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的旁边离开的时候,藤木友介看到了那个担架下跌落了一只手。
那只手上有长长的伤疤,大拇指的指甲被剥离。
藤木友介认得这只手。
那是今天早上送他出门的孩子,他告诉藤木友介:‘要平安回来,我们只有你能保护我们了。’
他抓住了搬运孩子尸体的警官:“这是……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上层派来说是处理,来的时候这些孩子已经遇难了。”
“他不是说晚上之前做到就可以了吗?”
警官听着藤木友介的胡言乱语,顿了顿:“你也是这群孩子的一员吗?”
藤木友介听着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卡壳了半天,最后缓缓开口:“算是。”
“你回来晚可真是太好了,捡回了一条命啊。”
藤木友介听到警官安慰的话只觉得讽刺,不,就是因为他回来的太晚了,所以才没有保护好他们。
也就是说,在跟那个帽子男做完交易之后,他就已经将安全屋的事情告诉了帕扎尔克。
可是为什么?!
藤木友介的眼睛被那沾满血的手染红了眼睛,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甚至有一种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甚至不敢解开
警官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放到了賀部光修的手里:“这个信封是这个孩子一直抓着的东西,你要看看吗?”
藤木友介接了过来,上面还有那个孩子的血手印。
‘天黑了……藤木怎么还没……’
大多数地方已经被血污弄得不太清楚,藤木友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补全了所有的剧情。
他还未到完全天黑的时候弄丢了文件!
只是那么半个小时!
他以为扎帕尔克的头领被賀部光修拿下了之后,就会安然无恙了。
是啊,那群家伙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这一切。
那个大人不是有超分析的异能吗?
为什么在拿到文件之后没有让他迅速回去。
而且警官从来不会来镭钵街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是贫民窟,是犯罪的天堂,尸体在这里太常见了。
不,也许那位大人预料到了,但是在那位大人眼里,他们的命也并不放在眼里,那份文件对他来讲,要比孩子们重要一些吧。
也是,那位大人亲自出手的文件,能是什么小文件吗?
为什么就不能得到晚上呢?
如果真如芥川龙之介所说的那样强大的异能,賀部光修应该早就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交易内容了。
惺惺作态。
找下属来处理尸体,还做了表面功夫?
他甚至在看到賀部光修的时候,觉得看到了偶像一般,现在想起那种感觉就让人作呕。
“能请问您一件事情吗?您知道异能特务科的银色手铐吗?”
“啊,传说中能拷住异能者,抑制异能者的手铐吧。”警官神秘兮兮的说着,觉得自己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那个手铐需要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去军警处自首,否则会从手腕处直接将手腕截断。”
愤怒冲昏了藤木友介的脑袋。
他需要让扎帕尔克的人付出代价!
也要让那位大人知道,做出这样的选择会是什么结果!
看着藤木友介愤然离开的背影,搬运的警官勾起了嘴角,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忍不住笑出声来。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计划之中。
他走到角落里,摘下了□□,露出了英俊的面容,紫色的眼睛看着闪烁的灯光。
賀部光修啊,入局的开端已经写好,剩下的就需要你来谱写了。
賀部光修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喝了那么多酒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福地先生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来将剩下的一瓶未开封的酒收了起来。
“小光修,我再喝……”
“不可以哦。”
“诶呀,小光修,我看到三个你了!”
“福地先生,你喝醉了。”
果然,不该纵容福地先生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光的,每次福地先生都央求着说最后一杯,他根本拒绝不了嘛。
还没等賀部光修将喝醉,直接倒在地上像极了一滩烂泥的福地樱痴扶起来,门被打开了,大仓烨子和条野采菊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大仓烨子率先冲了进来:“啊啊啊啊队长,你喝醉了!”
她一只手就将让賀部光修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处理的福地樱痴扶了起来。
条野采菊却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这里的酒精浓度已经让我的嗅觉发出抗议了,那这次的述职报告我就先……”
大仓烨子将福地樱痴放到了椅子上,努力不让福地樱痴的身子滑下来。
“不可以!”
椅子是带轮的,大仓烨子将福地樱痴推到了门口,将椅子交给了条野采菊:“麻烦你就这么将队长送回家去吧!”
“为什么不直接扶回去啊!用这种椅子将烂醉如泥的队长带回家,会在路上被围观的吧!”条野采菊不可置信的将自己的帽子往地上一摔:“还有为什么是我啊,你不可以……”
“虽然队长很重要,但是我想跟臭猫去看那个小孩……”
什么小孩?
[藤木来异能特务科了啊。]
[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了,小藤木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噢噢噢噢,看到藤木的异能力,真的好帅气啊。]
[藤木小天使在来的路上看起来好愤怒,强迫自己露出的笑容也真的好可怜。]
[啊啊啊啊啊藤木小天使已经开始屠杀了!]
屠杀?
扎帕尔克的人在他回来之后,因为害怕自己的手被生生的切下来,全部来了军警自首,被看管在了异能特务科的审讯室。
他是怎么能潜入异能特务科的,异能特务科的门口不是有防异能感应器吗?
“有个孩子来异能特务科,说是要感谢副局长能够出手帮忙,希望能亲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