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到她以后还能不能来这边。
“不是,他是市公安刑侦队的,”民警说,“最近酒吧街那边挺猖狂的,领导派了几个有经验的刑警过来协助,你今天碰上的这个不是第一起了。”
另一个民警搭话:“不过贺警官当受害者的案子,这是第一起。”
两个民警相视一笑,接着赶紧提醒对方待会出去的时候看见贺明涔千万不能笑。
喻幼知松了口气,那以后这片辖区还是能来的。
笔录做得很顺利,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民警带着她去找贺警官,想问问看还有没有别的事需要配合,审讯室的门刚打开一点缝,里头就传来语气十分强烈的否认。
“那东西是我朋友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迷|药!”
警察明显已经听腻了这类话术,语气不耐。
“你朋友在隔壁都交待了!你现在在这儿装傻充愣有用吗?啊?东西都拿去化验了,物证清清楚楚!是不是还想让我们把证人叫过来当面指认你啊?”
谁知嫌疑人更大声了:“那个女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都是女孩子,你们凭什么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你们警察也看脸?她长得比较好看就相信她。”
警察也挺无奈,有的人就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证据都甩在了面前还能死鸭子嘴硬,以为只要自己坚决不承认警察就没法给他们定罪。
想给自己脱罪的时候,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
嫌疑人还在专心和警察打辩论赛,并不知道喻幼知就站在门外。
贺明涔比跟嫌疑人比嗓门的警察明显更淡定一些,一直没出声。
嫌疑人喊得口干,顿了下又继续喊:“谁知道是不是她倒打一耙反过来污蔑我啊?说不定是她想泡警官你,给你下药的也是她!”
喻幼知皱眉,被人污蔑谁都会不高兴,民警怕她激动地进去跟嫌疑人吵起来,赶紧关上了门。
“我们等会再进去吧。”
喻幼知还想听,审讯室的门却碰巧开了,贺明涔从里头出来。
审讯室没声音,刚刚还喊天喊地喊冤的嫌疑人卷短短几秒钟就闭了嘴,这会儿正低着头,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
贺明涔看到喻幼知,关上门,微微拧起眉问同事:“你带她站这儿干什么?”
“哦,想来问问你,证人已经做完笔录了,她可以走了吧?”
“嗯,签完字就能回家了。”
“嫌疑人搞定了?”
“暂时让她闭嘴了,”男人神色淡漠,嗓音里夹杂着几分厌烦,“我出去抽根烟。”
签完字,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喻幼知惜命,不敢独自回家,老实等警察安排送她回家,她觉得贺明涔一个人民警察应该不至于在送她回家这点上给她打空头支票。
贺明涔得空出来喝口水,路过大厅时正好瞧见她坐在大厅椅子上发呆看手机。
一副乖乖的样子,低眉顺眼的。
她怎么还在这?
他转头去问接待台值班的人,所里的人都去哪儿了,包括他拜托送喻幼知回家的一个同事。
“一帮学生大街上聚众斗殴,怕人少了拦不住,几个人都赶过去了,”值班的民警放下笔,狠狠叹了口气,“放什么暑假,除了学生高兴没人高兴。”
贺明涔此刻眉眼中郁结更重,啧了声,看向椅子上的人。
没过多久,喻幼知觉得有片阴影靠过来,她以为终于有警察愿意送她回家了,结果看见是贺明涔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光,懒散插着兜俯视她,于是又低下了头。
“其他人还忙着,”贺明涔说,“我送你回家。”
都这个点了,有人送总比没人送好,喻幼知还是很识时务的,没跟他客气,跟着他走出派出所,然后在一辆黑色SUV面前停下。
车头灯亮起,喻幼知问:“我能坐后面吗?”
“随便。”
贺明涔自顾坐上主驾驶,启动车子。
喻幼知坐上后排,车上并没有用来办案的一些琐碎东西,整个车装内饰简单沉稳,有股淡淡木质香氛的味道,这应该是贺明涔的私家车。
忙活了大半夜,坐上车后,她才真切地感受到疲累,脑子里想的却还是今天发生的种种意外。
“等你们抓到马静静之后会怎么处理?”
贺明涔开着车,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看情况,先拘几天。”
“刑事拘留?”
“嗯。”
“那我岂不是没法见她了?”
“你说呢?”
喻幼知皱眉,马静静要是被拘留了,那她这边的案子怎么办?
她打算亮明身份,边往包里掏工作证边说:“那如果找你们领导——”
“我不管你和马静静之间有什么渊源,”贺明涔打断,油盐不进,“现在她撞在了我枪口上,我抓她,合法合理,你要能拿到领导的准许批文,再说。”
他的话听着不通人情,但也说明了想见马静静的话还是有法子的,喻幼知点头:“明白了。”
车载显示屏这时提示车主来了电话,贺明涔没再继续跟喻幼知掰扯,戴上耳机。
没几句后他问:“马静静找着了?”
接着他改单手抓方向盘,另只手抚着唇角,很明显被逗笑了,从喉咙里闷出几声笑意。
“看来是第一次跑路,没经验。”
喻幼知坐在后面听得很清楚,此时也是相当无语。
要是遇到个反侦察意识强的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剩下那个交待了?”他又问了所里那两个嫌疑人的情况,然后才嗯了声,“那让她们睡觉吧。”
简短地说了几句后,贺明涔摘下耳机扔到一边。
他显然没心情听歌或是电台,车里只听见空调的呼呼声,喻幼知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口。
“你审那个嫌疑人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听到她说是我……给你下的药,然后你说了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