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早就跑的没影了。可照现在的情况,只要小狐狸一会儿没有出去,他们马上就能发现并迅速追踪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跑远。”
陆仁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挣扎的布包,迟疑道:“那要不然……把月舒放出来?”
李伯阳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放她出来,不消片刻便会出卖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陆仁没招了:“那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李伯阳却把陆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仁被他看得不寒而栗,因为那眼神陆仁再熟悉不过——那是满脑子馊主意的眼神。
果不其然,李伯阳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有个人假冒新娘不就解决了?”
馊,太馊了。
陆仁不假思索:“那你来。”
没想到李伯阳答应了:“行,我来。虽然这件事不是因为我被抓才引起的,我呢,又是千里迢迢赶来救人的,一路上为了不错过最佳的救人时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水都没有舍得喝一口,但是为了救同伴,我再牺牲一回又有何不可呢?”
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在陆仁的良心上蹦迪。陆仁最终败下阵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穿起了月舒遗落在地上的嫁衣。
当然,那嫁衣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陆仁的能力范围,中间更是离不开李伯阳的帮助。
陆仁忍不住感慨道:“你们做神棍的,知识范围还真广,这么古老的衣服都会穿。”
李伯阳闻言白了他一眼,然后在自己的腰间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一块巨大的白纱来。只见在月光之下,那白纱折射出如同珍珠一般的斑斓光泽,美轮美奂。
李伯阳捏着那白纱的两个角轻轻抖了一抖,如同变戏法一般,一抹炽热的鲜红色如同绚烂的花朵一样盛开在了白纱的正中央。那红色从中间往四个角蔓延,最后整块白纱竟然变成了一块染色均匀的红纱。
李伯阳将红纱在陆仁的脑袋顶上挥起,然后放开,那红纱便如同轻轻挥动的蝴蝶翅膀一般,轻柔地落在了陆仁的头顶上,把他的整个脑袋笼罩了进去。
李伯阳解释道:“这是鲛绡,可以助你隐藏气息,模糊别人对你的认知,到时候万万不可摘下。我会扮做你的模样,跟在你身后,不会出事的。你权且先忍忍,等到了东君所在之处,我们再从长计议,找机会开溜。”
这东西可是个宝贝,鲛人一族费尽心血千年才能织就一匹,入水不濡。从鲛绡的里面往外面看,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个世界。可鲛绡外面的人往里看,却只能看到一团被迷雾笼罩的模糊面容,看不真切。
因为看得清楚,所以陆仁可以清晰地看见,刚刚还扬言可以为了同伴赴汤蹈火的李伯阳,此刻脸上正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陆仁:我这该死的良心。
门外的守卫左等右等,却不见月舒出来,又联想到之前正殿里回话的声音有些异常,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妙。便立马疾步走到了正殿之外,抬手就要推门进入,一探究竟。谁知道他的手刚放到门板上,正殿的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只见穿着嫁衣的窈窕人影在月下翩然而立,一阵夜风吹过,薄纱翻飞,显露出绮丽的红色之下清瘦的身影,更衬得这位看不清面目的新娘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似有羽化登仙之相。
不由得在内心暗暗赞叹道:“不愧是我狐族长老的嫡女,真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只不过——”
守卫见到那凭空多出来的盖头,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感到感慨。哪怕守卫是离北的人,也早已听说:这次少主要迎娶的青丘狐族长老嫡女才不过五百岁,尚且还并不能完全化形,脑袋还是个狐狸头。不如说,这件事情在青丘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守卫想:“月舒大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嫁,等到要见未来夫君的时候,却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特地把自己的狐狸头遮了起来,要给少主殿下留一个好印象。”
倒不是说狐狸头不好看,狐族的原型就是狐狸,只是如果大咧咧地顶着个狐狸头,就像是宣告着自己修炼不精一般。灵族崇尚力量,弱小的人天生便不受人喜欢。
假扮着月舒大人的陆仁战战兢兢地往外走了一步,尽管有了鲛绡的加持,但他和月舒在身形和仪态上终归还是有所不同的,只要是熟悉月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陆仁的步子不敢迈的太大,学着他之前看见的月舒的样子走了两步,唯恐被守卫发现自己是个假货。
好在守卫本来也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到月舒,再加上天色又黑,守卫又是个粗心大意的,竟然真的让陆仁给蒙混过关了。
守卫还在思考着如何安慰没有办法完全变成人的月舒,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月舒大人,您千万不要气馁,您还是有很大进步的,比如说……比如说,您这两年好像长高了不少。”
身高比月舒高出了一个头的陆仁听了这话,心瞬间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