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泠修崖,他的眼中波澜不惊。
而他,也没有让此时的泠修崖回答,仿佛是一个人喃喃自语,又仿佛只是想对他说这一些话。
“这三万八千多年,你可曾悟出什么。或者说……如今,你体会出了什么?”
紫衣泠修崖的目光从山海府邸的冥匾收回,落在了已经枯萎随时将要老死魂飞魄散的泠修崖身上。
此时泠修崖的身躯已经枯萎,骨头尽碎,压榨下他的身体只残留了一丝生机,而围绕第七山海的风暴已经淡化散去,如莹莹之火随时可能熄灭一般。
“我原本,不打算出手。”紫衣的他,眼里出现的不是同情,而是怜悯,“在三万八千多年前,你已经毁灭了自己一次。”
“我如今出手,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的选择。”
“我在黑夜里。看着光明,我不渴望光明的到来,我只愿……成为那黑夜也都染不去的暗!”随着紫衣泠修崖抬头低喃,一股浩瀚无垠的能量蓦然膨胀。
泠修崖枯萎干瘪的身躯,仿佛在一瞬间被注入了生机,碎裂的骨头在重铸,干瘪枯萎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