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后,又假扮成了被袭击的薛大公子本人,混入了城主府?”
封燃昼抚摸着她的长发,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挽幽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骚操作。
想到为了治好大儿子四处奔波的薛城主,谢挽幽便为他默哀。
谢挽幽坐直看他:“薛城主为什么会说是他连累了大儿子?”
封燃昼心情不错,回答得也很爽快:“因为那一晚,我找上了薛城主,要求他在问仙大会上配合我,帮我灭掉仙盟,可他没同意。”
谢挽幽:“他同意了才有鬼吧……”
“谢挽幽,你不要把修真界这些老东西想得太好了,”封燃昼用指尖描摹她的脸:“他有犹豫过,因为我说,仙盟瓦解后,逐鹿城将可以趁乱坐收渔利。近年来,蓬莱岛及一些参与仙盟的门派快速崛起,压得逐鹿城越发没有话语权,薛城主怎会甘心。”
谢挽幽:“那你们最后为什么谈崩了?”
“利益分配没谈拢,”封燃昼道:“当然,我本来就没打算真心跟薛城主合作,谈崩后,我马上闹出了一点动静,然后假扮成了被袭击的薛大公子。”
他似乎觉得有趣,弯起了唇角:“薛城主没有怀疑,悲痛欲绝地将我抬了回去。”
谢挽幽:“……”
这人真的太损了吧。
谢挽幽摸摸他的腹部,想看看他肚子里面究竟装了多少坏水。
封燃昼喉咙动了动:“还想再来?”
谢挽幽马上收回手,面不改色道:“你混进城主府,又跟悬游大师联手,引来了天元宗主,我感觉里面有很大的一个阴谋。”
“嗯,猜对了,”封燃昼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可我没想到,有人见了我,竟然给了我一拳。”
“……”谢挽幽想起那一行鲜红的鼻血,不由尴尬地轻咳一声:“那能怪我吗?谁叫你非要顶着薛大公子的脸过来调戏我,说的话还那么欠打。”
她瞥了封燃昼一眼,翘起唇角:“活该。”
封燃昼冷笑:“你不是喜欢刺激吗,那就刺激到底。”
谢挽幽竟哑口无言。
封燃昼盯着看了片刻,低下头,似乎又想亲她,却被谢挽幽眼疾手快抵住了脸。
谢挽幽凑过去嗅了嗅,确定他身上那一丝若隐若现的香味不是幻觉,狐疑道:“这是什么味道?”
封燃昼:“什么味道?”
“香味,”谢挽幽细嗅:“越来越明显了。”
封燃昼沉默了一会儿:“我没闻到。”
谢挽幽观察他片刻,忽然悟了:“封燃昼,你是不是……发.情了?”
封燃昼眯起眼,并不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听说有些兽类会在发.情期散发出特殊的味道求偶,你不会也是这样吧?”
封燃昼依旧否认:“……没有这回事。”
谢挽幽继续闻:“可是真的有!”
这次,轮到封燃昼推开谢挽幽的脸了,他拉好衣领,解开了门口的禁制,转移话题道:“走了。”
谢挽幽跟在他身后,想起了一个问题:“那真正的薛大公子去哪了?”
封燃昼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
谢挽幽望向那只被小白撵得惊恐大叫的小鸡,陷入了沉默:“……”
谢灼星最终还是逮住了小鸡,见谢挽幽和封燃昼出来,叼起小鸡便跑了过来,将疯狂蹬腿的小鸡放在谢挽幽脚边,软软说道:“送给娘亲,给娘亲煲鸡汤喝!”
小鸡闻言,一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谢挽幽感动极了:“谢谢小白,但娘亲暂时不想喝。”
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封燃昼,问道:“我们怎么处理他?要把他嘎掉吗?”
封燃昼:“不急,先留着,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废物利用,拿出来当人质。”
谢挽幽深以为然:“说的对,就这么干。”
小鸡笼罩在这一家子的阴影中瑟瑟发抖,恍惚间觉得自己到了地狱。
谢挽幽并不同情薛大公子,此人纨绔且好色,之前玩死过不少姑娘,沦落到这个下场,只能说是报应不爽。
将变成小鸡的薛大公子收好后,谢挽幽抱着谢灼星,先一步去了酒楼,封燃昼随后再过来。
然而刚到了酒楼门口,谢挽幽就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从与昆山的方向传来。
周围的人纷纷喧闹了起来,全都惊讶地望向与昆山的方向。
在黑夜之中,谢挽幽看到,一道雪白的剑光冲天而起,没入云端,强悍的冲击波以那道不熄的光柱为圆心,猛然间震散开来。
仅是几秒后,那道冲击波就扩散到了山下的逐鹿城,众人眼睁睁看着它带着冰霜般的极寒气息,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撼动了房屋,掀起了地面,在一片飞沙走石中朝他们急速逼近。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道冲击波来势汹汹,必定跑不过它,全都运起灵气抵挡,谢挽幽自然不敢大意,将谢灼星护在怀里,同样运气灵力抵挡。
那冲击波来势极快,根据被掀起的路面,谢挽幽很快判断出,它已经来到了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
前方金丹期的修士瞬息之间被纳入了冲击波的范围,谢挽幽看他有灵力抵抗,也只是被击倒在地,心里便对冲击波的强度有了低,加上她身上还有防护法器,便稍稍放松了一些。
冲击波迅速逼到了她眼前。
谢挽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正待那股力量撞上自己的防御,可下一秒,那无形地冲击波却像是忽略了她的存在,轻描淡写地穿过了她和谢灼星。
谢挽幽没察觉任何的攻击力,仿佛刚刚掠过的只是一场风。
——但这场风终究是不同的。
冲击波掠过的瞬间,一道清戾的剑鸣在她耳边猛然响起,宛如泣血般尖利。
谢挽幽脑海里回荡的全是这种响声,它们就像无数扎进脑海里的尖刺,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