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古怪。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尸体中从未出现过的孩童。
也就是犹豫的这么几l秒,伊莎贝尔以自杀的方式从她手中逃走,只剩下一件割开帽子的衣袍掉落在赌桌上。
而禁锢动作的规则也已然解开。
姜时时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先是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其他同样在厮杀着的赌桌,这才走到周清行的身边。
见对方像是有话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便主动说道:“没意外的话,刚刚那位小姑娘就是伊莎贝尔。”
至于怎么会变成眼下这个模样……
大概是有段故事的。
从那非人触手的变化来看,也许跟船上的鬼怪也脱不开干系。
总之,对方确实已经不是人。
非要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变化,也许,游轮扬帆起航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呢?
姜时时对伊莎贝尔的故事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他只想早点离开副本。
刚刚犹豫着没有直接下手,也不过是觉得杀了对方并不能真正触碰到离开副本的完美条件。
他虽然因为和坏哥哥分开的缘故道德感越来越
() 低下。
但也并不打算独自离开这个副本。
得想办法找找,找找那忽然出现的鲜活气息们。
姜时时趁着赌场还在厮杀搏斗,确定自己能自由活动,留周清行和小黄旗在赌场里观望,便带着骨干离开了赌场。
这才发现,原来赌场外的‘杀人犯’游戏并没有结束。
只是这次的参与者们变成了没有丝毫理智的鬼怪。
它们无声厮杀着,血肉都融在了周围的人类尸体上,仿佛在重现着多年前‘破雾’的悲剧。
姜时时的加入本来也引起了不少鬼怪的注意。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鬼怪们在靠近到一定距离后,就纷纷退后,即便骨干将他所有气息都收敛,也无济于事。
姜时时可不觉得这些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按照规则行事的鬼怪会警惕自己,只有那些完全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才会存在着所谓的‘危机感’。
他更宁愿猜测着,也许是自己身上沾着些什么东西。
比如,刚刚拧掉了伊莎贝尔爪子的手,就残留着属于伊莎贝尔也属于副本规则的痕迹。
从这个角度去推理的话,伊莎贝尔大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然也不可能掌控着这么一艘群魔乱舞的鬼船。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对方变成现在这样呢?
会不会跟那些隐藏许久的鲜活气息有关系?
姜时时带着问题,随意走动着。
这一夜很长。
大概是门的范围已经笼罩所有位置,想象中的昏睡并没有到来,而是圆月在一场大雾后消失,连带着地上不属于人类的痕迹一齐无影无踪。
姜时时最后站在伊莎贝尔女伯爵的别墅门前。
趁着太阳还没升起。
推开了别墅的门,跟沙发上安详的老管家无声打了个招呼,便仔细逛了起来。
可惜,直到天亮姜时时都没能找到被伊莎贝尔藏起来孩童。
倒是老管家的尸体不见了。
他倒是能察觉到规则走动的痕迹,并且有莫名觉得,某位少女大概是担心他气急败坏会对尸体做出些什么不好的虐待行为。
……
姜时时自认不是这么小气的尸体。
他离开别墅,打算回到赌场跟同伴汇合,途中再次见到某个船沿边上挂着的假时时,脚尖不小心就碰了过去身上。
随着扑通落水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虐待尸体?不存在的。
他只是不想看到坏球主系统留下的假东西而已。
很快,踩着天边的第一缕日头,姜时时重新踏进静如死水的赌场。
现在的赌场里剩下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l。
大概之前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个NPC被保护得太好,一轮游戏下来,居然没一个活着。
甚至,赌场里包括姜时时几l人在内,也就只剩下四个玩家。
可想而知,厮杀是何等激烈。
姜时时对王少一行人还是存在那么些关怀的,可惜规则就是规则。
他也无法改变已经注定的命运。
把尸体稍微收殓再整理一下遗容,就是对同行这几l天的尊重了。
做完这些。
姜时时直接把赌场的大门关上,拉了张椅子坐在门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场内包括荷官与工作人员在内屈指可数的活人们。
或者应该说,看起来还活着的游轮乘客们。
姜时时其实早在进入副本的时候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