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林?”
唐煜被问懵了:“你不姓林吗?”
林喆说:“我姓林,但我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那天从墓园回来的路上为了甩开那辆车林喆没想太多,刚才唐煜那一声“小林哥”让他想起这件事。
唐煜愣了愣,看向秦时律:“他说过的,对吗?”
秦时律摇头:“没有,我刚刚才知道他姓林。”
唐煜:“......”
唐煜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还,还是去庙里拜拜吧。”
回到富阳的第二天,唐煜就约了余乐洋去庙里拜拜,秦时律要给他们当司机,结果司机的位置早就被人给抢了。
谭南山从车里下来看着秦时律:“这么晚还不去上班,这是知道我爸要改遗嘱,以后不打算上进了?”
秦时律:“你来干什么?”
谭南山挑了挑眉:“送小朋友们上山。”
秦时律呵了一声:“就你会献殷勤。”
一辆车四个人刚刚好,余乐洋说的那个庙谭南山知道在哪,但为了让余乐洋坐他旁边,他假装不记得路,让余乐洋坐在前面给他指路。
唐煜坐在后面大声的问秦时律:“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秦时律跟从后视镜看过来的谭南山对视了一眼,了然一笑:“你问他们。”
唐煜还真问了。
谭南山把问题丢给余乐洋:“你说呢?”
余乐洋梗着脖子说:“没有。”
唐煜好奇劲上来了,欠着身子凑过去:“可是你俩不都上床了吗?”
谭南山让他问,但没让他问的这么直:“......咳!秦时律,管管,怎么什么都说?”
余乐洋整颗头都快烧起来了:“没有,你别瞎说!”
“没有吗?”唐煜怀疑自己的记忆又错乱了,他拿出手机,好在他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离开山庄那天的内容还都在。
余乐洋说不快乐,说他没有痛觉。
唐煜松了口气:“明明就有,你自己看。”
余乐洋一点都不想看这些羞耻的话,他推开唐煜的手机:“你能不能行了?光天化日的你耍流氓啊?”
唐煜道德的制高点又飙升了:“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是耍流氓,不以谈恋爱为前提上床也是耍流氓,所以你们才是流氓。”
谭南山笑了一声:“有道理啊。”
余乐洋炸毛:“有个球的道理,你能闭嘴吗?”
自从山庄一行之后,谭南山都不怎么敢惹余乐洋,倒不是因为他把余乐洋怎么样了,而是因为没怎么样,所以余乐洋一直耿耿于怀。
还没正式开始就因为疼而罢工,余乐洋很没面子,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过谭南山的店里了,今天是一早谭南山给他打电话,知道他要上山才屁颠屁颠过来当司机的。
到了山脚下车就开不上去,唐煜一听说还要徒步爬山就后悔了,这不是一个懒蛋该干的事。
可都已经到这了,他也没法说不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余乐洋想跟唐煜一块走,可唐煜身边有个秦时律,他又不想当电灯泡,于是一个人蹭蹭的往前走,可奈何他腿短,他走两步,谭南山一步就追上来了。
谭南山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走那么快干嘛?”
余乐洋:“我年轻,走的当然快,老头才慢吞吞的。”
慢吞吞的跟着唐煜的秦时律:“......”
唐煜走的慢没办法,秦时律只能当这个老头,不然还能扔下媳妇自己走?
余乐洋说的庙就在半山腰,是个道院,进香的人不少,还可以抽签卜卦。
余乐洋听唐煜说他身上发生了怪事,他拿着三支香围着唐煜一边嘟囔一边拜:“妖魔鬼怪快走开,妖魔鬼怪快走开。”
唐煜像个定海神针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由着余乐洋在他身边转圈。
谭南山和秦时律站在一旁看着,谭南山问:“有这么拜的吗?”
秦时律:“......他们是不是加入了什么邪/教?”
余乐洋的转圈行为没有维持太久,唐煜被香呛的直咳嗽,秦时律就把人从余乐洋的圈里解救出来:“拜完了,可以走了?”
走是走了,可出门又遇上了卜卦的。
余乐洋又拽着唐煜要去算命,余乐洋小声跟唐煜商量:“算姻缘怎么样?”
唐煜说:“我结婚了。”
余乐洋不好意思自己算:“结婚了也可以算啊。”
唐煜反正也没什么其他想算的,“好吧。”
余乐洋把谭南山赶去了一边,他随手抽了一签,签上写着两个红色的字“结缘”。
唐煜也抽了一签,签上同样是两个字——续缘。
算卦的老道看了一眼唐煜手里的签,又看了看唐煜和站在他身后的秦时律,他捋着胡子喃喃道:“年轻人执念太深可不好。”
老道拿出两个不粗不细的红绳递给他们:“既分不开,那就绑在一起吧,逆天的缘分不常见,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