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因此一群少年人还能像是面对期末考试一样,一面尝试点燃火焰,一面唉声叹气地寻找唯一一个通过期末考试甚至还能成为主考官的家伙。
但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也没法说什么。
一来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进入死气状态之后他就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放进冰里冷静了一下,要仔细说的话那确实还是自己,而且比起平日里更自由地选择要做的事情。
二来么……
就算是他也是会害羞的。
沢田纲吉想,只要是正常状态不到危急时刻,他还是不要说得好。
——然而,在伙伴们的请求之下,进入了死气模式的少年首领冷静地抹除了奇怪的害羞情绪。
在空无一人的荒山上放出死气之炎的时候,板着脸看向身侧的同伴。
“这是我的觉悟。”
眉眼都被火光所晕染的少年首领手中释放着比烟火更美丽的火焰,在火光之中温柔了眉眼,“我的觉悟就是你们。”
——是想要保护你们的这份心情。
于是尊尼获加抬步向前,正好站定在弓腰的通善身前,毫无畏惧地直视打坏主意的乌鸦。
朗姆率先发现他的动作,“喂”了一声,下一刻却发现琴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很有同事爱地对他露出了阴冷的笑。
朗姆:……
他看了眼乌鸦,见Boss没有任何表示,举手投降。
沢田纲吉半只手拢在宽大的披风中,在短暂的回忆闪过之后,能够感觉到体内的火焰依旧奔腾不息,甚至更加旺盛地焚烧起来。
“哦?尊尼获加?”
挥退了试图救驾(?)的朗姆,乌鸦饶有兴趣地看着上前的尊尼获加,“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想他是知晓自己越来越懒的原因了,沢田纲吉想。
“是的,”棕发的青年轻声说道。
上位者饶有兴趣地点着头,满意于计划中的这一环朝着最佳的方向驶去。
“你说。”他居高临下地点了点沢田纲吉。
于是年轻的教父轻轻笑了起来。
“若是那位僧人却是犯了错倒是当罚,”他说道,无端带着蛊惑的意味,“但是,如果不是谎言呢?”
蹭的一声,美丽的火焰在他的额心亮了起来。
这头美丽而强大的棕色野兽看着黑色的乌鸦,轻轻地勾起笑容。
“您能看见,对吗?”他缓步走上台阶,直到乌鸦的面前——到这时才发现,他竟然是比乌鸦高上一截的。
沢田纲吉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色的乌鸦头罩,似乎能够透过这东西看见内部那双浑浊的黄瞳。
他轻声笑了起来。
“咱们就不要设计什么圈什么套啦,那多伤感情。”他说,“您想看见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没错。
——就是这个。
隐藏在乌鸦面罩下的家伙骤然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甚至失去了声音。
“尊尼获加,离开Boss。”
朗姆拔出了枪。
但几乎是在他拔|枪的同时,琴酒也掏出了自己的伯|莱|塔。
这群说着在面见Boss的时候需要收走武器的家伙没一个兑现了承诺,朗姆有些僵硬地扭过头,眉间深深皱起。
“我知道你和尊尼获加是一条船上的人。”朗姆压抑着火气说道,“但是那是建立在你们都是组织成员的基础上。”
“但是现在你看看他!他还是组织的尊尼获加么!!”
即使是组织内最大的对手,但在对于组织的忠诚的这一方面,朗姆却是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老对头的。
然而琴酒只是看了眼压迫着乌鸦的棕发身影,很是愉悦地扯开了嘴,朝着朗姆笑了笑。
“当然。”
银发青年低沉的嗓音在朗姆耳边响起,让男人骤然瞪大了瞳。
朗姆瞳孔紧缩。
“原来……原来如此,这是你们的密谋……”
“真的吗?”
接住他的下一句的不是别人,正是看似被压迫着的乌鸦。
他歪了歪头,浑浊的黄瞳透过时空落到琴酒身上。
乌鸦“嗬嗬”地笑了两声。
“我以为我教过你的,不要轻信他人。”他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轻声细语地教导不成器的弟子,叫出他的名字,像是驯服一头野兽,“阿阵。”
和朗姆不同,乌鸦在琴酒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是不同的。
老乌鸦笑了几声,扭头看沢田纲吉。
“是你说还是我说?”他问。
沢田纲吉心下一凉。
看着那双疯狂中残余着一丝冷静的黄瞳,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问。
老乌鸦扯起一个神经质的笑容。
“让我想想……嗯……大概是你带回fbi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吧。”他歪了歪头,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发出惊叹,“真是有趣,你竟然还不知道……鼎鼎有名的Decimo,借用了人家的身份,竟然还不知道他的背景么?我还以为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啊。”
沢田纲吉顿了一顿,在心底默念出那个名字。
安德里亚……?
……
“阿嚏!”
fbi暂时落脚的酒店中,穿着可爱黑色猫猫外套的安德里亚揉了揉鼻子。
他缩在角落里,身边堆了些同事们投喂的食物。
安德里亚对食物照单全收,但却对同事们的询问避而不谈,耳朵跟帽子上的耳朵一个样——都是摆设。只有偶尔遇见一些无关大雅的问题的时候,才会巴拉两句。
赤井秀一到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氛围。
他做足了伪装,在进入之后才拆掉伪装,将自己原本的面貌展现在了小前辈面前。
“对我来说,Boss是什么样的人?”
安德里亚歪着头,刚吃完的蛋糕还残留在他的嘴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稚气。
听见这个问题,他迷茫地眨眨眼,随即顺理成章地说道:“Boss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