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前夫一边掏出纸巾擦脸上的血,一边骂骂咧咧地也离开了现场。
没热闹看,吃瓜群众也就散了。
廿七悄悄跟上。
他在停车场把那个前夫喊住。
他刚才就观察过了,前夫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腕上盘着串,将军肚凸着,一看就知道比刚才的小贩夫妇有钱百倍。
“夺妻之恨岂能这样轻易放过?”前金牌杀手气势全开,贴近金链子前夫,“一万块,不讲价,我让你今天晚上看到他的人头。”
对有钱人报价不能报得太便宜,否则他们还以为你是那种混江湖的三流杀手。
大金链子前夫手上还捏着沾了血的纸巾,跟金牌杀手大眼瞪小眼:“……”
这种情杀有时候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额外的要求,廿七以前接过。他想了想,说:“要割他胯/下之物,另加两千块。”
金链子:“……”
“有病!”金链子丢下纸巾,飞快地直奔自己的车而去。
神经病谁不怕呢。毕竟神经病杀了人法律都不判刑啊。
廿七看着这个潜在大客户匆忙钻进车里,还紧张兮兮地立刻锁上了车门,打着车就一溜烟地走了。
廿七有点郁闷。
但作为杀手,他实在不擅长拉生意。
术业有专供,他只负责杀人就好了。接生意的事阎王殿里自人别人负责。而且其实大多生意不需要他们去找,都是别人捧着金银慕名找上门来的。
廿七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离开了阎王殿也一定能活得很好。
现在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钱真难赚!
要是让阮卿知道这情况,大概可以用现代的概念给他解释:人哪,以平台为依托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可牛逼了,真离开了平台,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
阮卿现在,对“回家”这件事特别有期盼。
她把车停在地库,等电梯的时候就想,现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呢?廿七又在做什么呢?
两个物业的保洁阿姨在地库电梯旁边的墙根下坐地上休息,一个阿姨愤愤骂道:“谁这么缺德,拖布也偷?住这么好的房子,怎么眼皮子怎么浅。一个个开这么好的车,缺一根拖布的钱啊?”
这个阿姨貌似因为丢了拖布被罚钱了,另一个阿姨在安慰她,还抬头跟阮卿说:“您说是不是。住在这小区的哪个是缺钱的?干嘛偷我们的东西呢。”
“可能……”阮卿不负责任地胡猜,“就是有那种偷盗癖吧?这种跟经济水平反而没什么关系。”
气得丢东西被罚钱的阿姨又骂。
阮卿很怕这种大妈级别的人物,电梯来了,赶紧上去了。
回到家,看到的依然是干净整齐的房间,甚至那些洗好晾干的衣服都叠好了,放在了沙发上。
廿七当然不会说自己在第一天就把阮卿的房间查了个底朝天,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不好进你的房间,就搁在这里了。”
太绅士了!古代男人太绅士了!
厨房里还飘着骨头汤的香气。
阮卿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她想了一天的事,终于作出了决定,问廿七:“在你解决身份问题之前,愿不愿意受雇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