
感受到强烈危机感的泰宁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抬起指挥进攻的手僵在半空,僵持了片刻之后咬了咬牙正打算继续挥下手下令进攻,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轰轰”的巨响。
泰宁惊疑不定地回头,只看见军营东北方向浓烟阵阵人影绰绰,还伴有地面微微的震动,那是大量的马前行的动静。
而云州府军队,基本上是没有这么多马的。
这是外来的军队!
泰宁又惊又急,连忙命令攻城的士兵停止攻城,军队所有人都调转方向列阵准备迎击这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外来军队。
“是军队,是朝廷的军队来了吗?!”云州城百姓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全都激动起来,恨不得跳起来。
连熏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太好了,终于来了。”
“先别放松太早。”安临说。
她从上帝视角是可以看到的,此时及时出现的军队虽然确实是她派去的军队,但并不是全部的二十万都在这里。
那些找到了驻扎矿山军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