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脱离自己效忠的那位星君,离开天庭三十六司。
甭管星君与天神们有什么矛盾,天庭的明争暗斗又发展到了什么阶段,他们不再给这些天神星君卖命,灾祸自然不会降到他们头上。
岳棠承认,这确实是个绝妙的方法。
还是一个地位高,身负高阶敕封的神仙用不了的方法。
唯有这些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的普通仙人,能用这个取巧。
还只限定是飞升者,因为天庭其他小仙,可能是被点化出来的,就算他们躲进水牢,一旦他们的“主人”失败身死,他们就被打回原形了。
“原来如此。”岳棠暗道天界形势确实复杂。
符节淡淡地说:“倒是那些觉得天庭乱象不会波及到太低位置,坚持相信乱象是他们上位大好之机,汲汲营营在三重天寻找机会的散仙……他们是真的一无所知,他们人不在低重天,既看不到天道给出的噩梦感知,也断了跟吾辈散仙联系,天庭更不会告诉卑微小仙这等秘事……哼,自蒙双眼,愚蠢至极。”
说到这里,符节看了岳棠一眼,认真地说:“老夫并未吓唬道友,道友之名登上神光镜,不足百年,再拖下去就真的要人尽皆知了。”
几十年,对凡人来说是一辈子。
可是对修士,尤其对天界来说,实在不算长。
天庭本来就乱,前面那些个死了又没死透的预言之人还在折腾,岳棠这个“新人”没有冒头,没有带来麻烦,之前更是人不知在哪,追捕一事索性就搁置了。
可是这种搁置是一时的。
随着天道崩毁的危机越发逼近,天庭清剿完了逆军,解决掉了其他预言之人,而神光镜还是一直没动静,那么除掉岳棠就会成为天庭关心的头等大事。
岳棠心下凛然。
倘若他没有及时飞升,而是在人间蹉跎个八百年,慢慢修炼,岂不是自断生路?
岳棠一咬牙,看来无论天庭如何乱,他都必须积极投身进去,因为他已经身在局中。
装聋作哑,蒙头不理,只会失去先机,只会等来死劫!
“看来,道友是明白了。”
符节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愧疚,面上却是分毫不让,步步紧逼,“天意如此,逃避无用,道友若是想要在天界寻一隐蔽之处修炼,不问世事,怕是难以如愿。”
岳棠探究地看着符节。
小老头与他对视。
岳棠在心底叹了口气,他隐隐感觉自己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他去说服别人出山,不可封闭自守,在三界大势之前,必须同心同力。
而一个可靠,又值得信任的盟友,太难得了。
“承蒙前辈厚爱。”岳棠深深一揖,无奈地说,“纵然我有心站出来振臂一呼,反击天庭,现在这点实力也还不够格啊!”
符节眼睛一亮,马上拿出了储物袋。
袋口微张,一片明晃晃的光芒。
……全是玉简。
岳棠眼神发直。
作为散修,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数量如此多的修炼典籍。
“来来,小老儿没什么家当,这是我在天庭五千年的所获。”
符节满脸得意,摇头晃脑地说,“天庭的那些大神通,全都掌握在星君天神的手里,没有敕封就无法获得相应的力量。有了敕封,不需要费任何心思也能拥有神妙之术。老夫不死心,把一重天到三重天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反复研究了个遍。”
他一边抚摸着颌下长须,一边抬起左手,屈起手指按个算。
“云海、山川、草木、宫室、仙人的冠服、器皿摆设……”
符节什么都没放过。
平时偷看,抽空做贼。
潜入那些仙人居所,能上手摸的就摸,不能的就绕着转悠,慢慢观摩。
“老夫不信,天庭能将一切法术神通都锁得严严实实!只要被我看到,就能抓到蛛丝马迹,再说了,大道三千,即使天庭堵了三千条路,天道就不能衍生出第三千零一条路吗?”
符节把玉简哗啦一下铺开在地上。
宝光绚烂,熠熠生辉。
岳棠用神识扫过玉简,越看越是吃惊。
他跟魔心服口服。
“前辈心志之坚,在下钦服。”
魔魂碎片感慨,这就像在一片漆黑无光的大海里打捞着有用的东西。
由于种种限制,只能摸到靠近海岸的残片,要把这些全部收集起来,再分辨出有用的东西,最后用符箓把无数年心血汇成玉简……这是一条徒手开天的路啊!
还是想要为后来者踏平坎坷的提灯探路人。
符节却是怅然若失,苦涩地说:“但也只是如此了,能在三重天设个传送符阵,可以在二重天找个安身之所,治一治友人的伤势,遇到小仙跟普通天将都不惧,可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