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就摸到,上回她轻轻松松地就进去了,现在一回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织织挠了挠头,又去观察了一下其他地方。
很干净。
首先,漂亮哥哥肯定是个爱干净爱整洁的人,其次,他平时肯定没什么爱好,这里面摆放的东西大都与吃喝玩乐无关,稍微重要一些的东西,上方都施加了法咒,碰也碰不得。
毕竟他生性多疑。
织织不在乎这些,也不会因为他防着自己就感到难过,毕竟他们才在一起,还需要一些时间留给彼此。
来日方长嘛。
等把整个寝宫都兜来转去了几圈,织织便开始盘膝打坐,尝试运转苍溯剑尊给她的心法和剑招,果然用不了了。
苍溯说是借她用,是真的借。
随着那些印记在灵府里淡去,织织使用过的那些剑招心法,又忘得干干净净。
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过,织织记得自己的储物袋里还有一处不一样的空间,里面全都是师尊留给她的东西,可惜她不认字,也一直没找到弄清它们用途的机会。
话本无所谓,毕竟那不是什么法宝,她让师姐念书之前,也只是抱着对剧情好奇的心态,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还能杀了她不成?
但师尊留给她的东西不一样,一来,那是师尊的遗物,不可以随便弄丢;二来,万一里面是重要的法宝,引来灾祸怎么办?
其实之前,织织无数次想向薛子濯和师姐请教,都忍住了。
她真的,不擅长掩饰。
也不是不信任他们,主要是不敢赌。
他们都比她有心眼儿,她稍稍多问一句,就一定会被他们看出来的。
还得靠自己。
如果她不变厉害的话,以后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可就不一定有那么好运了。
而且现在师姐不在身边了,话本后面的情节,还得她自己去学。
织织趴在床上晃着脚丫儿,支着脑袋胡思乱想,一会儿思考以后要从哪方面努力,一会儿想季雪危怎么还不回来,不知不觉便开始犯困。
她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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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派此番虽是第二次被挫败,但经过一次中计,他们这次特意请示了境元天尊,天尊传了八字预言,灵虚子权衡之后,才没有派大长老过来,以致于属下准备的诛仙离魄阵没有用上。”
“此外,赤风城传信而来,说魔皇此番惩处魔君白宴,声称为了区区一个炎曜的性命,何至于与黑水幽都结仇,意欲赠送让白宴亲自带着大量珍宝法器前来请罪,与您和好如初。”
此刻,魔宫大殿之中。
魔将正一个个上前,禀报所探听来的各方消息。
季雪危坐在最上方,一只手微微搭在椅背上,面容隐入黑暗中,魔医扶遂半跪在王座之下,为主上施法疗伤。
那些魔一个个说完,便低头等待主上的回应,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主上开口。
玄络等了又等,缓步上前,询问道:“主上,您既已取得上清派宝库钥匙,属下已经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在月莲宗内安插进了傀儡……只等您一声令下。”
扶遂本在低头施法,待到少年衣袍下露出来的青色翎羽渐渐收了回去,才微微抬眼,往上看了一眼。
他阖着眼睛。
一只手微微撑着额角,眉心有些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神,扶遂咳了一声,他才好似醒了一般,抬眼淡淡道:“计划暂时搁置。”
玄络惊讶,“什么?您是说……”
季雪危不耐地闭目,抬了抬手,玄络立刻噤声,恭敬地道了一声“是”,缓缓退了下去。
等所有人魔差不多都退下,这殿中只剩下扶遂和季雪危二人。
扶遂低声问:“怎么?这次又不发疯了?”
季雪危收回手指,冰冷道:“闭嘴。”
“是因为那丫头?”扶遂说:“你这段时日费尽心机,又算好时间让苍溯前来救她,现在若是把她留下,可就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季雪危不语。
扶遂收拾好药箱,起身说:“虽说你如今已是幽都王,好歹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身上这翎羽再拔下去,天王老子都救不回你。”
“那丫头收了你的翎羽修为增进,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激你。”
一个魔。
整天为了个丫头没了原则,连扶遂都觉得他没出息。
扶遂说完,化为一团黑气消失在原地。
季雪危一个人坐在王座之上,直到这宫殿的寒气漫上他的眉心,他才起身,慢慢地沿着这空旷寂静、却死气沉沉的魔宫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寝宫之外。
他的目光深处沉浮着挣扎的光,手指在透明的屏障外动了动,还是伸出手。
“哗。”
撤开了一道结界。
“哗。”
又撤开一道。
“哗,哗,哗。”
一连撤了好十几道里里外外的结界,连他的眼神都微微露出迷茫,数不清自己离开之时,是加了多少结界。
总觉得不够多。
总觉得她会逃。
好像加了这么多道结界,就能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梦境。
季雪危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脑海中褪色的梦境一点点被点亮成了现实,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蜷缩在被窝里的少女,她睡得好香好甜,长发被蹭得乱糟糟,什么都好,就是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冷?
少年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指轻轻碰她的脸颊,触摸到暖融融的温度。
一点也不像冷的样子。
季雪危正要收回手,余光又立刻瞥见一抹白,指尖顿住。
不对。
他突然低头凑近。
把她翻了个身。
她身下的被子下方,还压着一团杂乱的衣物,贴身的小衣都说丢就丢。
少年的目光在地上的一团衣物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