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比如——
“江瓷,你混蛋。”
“江瓷,你禽.兽。”
“江瓷,你禽兽不如。”
刚准备开口的江瓷:“.......???”
等等!!!
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霍闲风都给说完了那他说什么?!!
江瓷没词儿了?!!
不不不,重点是为什么霍闲风一边这么对他,还要一边骂他?!!
江瓷还没弄明白,又爽又舒服的时候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委屈,而就在这种时候,对方还要凑到他耳边,问一句,
“怎么样阿瓷,喜欢吗?骂得你开不开心?”
“......滚。”
江瓷要气哭了。但霍闲风不能理解,他问,
“真的吗?”
问完就作势真的要滚,但是下一秒他又被抓住,然后听见老婆哭出声,
“做......做完再滚。”
“不行。”
霍闲风跟着老师把他换了个姿势,
“结束之后要抱着,不然老师说你会哭着找我。”
这句话很认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奇妙又带了一丝嘲讽。
江瓷:“.......”
——这倒是真的。
所以江瓷无力反驳,他只能抱着霍闲风的脖子去堵住这家伙的嘴。
“别说.....别说了......”
闭嘴吧。
霍闲风这张嘴好像无论什么状态下都能把他气死。
但另一个当事人并不这么想,他的认知朝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原来江瓷被骂会这么喜欢,这么兴奋。然后又来亲他。
霍闲风不理解,但记住了。
......拉灯。
这天晚上,他们跟着老师切身实践学习了三个姿势,然后宣告了深度安抚的结束。
第二天。
由于昨晚的狂欢,整个第一军团都安详地沉睡着。少将大人没喝酒,也没狂欢,而是认认真真学习。但双方的结果都没什么变化,都在睡。
所以这个时间点,只有勤于政务的皇帝陛下,为钱和人生焦虑了一晚上的军团长大人,以及身体素质强大的王,早早就起了。
但情况忽然有变——
“霍闲风......”
本打算赖到中午的少将大人醒了,是饿醒的。
江瓷感觉好饿,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饿过。甚至饿到胃里一阵一阵绞痛。
“伸手。”
——是霍闲风的声音。
江瓷闭着眼伸手,摸到了一堆小包装的营养液,勉强垫了几口,总算有了睁眼的力气。几分钟后,江瓷钻出被子,冒了个头,发现床头边放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营养液,摆成了一朵花。
但现在顾不上什么摆盘了,他裹着被子起身,迅速安抚饿到绞痛的胃。这时候,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了窗边,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此刻正站在那里,刚才的声音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背影之所以陌生,是因为霍闲风换了身新衣服,形制和之前那套稍有区别,正领,胸.前侧边有两颗盘扣,黑底红纹,没有穿胸甲,但风格倒是一如既往的华丽。
这个房间的位置靠在军舰外侧,所以从这里就能看见不远处的虫族驻地。霍闲风的尾巴正圈着一个白瓷小罐,这是他在白泽的储藏室里找到的,还挺漂亮。
这时候,霍闲风打开窗户,尾巴圈着白瓷罐,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
江瓷一边飞快地吃东西,一边盯着那个人看。
“你在做什么?”
“等你的早饭。”
江瓷动作一顿:“......?”
等他的早饭?
他低头看了眼面前一大堆的营养液,然后又看了看抱着罐子在窗边站着等的霍闲风。
这.......
那他现在吃的是啥?
几分钟后,霍闲风看见一群蜜虫小队煽动着骨翅嗡嗡嗡地飞过来,它们体型很小,每一只只有篮球那么大,浅黄色,有点像是地球的蜜蜂,但没有绒毛,而是独属于虫族的金属外骨骼感,他们的骨翅并不如其他虫族那样尖利,而是圆钝的。
薄薄的翅膜里游曳着血管,在阳光下折出五彩的光,好看是好看,但不能进行远距离和高空飞行,连几百米的距离都要拼了老命煽动着才能飞过来。
江瓷被这群长相奇怪的小队吸引了视线。
因为太不一样了,江瓷是见过虫族军队的。如果忽略掉怪异恐怖的外形,虫族的军队更像是一直完备的机械部队,整齐划一,每一只都极其庞大,媲美机甲。
但是这支小队伍完全不一样,中间一群篮球大小的浅黄色小虫高低错落,整个队伍都很乱,然后还有两只更大一些的,长相凶神恶煞的虫子。一个在前面领头,一个在后面收尾。
哪只小黄飞不动了,掉下去了,那些凶狠的大虫就得赶紧把它叼回来,激烈地震动腹膜,像是在凶它。后者顿时嘤嘤嘤一连串,然后努力跟上。
如此一路上跌跌撞撞,总算到了。
霍闲风的尾巴圈着罐子伸出去,看着那些胖胖小小的蜜虫们迅速列队,排成一排,然后一个一个飞到罐子上方,努力从腹部的小包包里面掏,掏出一颗小小的金色胶状结晶,小心翼翼放入到罐罐里。
结晶大的,就挺胸抬头,得到王一个淡淡的赞赏目光。结晶小的,就战战兢兢,在霍闲风不赞同的眼神中大哭而逃走。
“.......”
怎么说,这副画面让江瓷想到了搜刮民脂民膏的土财主。但这时候他还没有时间去仔细询问霍闲风在做什么。饥饿让他没有时间说话。
所有的孕期反应好像都在昨晚被唤醒了,并且在今天早上开始表现了强烈的存在感。
几分钟后,江瓷不知不觉把所有营养液都喝完了,但是他还是饿,非常饿。直到霍闲风抱着罐子过来。
“喏,早饭。”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