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非常炫酷的银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司机那边的车窗摇了下来, 是辻村深月。
她是坂口安吾的直系下属,被安排来这里接太宰治去他需要去的位置。
太宰治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感叹:“政府官员就是好啊,车都这么好, 安吾的车也是, 诶小姑娘你知道吗?这样的车有个特色,那就是很好在安全气囊上动手。”
“……请您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还有这是我的爱车, 请不要对他动手动脚。”辻村深月脸色微变。
“所以你专门将你的车用无人机拉过来,再把我送回去的时候用无人机再拉回去……”
“是这样的没错。”
太宰治挑眉,坐到了柔软的坐垫上,随后伸出手来冲着果戈里和西格玛招手:“那我就先走了, 有事也别找我。”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太宰治转过头来拿起了放在中间的那杯咖啡。
果戈里刚想要说点什么, 辻村深月非常冷酷的执行了一个自己的人设。
一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间谍人设。
马达轰鸣,辻村的车只留下了轰鸣离开之后留下的浓重汽油味和烟熏味。
“咳咳咳……”离得最近的果戈里呛咳了起来, 他说:“我还没有说接下来要跟他说的话呢!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呜哇,我想阿陀了。”
“……如果我没猜错,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了的。”
果戈里一直笑着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他扭头看向了西格玛:“阿陀没那么容易死哦小助手, 可惜了下次要想点更谨慎的方法了。”
“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助手了!你不是想杀了太宰治吗?为什么不追上去?”
“因为那个狡猾的家伙做了手脚呀, 真是讨厌的家伙, 还是阿陀讨喜。”
在车上的辻村深月看着太宰治打开了咖啡杯, 看到里面的清酒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在这是好酒的份上,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没……没什么问题……”辻村深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那个人为什么没用异能跟上来做手脚, 因为我说了这是政府的车, 他若是不想现在就失去自由, 他就不会在这种车里对我动手,更何况他曾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
太宰治抿了一口清酒:“至于为什么专门让你跑了很远买清酒而不是咖啡,那是因为……我想喝了。”
“哈?”辻村深月说道:“太宰先生,您知道我跑了多远吗?”
“呜,可是监牢里面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啊。”太宰治痛苦的皱起了自己的脸,企图博得同情。
辻村深月想,活该啊!你这样的人纯粹是活该啊!
太宰治说:“我猜你现在想的是我活该,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心怎么这么狠。”
“……您真不愧是副局的朋友,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喜欢猜其他人的想法啊?”
太宰治已经不想去反驳他跟光修的关系没到朋友那个地步,但是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反驳,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这开车还挺狂野,刚才我一给你信号,你的油门应该都踩到底了吧。”
“如果按照您所说的,我们在车内是安全的,那为什么要我在看到您手拿咖啡杯的时候瞬间离开呢?”
“啊,那个家伙给我下毒的家伙,刚才离你的排气筒很近的。”
“……”
賀部光修是魔鬼。
小栗虫太郎这么想着。
在他们计划开始之后,小栗虫太郎就被秘密运送到了这个机场,是賀部光修要求的。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手上端着一杯茶,指腹摩擦杯壁,看着里面的茶纹波荡,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个……”
光修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小栗虫太郎瞬间就禁声了,原因无他,只是賀部光修的那双眼睛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冰冷,刺骨,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样。
依稀记得最开始见到賀部光修的时候,那个人还会用温柔刀杀人,笑起来如同七月微风一般和煦。
怎么这人不笑起来,加上周身的气势,变得这样恐怖了。
光修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他问道:“亲自掐死朋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小栗虫太郎的话语一滞,连表情都变得扭曲了起来,虽然他是为了完成朋友的夙愿,完成他给自己的剧本写好的最后一幕,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中有愧对。
这隐藏的内幕又一次被提起来,他心中难免有怨怼,也不接賀部光修的话,自顾自的生起了闷气。
这家伙跟他的那个叫做乱步的朋友同样讨厌。
“我在选择的时候,差一点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光修接着说道。
“是吗?”自从知道賀部光修也是天人五衰成员之一的时候,小栗虫太郎就知道这一点了。
光修从来都不是一个自诩正义的人,他选择异能特务科的原因,是福地先生需要后盾,选择保护城市,是因为夏目老师所托。
所以在福地先生要求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束缚住,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决定。
“固有的思维会导致一个人思想的狭隘,你的挚友正是跳脱出了世俗的范围,是很令人敬佩的人。”
“……谢谢。”小栗虫太郎看着賀部光修这么说道:“我想他要是听到您这样的评价会很欣慰。”
“不必。”光修不再说话了,而是接着去看茶杯。
“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小栗虫太郎皱眉。
“时间还没到,时间到了再告诉你。”
罗生门扬在了天空中,刺破了布料,但是却不是幸田文的小披风。
而是中岛敦扔到空中遮挡住天空的布料。
大仓烨子在逮捕中岛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