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听说这是你的作品,所以特地让人买来拜读了。”
“拜读”这个词还是他最近学会的,听起来文绉绉的,让中原中也有种能够自己也能装一装的错觉。
未来,已经惨不忍睹了。
沢田纲吉看着他,不由得伸出最后的挽留之手。
“拜、拜读?”他心怀侥幸,“这种无聊的东西,你一定没怎么看……吧?”
中原中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很奇怪吗?”赭发的少年自然而然地说道,“我倒是很喜欢……嗯,不是说你。”
他抚摸着书皮,想起自己让白濑帮忙去买这本诗集、对方却买回了另一本署名是“荷马”的史诗的东西、并且告诉这东西是那本书捆绑销售的、像是赠品一样的东西。
少年人咳了一声,并不准备告诉沢田纲吉这个惨痛的事实。
但沢田纲吉已经露出痛苦面具了。
任谁被人发现自己的黑历史、还大喇喇地拿到自己面前晃荡,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这幅模样,不由得笑了一笑,蓦然之间有种自己当着兄长的错觉……真奇怪,“羊”里面那么多比他小的孩子,平日的照顾也不少,却怎么也没有现在的这个感觉。
中原中也将这归咎于他与棕发少年投缘。
因此,看着对方面色羞(痛)窘(苦),自觉年长且包容的少年人叉着腰爽朗地笑了一笑,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沢田纲吉的棕毛上。
“我很喜欢啊。”他再次强调,为了让自己能够自然而然地揉搓棕毛少年的狗头,暗搓搓控制着自己的异能力让自己漂浮起来些许——反正也没人看到,像是偶然看见过的电视剧里的兄长或者父亲一样宽和地夸赞,“真的,写的很好的,像是我就一定写不出来。”
沢田纲吉:……
他看着少年人背后漂浮起来的文字,只是短短几句,便被牢牢攥住了心神。
这得算是你的弟弟,他还是个孩子。
沢田纲吉如此劝慰着自己,努力露出微笑。
笑……笑不出来。
五岁的幼稚园小朋友都比他写得好,为什么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