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醒来的时候, 光修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一本杂志在他的面前,光修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本杂志。
太宰是个很会举例并且胡编乱造到让人有代入感的家伙。
他的文笔非常的好,读起来倒是跟一本小说一样。
里面写满了干部跟首领的爱恨情仇。
甚至有理有据的, 若不是光修知道真相,真的以为里面说的都是真的。
“光修……又是被你带回来啊。”
中也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碰到了绷带粗糙的质感, 看起来精神不济。
光修合上了杂志,走到了中也的面前, 伸出手来。
“啊——”熟悉的白色药片,光是看着都感觉带有一丝苦味。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吃药可不能让人哄啊。”
“真是的……你这么说我就不能拒绝了。”
中也从光修的手里接过了药片, 塞到了嘴里, 为了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没用水, 咀嚼了两下就蠕动了喉结。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熟悉的中也,熟悉的朋友。]
[说起来, 我至今都记得光修跟福地说, 乱步是他唯一的朋友。]
[中也:我没有姓名。]
[我应该在车底, 不应该在这里。]
[光修不能吃药, 但是为什么房间里全都是药?]
[安全屋嘛,啥都有。]
[中也含在嘴里还给画了特写, 这不更苦了吗中也啊……]
[男子气概(全无)]
“咽下去。”光修递过了水:“硬撑什么?把药塞在自己的牙齿里面苦的时间不是更长了吗?”
中也接过了水, 大口将药送到了胃里, 要不是舌头还有用, 真想直接把舌头全部取掉。
光修哭笑不得。
在中也出差见到青年会之后回来, 倒是要比之前显得更加的口不对心一些。
“给,糖。”
光修给乱步怎么变的魔术,就怎么给中也变的。
他的手法精湛。
一瞬间手心里就躺着两个被糖纸包裹好的水果糖。
“哇哦。”中也跟乱步不一样,他很捧场,甚至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很帅。”
[中也没看出来哈哈哈哈。]
[鲜明对比,光修看看我们暖心中也。]
[哈哈哈哈捧场王中也。]
[打架的时候那么帅,在光修面前倒是软乎的。]
[太宰为什么没这待遇?(狗头)]
[哈哈哈前面的,你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光修被中也逗乐,得到这样捧场的夸奖,也不枉费他练习了这样的魔术。
他将糖塞到了中也的手里,看着中也迫不及待的将水果糖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来缓解苦味。
“中也辛苦了,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但是身上脱力还是要修养几天。”
“那组织战之间的事情……”
“放心吧,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光修说完这句话,将绷带放到了旁边:“现在中也跟太宰倒是有点相像了。”
“哈?”
光修指了指中也身上的绷带,虽说荒霸吐的愈合能力很好,但还是需要止血等常规操作。
他身上绷带到处都是,手上的,脑袋上的,连脖子上也有了跟太宰一样的绷带。
“是不是很像?”
“完全不像,要是谁跟太宰相似,大概会原地自杀。”
“连想法都跟太宰开始相近了呢中也。”
光修挑眉,调侃着中也,把中也惹的气急败坏。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别激动,伤口崩坏了,可得你自己处理。”光修伸出手来,强制将中也按回了床上。
中也捂住了自己被气的涨红的脸颊,根本没反抗,直接在床上挺尸。
“这还是你的安全屋吧。”中也说:“又回到这里了。”
“这也算是另类的故地重游了。”光修冲着中也眨了眨眼,拿出了熟悉的保温桶:“喝粥吗?”
“又被你照顾了。”
虽说是故地重游,但感悟却是不一样,他对于欠下光修人情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这不好,但在面对这样的人的时候,却也说不出用金钱来买人情这种话。
“中也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朋友。”
想起了当初在咖啡馆里跟光修说的话,中也又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真如同太宰所说的纯情少男一样。
光修浅笑着,递给了中也一个勺子,他说:“这次不是买的,是我自己熬的粥,咸淡我可无法保证。”
总归,中也还是接受了光修的好意,他说:“完了,你这样我这辈子人情都要还不完了。”
他喝着粥,缓缓的说着这样的话。
味道很好,也许是因为是光修亲自熬制的,中也总觉得连心窝子都暖起来了。
光修说:“总有机会还的。”
中也的手没停,只当光修是在宽慰他,但其实光修说的很认真。
人的情感都是这样,在一个人百般无任何条件的帮助你后,你就不会对此产生任何其他的忧虑。
光修将自己的下唇咬了咬,感觉到了上面干涩的死皮,用牙齿咬了下来。
中也对他的这种不设防让光修有些慌乱。
“英国风景怎么样?”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想退休之后去那里旅游,总得知道那边的风景有多漂亮。”
光修觉得自己应当是没有希望去旅游了,便就想多知道一点有关于英国的事情。
“总之大多都是欧式建筑……”中也叙述风格跟本人一样,用词大多都很华丽,说起来倒是要比网上看到的那些生动许多。
光修听得开心,笑的也就愈发灿烂了些。
这让中也起了兴趣,他连欧洲街边的小狗都形容了一番。
“哈哈哈,那倒是很有意思。”
“如果光修要去的话,可以让钢琴家他们作为向导,我想他们很乐意。”
“那是自然的。”光修站起身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