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看,一路往下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最后能看见一些深色的痕迹。
哗......
柜子被拉开,江瓷终于找到了安静放在里面的抑制剂,但是他没有立刻注射,像是在艰难地犹疑着什么。这感觉就好像饿到极点的人,在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和冷冰冰的葡萄糖溶液之间做选择。
江瓷的选择很明显。
他想要吃满汉全席,不论是本能还是残存的理智,都想。只是还没等他转身,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紧。
——他被霍闲风的尾巴圈住了。
王虫高大的身形从背后压下来,单臂轻轻一圈就将他整个人揽入怀里。
“还真要用啊?”
这几个字,霍闲风几乎是贴在他的后颈上说的,湿热的呼吸全部落在最碰不得的那块皮肤上,江瓷勉强积攒的三分力气瞬间就被抽空了。
“你......”
啪嗒。
江瓷手上的抑制剂轻而易举就掉在了地毯上,发出了很闷很轻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拿稳,还是故意丢了的。
不过下一秒,这点声音就被江瓷喉咙里的一声惊喘掩盖。因为霍闲风忽然从后面低头吻在了他的侧颈处,很轻,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这也足以让发情期的omega失去所有理智了。
江瓷按着床头柜的边缘,指节几乎用力到发白,他的瞳孔快速缩张,明明嘴巴张开了,却发不出一个音。
因为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无数类似的火热画面。江瓷甚至感觉那些画面比此刻霍闲风的浅吻更让他浑身燥热。就.....就连圈在他腰间的尾巴,江瓷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玩具和守护者,也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真难过,原来这种时候我对阿瓷来说,还比不过一管抑制剂。”
“......”
虽然听他这么说,江瓷却发现霍闲风又把那管抑制剂拿起来,慢慢放到他的手心里,但这时候霍闲风的手没有离开,而是就在外面包裹着他的手背。
霍闲风一手环抱着omega的腰,然后侧过去贴上对方烧烫的耳尖,他低声说着话,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再选一次吧,阿瓷。”
掌心是冰冷的药液,而手背是对方火热的体温。
江瓷仿佛间产生了一种对方正在勾引他的错觉,不,或许不是错觉。否则霍闲风刚才就不该阻止他,甚至早就第一时间帮他注射抑制剂了。
“你......你呢?”
江瓷伸手去找对方的尾巴,然后摸索着握住了尾巴尖的位置。霍闲风的尾巴一般都是冰凉的,就像是金属,但现在江瓷却发现掌心的尾尖在发烫。
“小霍哥哥,你想让我......怎么选?”
这倒是出乎霍闲风的意料了,他没想过江瓷会聪明地把问题抛回来。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霍闲风还是要拐一个弯,
“非要回答吗?”
江瓷呼吸的频率完全乱了,可咬字还算清楚,他一字一顿道,
“非要......不可。”
霍闲风不动声色开始拿回主动权,他原本揽着江瓷的腰,但不知何时开始缓缓挪到了上面一些的位置,
“那回答完之后,要听我的吗?”
“......嗯。”
这一声听起来像是一声闷哼,但又像是答应了。
“那当然是.....”
霍闲风忽然咧开嘴,凑近omega发红的后颈,露出一点点尖利的犬牙。
“——选我啊。”
下一秒,江瓷感觉从背后被猛地一撞,整张脸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他趴在床边,还没反应过来,尖锐的犬牙就刺入了omega脆弱的腺体,大量的信息素如同洪水般汹涌而入。所有的声音被死死压在了被褥里,只能依稀听见一些闷闷的,破碎的,如同哭泣般的呜咽。alpha的信息素冲刷着颤抖的腺体,然后迅速流遍全身。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alpha信息素从霍闲风的身上释放出来,和空气里甜腻的omega信息素逐渐融合在一起,搅弄成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抑制剂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江瓷死死攥紧了柔软的布料攥得指骨发白,也攥出无数道密密的折痕。但下一秒,一只大手就覆盖上来不容拒绝地掰开他的指骨,然后插入到他的指缝里。
等到咬痕标记结束,霍闲风就用另一只手去捏住江瓷的下颚,轻而易举就让他从被褥里面抬头。强烈的窒息感终于褪去,江瓷被迫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霍闲风低头捏着他的下颚,让他回头。此刻omega眼圈湿红,睫毛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像是被欺负狠了,但这样子却偏偏让人更想欺负。这个动作给江瓷的脖子造成了一些负担,但下一秒被霍闲风从后面低头吻住的时候,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回应了对方。
后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天上是绚烂的极光,地面是无声盛开的花海,一场悄无声息的授粉行动从夜晚持续到黎明。
......
一周后——
比起当初在逃亡的路上度过发情期,这次江瓷过得非常愉悦且舒适。而在这七天,他终于理好了两个世界的大量记忆。
这又是一件非常不公平且让江瓷郁闷的事情。虽然江瓷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到另一个平行时空,但是霍闲风一来就有记忆,而他则是等到了十几年之后才恢复。
这也就导致,江瓷想起了很多他小时候的黑历史。
比如非要讨霍闲风当老婆什么的。
然而这还不算是最黑历史的,他记得小时候母亲给他拍过很多照片,有女装的,也有一些更奇怪的。当时江瓷年纪小,觉得好看。于是还专门把照片拿给小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