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有九条命呢?”
封燃昼却是沉默了一下:“也没了。”
谢挽幽疑惑:“嗯?”
封燃昼同她解释道:“九尾狐的尾巴代表着九尾狐的实力,在遇到危险时,九尾狐可以通过自断尾巴,来达到短时间增强实力的效果。”
谢挽幽好像明白了什么,呼吸一窒:“所以你在逃出神启的时候,就——”
“为了从那里出来,我自断了九尾。”封燃昼神色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露出尾巴,在谢挽幽面前晃了晃:“这是新长出的尾巴。”
谢挽幽默不作声地捏住他的尾巴尖,第一次直观地意识到,神启的势力究竟有多强大。
饶是封燃昼,逃离神启时,也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谢挽幽将额头抵在了封燃昼的肩上,低声说道:“我实在不敢想象,要是小白也被他们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不会的,”封燃昼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目光微冷:“有我们保护它,它绝不会走上我的老路。”
谢挽幽抿唇,心里却在想,原剧情里,小白是不是也走上了跟封燃昼一样的路?
封燃昼逃出来了,可原剧情的小白呢?
他是如何离开神启,又是如何成为灭世的反派的呢?
谢挽幽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还是得炼丹啊。”
唯有解决血脉相斥的问题,才能从根本上斗倒神启这个组织。
神启之所以能控制那么多混血,除了他们施加在混血身上的恶毒咒术以外,他们拥有的能够延缓血脉相斥的丹药也同样重要。
不吃这种丹药,就会发狂,就会死。
如果他们能治好血脉相斥的病,帮那些混血彻底摆脱神启的压迫和控制,神启对于混血的绝对统治便会自然而然地分崩离析。
谢挽幽看得很清楚,目前的形势,就是谁先掌握核心技术,谁先垄断治病丹药,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若不靠智取,光靠武力,是绝对打不过成千上万的神兽混血的。
谢挽幽还在头脑风暴,封燃昼亲了亲她的额头:“炼丹就暂且别想了,好好练剑,丹药的事,沈宗主和悬游道人正在推进,用不着你操心。”
谢挽幽蠢蠢欲动的一颗心,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蔫蔫地把玩了一番封燃昼的银发,谢挽幽想起一件事,忽然抬起头:“我知道了!”
封燃昼一愣:“怎么了?”
谢挽幽恍然大悟地看向他:“给祖师爷上香那天,你的牌位不是莫名其妙地滚下来了吗——原来是祖师爷在提醒我啊!”
谢挽幽扼腕长叹:“可惜我没有看出祖师爷的良苦用心,他老人家一定觉得我是个大傻瓜吧……”
封燃昼:“……”
封燃昼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谢挽幽,你确实是个傻瓜。”
谢挽幽嗷得一声按住额头:“说起来,你回来后给祖师爷上香了吗?”
闻言,封燃昼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语气里多了几分古怪:“我如今已经堕落为魔……有何颜面再去见他?”
谢挽幽好笑地用胳膊肘顶顶他:“你还会怕祖师爷骂你?”
封燃昼别开眼:“算了吧,他都把我的牌位踢下来了,必定是对我的所作所为十分恼火……”
“我倒不这么觉得,”谢挽幽说:“你做出这些事,我觉得都是情有可原吧,神启想要控制你大开杀戒,你为了保护玄沧剑宗的人,宁可跳下魔渊,另寻生路……若是有选择,你又怎会堕落为魔?总之,你好好跟祖师爷解释,我觉得祖师爷会谅解你的。”
封燃昼看着自己的手:“他会吗?我毕竟杀了很多人……”
谢挽幽就问:“那你有杀过无辜之人吗?如果你问心无愧,觉得那些人的确死有余辜,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是非曲直,祖师爷自会看得分明。”
封燃昼许久没说话,像是还在犹豫。
“去见见祖师爷吧,”谢挽幽说:“你之前受咒术控制,无法说出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你能说了,有什么误会,还是直接开口说比较好,免得留下什么遗憾,对不对?”
封燃昼又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倔强地拒绝了:“他未必能听到……”
谢挽幽忍不住笑了:“你堂堂魔尊,还有害怕的时候啊。”
封燃昼微微皱眉:“我没有害怕。”
谢挽幽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去看看他老人家吧,你走了几百年了……我觉得祖师爷应该也很想你。”
封燃昼无奈地瞥她:“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谢挽幽想了一下:“直觉吧。”
封燃昼能被玄天祖师收为弟子,说明玄天祖师必定是十分喜爱他的——毕竟以玄天祖师这种地位,正常情况下,谁会收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生白虎为徒?
好说歹说,最后封燃昼还是同意了去宗祠给祖师爷上香。
谢挽幽跟他一起往山下走,调侃道:“要不把小白也一起带上吧,刚好跟祖师爷介绍一下,你拖家带口回来了。”
封燃昼:“……”
大概是嘴贱的报应,谢挽幽脚滑了一下,差点栽倒,多亏封燃昼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个四脚朝天。
谢挽幽站稳后,发现封燃昼居然走得很稳,嘴里就嘀嘀咕咕的:“为什么你不会滑倒?”
封燃昼很是无语:“我是火系神兽,怎么会滑倒?”
谢挽幽很不服气,给他讲了个冷笑话:“因为狐狸狡(脚)猾(滑)啊。”
“……”太无聊了,封燃昼不想理她了。
可谢挽幽一边走一边打滑,封燃昼实在看不过去,化作白虎原型,要载着她下山。
谢挽幽美滋滋地坐到他背上,顺手rua了一把虎耳。
白虎抖了抖耳尖,不满道:“对师伯尊敬一点。”
谢挽幽哦了一声,很不敬地又rua了一把师伯的另一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