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修手指磨蹭着杯骨, 他的眼神落在了坐在他对面的男性身上。
他端起了咖啡杯,看起来慢条斯理的。
“光修先生,麻烦紧张一点, 毕竟现在我们在外人看来是在谈判。”费奥多尔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看起来格外的从容。
“这不符合我的人设。”
光修看着自己咖啡杯里面的残渣,作为咖啡店,说明他磨豆机老化了,应该尽快维修。
要是‘旋涡’的老板肯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他不满意的皱起眉来, 将杯子放到了杯垫上, 发出了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
“要是让武装侦探社他们知道您全程都是在演戏,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这并不是您应该思考的范畴, 您又不是什么社会学家。”
光修这么说着, 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眼睛底层暗含着的怒意已经遮掩不住。
他现在在违背自己的内心, 选择了一条并不属于他的路, 还得遭到别人的嬉笑。
“您说的也对, 反正为了戏演的逼真一点,我邀请了一些观众。”
“观众?”
光修环视了四周, 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研二, 我们还是在任务途中。”
“好了好了,阵平不要想那么多,带回去的话,警部补家的小女儿也会开心的。”
光修抬眼,他不明白,接下来的演戏为什么要涉及这两位警官。
他记得这两位警官, 是在几年前的案件中, 他们作为新人跟随学习出现的。
现在看起来已经被委以重任了。
光修立刻看向了费奥多尔, 似乎想从那张波澜不惊甚至带着笑意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是很不凑巧,弹幕全是在夸费奥多尔的美貌的弹幕。
“光修先生,请您不要移动身子,看向您右手边的男性。”费奥多尔说道。
光修的视线缓缓的投向了那边。
那个男性端着咖啡的手不断的哆嗦,脸部肌肉不断的抖动,他的视线多次落在了放在身侧的包上,他在畏惧着什么,并且不断的四处打量。
在看到在柜台面前等待新鲜出炉的面包的两位警官,他整个人就像是沙发有一根刺一样,他从座位上弹了一下,又开始发抖。
“现在,就要光修警官现在去阻止犯罪了。”费奥多尔举起了咖啡杯,在空中一抬。
他就像是在欢呼,在庆祝一般,完全就像是打了个胜仗。
光修皱眉,站起身来。
“賀部先生!”研二看见光修,往光修那边走了两步,准备跟光修亲切的打招呼。
还没等研二接着说道,光修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之后,走到了那个男性的旁边。
“双手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远离那个包裹。”他从自己的腰侧拿出了配枪。
在现在这个时代,热武器永远比冷武器更加能够起到威慑作用。
他举起了配枪,食指扣在了扳机上,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剥夺他的性命。
“我……”那个男人就像是快要被光修吓到昏厥一样,甚至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又看向了旁边的包裹:“您要干什么?我可不是通缉令上的罪犯!”
“我说了,手不要乱动,举起来,放在我能看见的位置。”光修说:“我随时可能会扣动扳机,请您惜命。”
研二跟松田迅速起了戒心,他们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光修的两边,就像是两座守护神。
他们身上的警服加大了光修的威严。
“警官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个来这里喝咖啡的旅客而已。”他说的语无伦次,因为紧张不断的吞咽口水。
但是他还是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因为那空洞的枪口很明显并不是作假的玩具枪。
如果他现在死了,他就看不见那群学生的惨状了!
“铵梯、硝甘、 铵油 、 含水?”光修一点点的念着:“硝甘啊。”
外行人可能不知道光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研二跟松田很快的就明白了这是炸弹的种类。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从炸弹旁边离开,否则的话……”光修开始观察这个男人的周身,他接着说:“您家的女儿也会被波及,您总不想让她在学校被人称呼为‘爆炸犯的女儿’吧。”
“我就是为了她!她会理解的!”男人站起身来,狠狠的看向了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女学生,他说:“这些欺凌我女儿的混蛋就应该去下地狱!”
光修皱起眉来,这个人太过于疯狂了,但是这跟他的外貌并不搭配,他甚至有条理的在进行这一切的时候整理好了自己的领子,手表也戴的有条不紊。
很明显,这个人被人下了心理暗示,就像是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的组合牧师霍桑一样。
“炸弹不是你自制的,是从谁那里买的?”光修平静的问道。
“我不会背叛帮助我的人!”
“是一个戴白色帽子的俄罗斯人那里,对吧。”
面前男人的面部肌肉急速的抖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陷入了不耐的情绪里面,他放在裤侧的手指不断的抽搐,弯起又放平。
“看来又被我说中了。”光修挑眉,他扭动了一下脖子,他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不在乎你到底要怎么报复这群校园霸凌的人,但是这里还有无辜的人。”
这话完全不像是一个正义的军官应该说的话,更像是什么愉悦犯一样。
这些人的确应该受到惩罚。
“炸药会让他们现场死亡,要是我的话,我就会找个没人的角落,套他们麻袋,把他们狠狠揍一顿,最好看点医学书,知道揍哪里最疼。”
[炸药QAQ怎么到处都是炸药。]
[我已经数不清光修处理了多少的炸弹狂魔了。]
[这是研二唯一存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