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奇特地耷拉着。甚至还因为地面上的细碎石子,导致蝴蝶翅膀上割破了好几道口子。遭此重创的灵精直接昏了过去。
宗宸和宗年莫名感觉这情形有些眼熟。
果然,烟尘散去,一个脑门上贴着黄符的人,站在了几人面前。
是当初玄山上的那只旱魃。
烟尘甫一散去,旱魃便第一时间向着被他打晕的灵精的方向跑去。看见了灵精的惨状之后,他似乎很懊悔。
他一边试图将灵精被他打断的翅膀掰回原状,一边不知所措地嘀咕着:“怎么办,第一次代替战斗组出任务,下手太重了,不会被投诉暴力执法吧,糟糕了。”
听了这话的宗宸愣住了,之前在玄山,被旱魃所救之后他昏过去了,所以宗宸并没有同旱魃有直接接触。他没想到,这只旱魃竟然是这样一个憨憨的性格。
宗宸对于这次的天元法会,保持着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他认识陆仁,很清楚陆仁对人类无害,但是他却不清楚陆仁到底有没有能力控制一只凶恶的旱魃。一旦旱魃凶性大发,而陆仁又控制不住他的时候,那么无疑,必然会造成生灵涂炭。
所以,尽管宗宸隐瞒下了陆仁的个人信息,但还是放任了天元法会的召开。因为他觉得有必要为旱魃发狂的情况制定应急预案。但如今一看,好像也确实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了。
所有的误解都是来源于不了解。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宗宸这么想到。他真想让议事厅里的众人也看看,这只旱魃是怎么试图用口水,把灵精翅膀上的豁口粘回去的。届时,众人就会明白,这场天元法会究竟有多么的无用功了。
而与此同时,在议事厅的众人正在看着钟歧发癫。
宗老爷子已经当机立断,将议事厅里还有能力活动的人全部派出去,在整座山的范围内寻找五阴玄冥咒的踪迹了。
但钟歧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急躁,他梗着脖子对宗老爷子说道:“没用的,就算你们真的有人能破五阴玄冥咒也没用,我已经将最好的祭品奉上了,你们不可能来得及在咒术发动之前。”
窗外,后山的天空上已经开始凝固起了墨色的劫云,那云朵看上去很低,几乎要垂落到地面上一般。
原本还处于癫狂状态的钟歧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用低沉的声音呢喃着:“鬼国将至,无人能躲。”
那语调与他平常说话的声音不同,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他的身体里蕴藏着另一个灵魂。
等等……另一个灵魂?
宗老爷子敏锐地察觉到了整件事最为奇怪的地方:无论是五阴玄冥咒,还是三尸神,真的是天赋极差的钟歧可以独自琢磨出来的东西吗?
想通了这一点,宗老爷子警惕地对着面前的这个“钟歧”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钟歧”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宗老爷子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低声道:“献祭就要开始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窗外,劫云已成。
而墨色的劫云之下,山鬼、麒麟崽、陆仁正肩并着肩,看着面前最后一个画着五阴玄冥咒的祭坛。
这个祭坛同其他四个已经被捣毁的都不一样。这个祭坛正中间,竟然有一根粗壮的钉子钉住了一尾黑色的大蛇。那大蛇足有碗口那么粗,一个成年人的臂展那么长。
钉子穿过大蛇的尾巴直直地插入土地之中,让那尾大蛇被牢牢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大蛇正在努力地扭动挣扎,想要摆脱钉子,但依旧无济于事。
见此情形,麒麟崽忍不住大喊道:“哇!好肥美的泥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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